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還沒等他開口,陶墨然直接搶先威脅他。
“你們季家要的不就是后代,再逼我們,大不了我們不干了,你去重新再找一個?!碧漳徽f著,手上的針筒靠近白心玥,針尖直對著她的肚子。
管家再也維持不住自己的涵養(yǎng),撕掉了自己的偽善。
“為了錢出來賣,現(xiàn)在又想要尊嚴(yán)?!?p> “像你這樣想爬床的女大學(xué)生,我見多了?!?p> “o*ox^x&……”
各種污言穢語不斷從他嘴里跑出來。
陶墨然直接黑了臉。
眼前,管家那張不斷閉合又張開的嘴,在她腦海里無限放大。
陶默然眼中的世界只剩這只不斷噴糞的嘴,毀滅的情緒讓她直接甩出手中的針筒。
在眾人都沒反應(yīng)下,它準(zhǔn)確無誤的扎進(jìn)管家的嘴。
管家的尖叫聲,沖破蒼穹。
下一刻,叫喊聲、吶喊聲、器材的搬運聲接連而至,最后以繩索捆綁軀體的拉扯聲落幕。
別墅的閣樓,門口兩旁各站著一列保鏢。
閣樓的里間,窗戶已經(jīng)被水泥封死,墻壁上的電線也已經(jīng)被人為拆除。少得可憐的光亮,是門縫里偶爾流露出來的。
陶墨然用力的睜開眼睛,看清自己的四周。
這個房間里沒有一件家具,身下的地毯是除了她唯二的存在。
墻壁上還保留著電線移除后的坑坑洼洼,窗戶上被水泥胡亂的涂著??梢钥闯觯@間牢房布置的非常簡陋,也非常匆忙。
陶墨然靠著墻壁,慢慢直立起自己的身體。
被捆綁住的手腳,因為血液流動不通暢,已經(jīng)僵硬。
她慢慢靠著墻壁,恢復(fù)著自己的體力。
......
在陶墨然一墻之隔的地方,白心玥躺在一張豪華大床上。
不論是床上的蠶絲被,還是地上的羊絨地毯,都在透露著“價值不菲”四個字。
如果忽略了床上那個被鐵鏈銬住手腳的少女的話……一切都顯的那么和諧美好。
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被困在床上的白心玥,心里忍不住為陶默然擔(dān)憂。
她掙扎著,鐵鏈晃動的聲音,吸引來門口的傭人們。
“然然呢?你們把她怎么了?”白心玥不顧自己身體的沉重,用力的砸著鐵鏈。
“白女士,如果你再這樣。我們不敢保證會對陶小姐做出什么……”
保鏢冷冷的說著,眼里是前所未有地冷峻。
白心玥停止了掙扎,呆滯的坐在那里。
傭人看了她一眼,隨后退了出去。
傭人離開后,白心玥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怕自己的哭聲再次將人引人。
她好恨,她恨自己沒用,恨自己牽連朋友。
無力感深深的壓著她,害怕,恐慌,焦慮堆積在她的身邊。
白心玥蜷縮著身體,雙手伸過發(fā)絲抓著自己的頭。她慢慢的攥緊拳頭,疼痛漸漸喚醒她的理智。
她不能出事,她還有媽媽,她得去救然然。
她變得徹底安靜了下來。
晚間,醫(yī)生們照往常一樣過來檢查胎兒健康。
白心玥順從的配合著,像一個聽話的玩偶。
用餐結(jié)束后,她提出她要見季老太太。
牢房里的陶墨然終于通過那扇粗糙的水泥窗,磨破了身上的繩索。
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的雙手,她冷靜的撕破了自己的衣擺,給自己包扎著。
處在這個昏暗的房間里,她失去了時間的概念,這讓她分不清現(xiàn)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s市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早晚溫差大。如果晚上寒氣襲來,自己現(xiàn)在受傷的身體很可能會引起高燒。
按照現(xiàn)在管家的態(tài)度,是絕對不會派人來醫(yī)治她的。這樣的后果,很可能讓自己落得個燒壞腦子的下場。
看著自己腳下的地毯,陶默然摸了摸它的厚度,地毯的柔軟舒適讓她很滿意。
她小心翼翼的掀起它,地板上揚起的灰塵讓她止不住的咳嗽。
陶墨然捂著嘴,盡量的壓低自己的咳嗽聲。
她細(xì)細(xì)的觀察著,木制的地板上零星有著白斑。
陶墨然推測,這里原來應(yīng)該是一間雜物房。
她走到那面帶窗的墻壁上,附耳傾聽。
“呼~~呼~~”
詭異的風(fēng)聲從窗外透來。
陶墨然想起,今天天氣預(yù)報顯示晚間7點會有雨。
好家伙,季家這是準(zhǔn)備餓死她的節(jié)奏啊。都7點了,還沒人來給她送飯。要不是她機(jī)智的將把繩子磨破,一天下來,她四肢肯定得廢了。
管家的報復(fù)心,可見一斑......
別墅里,季老太太風(fēng)塵仆仆的趕來。
病床上,舌頭被醫(yī)生包扎好的管家,正在手舞足蹈地跟她匯報一切。嘴巴發(fā)出的嗚咽聲,體現(xiàn)著他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