“公子,你可別鬧了!”小魚嚇得臉都白了,“咱好端端的來,也得好好的回去啊。我看咱家那些人,要是跟他們打起來,都不一定是對手呢……”
“你在想什么?”墨司彥皺眉,有點聽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本公子的安排,才不是跟那群沒素質(zhì)的人群毆呢?!?p> “那公子……”
“行了,別問,跟你說你也聽不懂?!蹦緩┐咚?,“快點上完藥,本公子還得出趟門?!?p> 小魚驚了,“公子,你都這樣了,還出門?!”
“美男子的事你少管!”
“哦?!?p> 今日的天氣很好。
墨司彥踏出客棧大門,就有些感慨,“東黎國果然風(fēng)調(diào)雨順,是吾等小國無法比擬的。這若是在我西梁,海邊天氣變幻莫測,海風(fēng)時常卷著風(fēng)雨而來?!?p> 別的不說,他非常喜歡這里的風(fēng)土人情。
墨司彥走了沒幾步,旁邊那些盯梢兒的眼睛,就全都追上他了。
“墨公子,你怎么出門了!”
“墨公子,看看我這邊!”
“哎呀,你別擠我!”
“公子公子,這是我清晨特意上山為你采的新鮮露水……”
墨司彥一出門,很快就被堵了個水泄不通。
為首的女子,正是秦如煙。
只是她雖然站在第一排,卻被那些胖女人擠來擠去,她的身形瘦小,連一句話都說不上。
墨司彥根本就沒瞧她這邊一眼。
或者說,他對這些女人們的示好,完全視而不見。
墨司彥非常有禮貌的拒絕她們,“麻煩讓一下?!?p> “天啊!你們看到了嗎?墨公子他在對我笑!他對我笑了哈哈哈我要暈過去了……”
那女人真的不夸張。
說完,就輔助心口向后倒去。
秦如煙見狀,連忙上前自我介紹道:“墨公子,是我,小秦,我父親乃是當(dāng)今太傅大人!”
她這一嗓子,很難不被聽到。
果然,墨司彥往她這邊看了一眼,卻依舊笑容滿面的拒絕她,“原來是秦小姐,祝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p> “你……”
秦如煙還想說什么,墨司彥卻徑直轉(zhuǎn)過身。
那些女人動作非???,他去哪里,她們就能瞬間跟到哪里。秦如煙的身子本來就弱,從小都是泡在藥罐子里長大的。
她這微薄的體力,哪兒能與那些女人比?
頓時,她就被甩開了距離。
丫鬟扶住她,坐到了旁邊鋪子的臺階上,勸她道:“小姐,我們跑不過那些人的,她們太瘋狂了。”
秦如煙的目光,依舊追著墨司彥去的方向,依依不舍的羞紅了臉,“墨公子溫潤如玉,哪個女子見了他,會不動心呢?”
“奴婢聽說還真有。”
“???”
丫鬟一本正經(jīng)的道:“我在來的路上,就聽陸家的小姐說,恨不得全城的女子都愛慕墨司彥,除了南昭君。”
秦如煙垂眸道:“那位南小姐,是誰家的姑娘?”
“好像是英國公府的,哦,她是離王妃!”
提起蕭景呈的名諱,秦如煙總算能對上號了,她點點頭,又搖頭道:“聽說離王出事以后,便與王妃和離了。說是和離,誰曉得其中真正的原因呢?興許,她就是被休掉的?!?p> “這說好聽點,是她對墨公子沒有興趣。說難聽了,不就是她有自知之明嗎?既然清楚,自己是個下堂婦,自然配不上風(fēng)光霽月的墨公子!”
“小姐分析的極對!”
秦如煙在這邊稍作歇息,便讓丫鬟攙著她,隨大流去追墨司彥了。
一旁的路人,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他們不是很理解的談?wù)撝?p> “這誰家的公子呀?把全城女子的魂兒都給勾去了?”
“你連這位都不認識嗎?這可是西梁國的皇子……”
“難怪!都說西梁國的俊男美女多,今日算是見到了!”
墨司彥極為高調(diào)的在全城繞了一大圈。
最后,停在了英國公府門口。
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因為他被打怕了。
這里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毫無異常??墒且坏┧娜丝拷鼑拇箝T,就會不知道從哪里躥出來什么,沖著他一頓爆錘。
“國公府,只可遠觀,不可褻瀆啊。”墨司彥自言自語了一句,望著面前的高門大戶,他的嘴角輕輕勾起。
“全城的女子都對本公子趨之若鶩,唯有南昭君,她把本公子都不當(dāng)人,連根菜都算不上!這樣的女子,才是本公子夢寐以求的皇子妃人選!”
他這話不知說給誰聽的。
說完以后,他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而那些潛伏在暗中的人,不由得面面相覷,有點不敢相信。
他就這么走了?
前幾日,不都是要招搖一番,被攆走的么。
墨司彥的腿腳仍舊有些不利索,但這并不影響他第二天進宮。
湊巧的是,這天,南昭君也在宮里。
她本想從福寧殿出來,就趕緊離開皇宮。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來宮里,她都覺得這里怨氣極重。想來,是冷宮里的那些冤魂,都不肯罷休吧?
這里,是禁錮她們一生自由的罪惡之地。
可就在南昭君打算離開的時候,卻被萬貴妃的人給攔住了。那些宮女拉著她,就要往萬貴妃的宮里去。
雙方拉鋸的時候,就被墨司彥給瞧見了。
他過來,折扇一搖,輕而易舉的就幫南昭君化解了危機。
“你該如何感謝本公子呢?”
“就當(dāng)你還我的。”
墨司彥一愣,“本公子幾時欠你了?”
南昭君干咳兩聲,提醒他:“那個劉寡婦差點因為你的謊報情況,失去了第二次嫁人的機會……”
墨司彥被堵得說不出話。
在他的無語里,南昭君揚長而去。
小魚瞧著她這瀟灑的背影,忍不住嫌棄道:“哪有女子似她這般,根本一點也不淑女!”
“你懂什么?”墨司彥用扇子把兒敲他的腦袋,“這叫與眾不同?!?p> “若是本公子真的挑個繡花枕頭回去,有什么用處?還不是要……”話說到這,他欲言又止,及時停住了。
接著,墨司彥重新?lián)Q了副無辜的神情,往御書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