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雨落胭脂淚,梨花戲海棠(5)
“那是!”
福貴得意的叉腰,下巴高高抬起馬上就要鼻孔朝天了。
“我覺得這個家我最大?!?p> 福貴不服了,立即轉(zhuǎn)身要與他爭執(zhí):“你算什么,我可是總……”
話還沒說完看到面前一身華貴錦袍的少年,臉都白了立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不不,王爺您最大,這個家肯定您最大,我剛才就是狗熊學(xué)驢叫,就是個驢熊。”
福貴框框磕頭,涕淚泗流,“我剛才全是胡說,王爺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dāng)個屁放了吧?!?p> 福貴真的被小王爺嚇得不輕,別看這個小王爺平日一副紈绔子弟的樣子,可他真見過,他打起人來真的下手狠的要命,一言不合就把人拉出去砍了。
蕭何就這樣笑瞇瞇的看著福貴滿臉狼狽的樣子,就不說話,讓他一直心驚膽戰(zhàn)。
旁邊圍觀的丫鬟小廝,在心里都大叫痛快。
這家伙長著自己認(rèn)了總管當(dāng)干爹,就能在王府里為所欲為?
狗眼看人低,成天只知道欺負(fù)他們這些下人!
一個小丫鬟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蕭何注意到了,抬眸看向她,“我讓你笑了嗎?”
小丫鬟嚇得臉色煞白,立即跪在地上,“奴婢知錯了,求王爺原諒……”
少女的聲音極其好聽,就像風(fēng)吹動屋檐上懸掛的風(fēng)鈴一樣悅耳。
蕭何走過去,抬起她的下巴端詳,少女長得秀美,大大的杏眼水汪汪的,小巧的鼻子和櫻桃紅唇,很耐看。
“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支支吾吾道:“我,我叫洛淺……”
少年唇角一勾邪氣肆意,眼底閃著暗光:“洛淺好名字,就你了,明天起你就不用在這里干活了。”
洛淺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馬上要留下眼淚來,“王爺,奴婢真的知錯了?!?p> 她完全已經(jīng)想到明天被小王爺丟出王府大門的或者直接被人杖斃……
蕭何眉頭都擰起來,心底煩躁:“你哭什么,我的意思是讓你跟著我一起出去玩。”
洛淺整個人都懵了,然后被蕭何親自扶起來,瞬間有些受寵若驚,起身這一會兒才近距離看了少年的面貌,嬌羞的垂下頭。
其實小王爺長俊逸非凡,天生貴胄,非非尋常人能比,就是性格頑劣紈绔,要是能改改絕對能迷戀城中萬千女子……
蕭何這時才想起來,看向在旁邊頭都快磕掉了的福貴。
笑的很惡劣:“我還沒準(zhǔn)備把你杖斃呢,你這副悲慘赴死的樣子,是想體驗一下嗎?”
“不,王爺,奴才不想的!”
福貴跪著挪過去,扒著蕭何的衣服。
少年厭惡的一腳把他踢開,“前幾天讓你帶回去的那人治好了嗎?”
福貴這時才想起來這事,不過聽東院的下人說了這事,估計是好了。
于是想都沒想就回答道:“好了,已經(jīng)好了。”
蕭何摸了摸下巴,眼底的暗光格外明顯,“酉時把人給我送到大廳來?!?p> “好好……”
福貴急忙答應(yīng),對著蕭何的背影又磕了一個頭。
聽到身旁的那些丫鬟小廝的嘲笑,立即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跑走了。
福貴到了大院里,火急火燎的跑去找人敲了敲房門喊到:“棟七,你在嗎,開開門有急事找你!”
“他不在?!?p> 開門就看到一個秀麗非凡的少年郎,一身清冷的的氣質(zhì)撲面而來。
福貴可不管棟七在不在,他要找的人在就行,伸手就要抓上她,被少年揮袖躲過了。
福貴一下子就急了,喊到:“就是你,有事小王爺找你,你必須跟我去一趟!”
宋慈眼眸動了動,表情不自覺的嚴(yán)肅起來。
這個人的樣子不像是作假,要真是蕭何要找自己,若是不去,他便又有機(jī)會找借口折磨她,若是去了,他又能當(dāng)場欺辱她……
最后在福貴一臉著急的目光下,抬步走了出來。
等到地方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酉時,福貴嚇得不敢過去,宋慈掃他一眼他嚇得發(fā)白的臉,說:“是我來得遲,與你無關(guān),你走吧?!?p> 福貴趕忙道謝一溜煙的就給跑沒人了。
少年沉了一口氣走進(jìn)去。
一個琉璃杯子瞬間就砸到自己腳邊,茶水撒了一地,上好的龍井茶也撒在地上,空余一片茶香。
“跪下。”
宋慈不跪,就這樣目光凜凜的看著坐在椅子上那個身著華袍一臉暴虐的少年看。
蕭何立即起身走過來,他高于宋慈,很輕易的就能按上她的肩膀,手下用力直接捏的骨頭咔咔作響。
宋慈咬緊牙關(guān),臉色都沒變一下。
“你到現(xiàn)在都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嗎,你只是我王府的一個奴隸,我讓你跪,你就得跪!”
蕭何目光狠厲,拿了一旁的棍子朝著少年的褪下打去。
“撲通——”
少年雙腿顫抖,直接跪在了那些破碎的琉璃片上,長長的睫毛顫抖了一下,額角的青筋鼓起來,還是忍住沒發(fā)出一點聲音。
蕭何就是這樣的人,你愈是屈服他就愈加變本加厲。
少年脊梁挺立,就算是跪也跪的筆挺,那種堅韌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只臭蟲。
仿佛此時狼狽的跪在他面前的不是少年而是自己。
“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威風(fēng)凜凜的大將軍的兒子嗎?你早就不是了,你只是我的奴隸!“
蕭何厭惡死了她這個樣子,笑的惡意:“我會親手折斷你的傲骨,掰斷你的脊梁?!?p> 伸手用力板起少年的下巴,對上那雙漂亮凌厲的異瞳,笑了起來,眼神越發(fā)暗黑:“你不是最崇拜你的父親嗎?等我查到他通敵叛國的證據(jù),我會讓你親自站在皇城的城樓之上一字一句的承認(rèn)自己就是賣國賊的兒子。”
少年眼神依舊堅定,花瓣似的薄唇輕啟,話語清涼又執(zhí)著:“不,你別做夢了!”
“是不是,等著瞧?!?p> 蕭何冷笑一聲,厭惡的松開少年的下巴,看著上面深紅的指印,抬起手中的木棍就貼在她的肩膀上敲了敲:“不過現(xiàn)在,你竟然敢不聽我的話,連身為一個奴隸的自知之明都沒有,看來我要好好教教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