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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的草包夫人重生后殺瘋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懲罰

  半晌,沈阿嬌才開口說道:“那么,我想出宮回沈府,陪陪我爹和我娘。”

  “這個……”衛(wèi)瑜難為地低下了頭。

  沈阿嬌的眼神變得凄厲,聲音也微微變調(diào):“怎么,這個愿望,皇帝也不答應(yīng)嗎?”

  “父皇不答應(yīng)?!毙l(wèi)瑜艱難地說出了口:“對不起,阿嬌,我沒有辦好事情?!?p>  沈阿嬌愣在原地,想哭又哭不出來,想笑也笑不出來。

  陳遇安抿著嘴唇,神色冷峻,眼里漸漸地帶著一絲慍怒。

  “太子殿下,請你照顧好阿嬌?!闭f完,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沈阿嬌,似乎那深遂的眼眸里要裝下整個人。

  然后,目光堅(jiān)定,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大人?”太子先是莫名其妙,后來好像意識到了什么,頓了頓足:“哎,那個傻子——”

  沈阿嬌心灰意冷,意識竟然有些模糊,并未注意到身邊兩個男人的舉動。

  指甲深深地?fù)高M(jìn)木頭里,卻絲毫不覺得痛楚。

  火,全身的怒火,熊熊的燃燒起來。

  前世皇帝下旨要了沈家?guī)资谌说男悦?,今世皇帝仍舊如此無情。

  哈哈,大衛(wèi)皇帝,不過如此而已!

  等著吧!

  既然老天讓她重活一次,又給了她萬花樓樓主的名號,這一世,看她怎么力挽狂瀾,報仇雪恨!

  這個天,不要也罷!

  三皇子離開御書房時,得意洋洋,而看到迎面而來的人時,腳步一滯。

  隨即他滿臉堆笑地上前:“陳大人!”

  來人正是陳遇安。

  他靜靜地望著三皇子,眸色深沉,里面似乎還跳動著些許火苗,但很快恢復(fù)如常。

  向衛(wèi)珙拜了一個禮,客氣地道:“三皇子好!”

  衛(wèi)珙瞇著眼微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陳遇安便欲急急擦身而過,但很快衛(wèi)珙的話飄了過來:“陳大人,是為了沈小姐求情的嗎?”

  陳遇安腳步一頓,并不回頭。

  身后三皇子的聲音略帶得意:“本王奉勸陳大人,不要多管閑事,皇帝正在氣頭上?!?p>  “不勞三皇子掛念了,微臣告退?!?p>  陳遇安神色冷峻,面無表情的俊臉上,籠罩著一層寒冰。

  “哼!”衛(wèi)珙怒哼一聲:“忠言逆耳的話不聽,偏偏找死!”言罷,拂袖而去。

  陳遇安緊緊握著拳,頓了一下,便繼續(xù)向御書房走去。

  王公公宣他進(jìn)去時,皇帝正在桌幾上奮筆疾書。

  聽見他進(jìn)來的腳步聲,皇帝連眼皮也不抬,手依舊不停頓,慢慢地書寫著什么。

  “來了?”

  陳遇安拜了一個禮,直截了當(dāng)?shù)靥岢鍪菫榱松虬啥鴣恚M实勰苁栈爻擅?,放她出宮。

  皇帝書寫的速度越來越慢,到后來一停滯,最后一個筆劃寫歪了。

  他拿起字,左看右看,突然慍怒地?fù)ピ诹说厣稀?p>  “啪——”的一聲,在這個寂靜御書房里格外響亮。

  “陳愛卿,一生為國,現(xiàn)在卻為了一個女人而違反圣意嗎?”皇帝的聲音響起,雖然聲音不大,卻夾雜著憤怒的威嚴(yán)。

  陳遇安急忙跪下,再次拜禮,畢恭畢敬地說道:“皇上,沈阿嬌還是微臣的妻子,雖然市坊傳言,我們夫妻和離,但這并不是真的。”

  “所謂,家和萬事興。夫妻本就是同體,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她的事,我不能不管?!?p>  “如今金國使者已無大礙,皇上不追究幕后真兇,那么沈阿嬌已受重傷,倘若長期在太醫(yī)院療傷,別人會怎么議論微臣?”

  “哦?”皇帝抓住了他話語里的不適感,譏諷道:“朕放走了金國使者和宋雪蓮,你是對聯(lián)的決定相當(dāng)不滿意嗎?”

  “微臣不敢,”陳遇安直起上半身,跪得筆挺,不卑不亢地說道:“皇上自有皇上的主見,微臣遵循皇上的意見。”

  “但是,沈阿嬌病得很重,雖然在太醫(yī)院能夠得到治療,但是微臣以為孩子總歸是需要父母的照顧?!?p>  皇帝沉默不語,眼神晦暗不明。

  “微臣可擔(dān)保,倘若沈阿嬌回到沈府后,如果再出什么事,微臣愿意承擔(dān)任何責(zé)任!”他的聲音擲地有聲。

  皇旁頗為不快,將筆重重地往桌上一扔,沉悶地哼了一聲。

  “你這么愛跪,你就在殿前跪一天,我就答應(yīng)!”

  皇上說完,大聲喊了王公公的名字,讓王公公將他帶出去。

  陳遇安再次拜謝皇上,起身向殿外走去。

  剛才跪的時候久了,膝蓋又酸又麻,兩只腳幾乎沒有知覺,走路就像踩在棉花上。

  王公公在前面給他領(lǐng)路,還時不時地?cái)v扶一把,小聲地嘀咕:“陳大人是何必呢,皇上正在氣頭上,您說這些,不是更讓皇上生氣嗎?”

  陳遇安微微一笑,低聲說了一句:“謝王公公?!?p>  “哎!”王公公輕輕地嘆了一聲,見陳遇安規(guī)規(guī)矩矩地在殿前跪了下來,搖搖頭,長嘆而去。

  正值晌午,太陽正火辣辣地蒸發(fā)著每一絲空氣。

  臺階下的地磚并不平整,微微凹凸不平。

  陳遇安一個人跪在那里,姿勢筆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御書房門口。

  時不時有路過的宮人和官員,見到這一幕,無不竊竊私語。

  但陳遇安絲毫不理會,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流下臉頰,衣服早已被汗?jié)?,粘在身上,非常不舒服?p>  到了傍晚,御書房的門終于開了,皇帝一出來,便對門口的王公公說:“擺駕回乾清宮。”

  看也不看一眼門口跪的人,徑直上了轎攆。

  很快天就黑了下來,周圍已無人值守,偶爾只有巡邏的皇家軍路過。

  他們看到御書房的臺階下,那個人還跪得筆直,絲毫沒有懈怠。

  “大人,”有個士兵偷偷地喊:“大人,皇上不在,要不您歇一歇?”

  陳遇安這才第一次抬頭向聲音的來源看去。

  見是陳鋒手下的一名官兵,輕輕一笑,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我得繼續(xù)跪著,否則皇上會反悔,那我之前豈不是白跪了?”

  那名士兵還想說些什么,陳遇安事先打斷了他的話:“你回去告訴陳鋒,陳府不用擔(dān)心我,這是我對自己的懲罰。”

  說罷,便掉過頭去,繼續(xù)盯著御書房的門口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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