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義呢?在我詢問你的時候,為什么不告訴我?”
她一錯不錯的望著他,這件事情她就算錯了,也是因為顧北期沒有提前提醒。
“我還以為你會拿那些好的酒,怎么會想到你偏偏拿了角落里那瓶?”
他此刻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度,稍稍冷靜下來,至少情緒沒有那么激動。
“酒窖里那些酒放在那里,你就應該明白有這個概率才對?!?p> “抱歉,是我的錯,我應該事先提醒你才對,但是你為什么不問問我這瓶酒能不能拿?”
他認為,姜眠應該提前和他說一句,他自然會告訴她,那瓶酒是有意義的,不能被隨意啟用,但是她沒有,這難道不是她做錯了嗎?
姜眠深吸一口氣,心里默默的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畢竟現(xiàn)在寄人籬下,暫時忍一忍。
“那你想要什么賠償?”
他以為姜眠還要再繼續(xù)和他爭辯,沒曾想她直接詢問賠償。
那瓶酒想買其實很容易,只是背后送酒的人不一樣。
“天底下獨此一瓶,沒有第二份。”
他的語氣生硬,她遞過來的臺階,他倒也順著下。
“不用你賠償,下次拿酒告訴我。”
他說完,轉(zhuǎn)身上樓,留下姜眠一人站在樓下看著他的背影。
她默默的移開眼,此刻她對那瓶酒背后的意義格外好奇。
沒有失憶前的她,會不會知道這件事情?
二樓到底有些什么?為什么不允許她上去?他嘴里欲言又止的是什么?
這些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心里癢癢。
而很快,這個機會就送到了她的眼前。
隔天,顧北期開會的時候,文件落在了樓上,派了個小職員過來。
“夫人,您好,麻煩您幫我上二樓拿份文件可以嗎?”
他祈求的看著她,他只是一個新來的,不知道她和顧北期之間的約定。
姜眠抬頭看了看二樓,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給顧北期打了電話。
“顧北期,你的文件,在哪里?你的員工不敢上去,你也不讓我上去。”
小職員瞪大眼,覺得自己聽到了某些不得了的東西,但是憋在心里沒敢表現(xiàn)出來。
“在我書房的桌子上,拿完就離開吧,二樓靠左手邊第二間,多謝?!?p> 他沒有遲疑,看起來這次的會議很重要,都能讓他破格允許上二樓去了。
她走上樓,二樓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她上次來抱走孟飛蘭的時候見過一次,不過那次是在走廊上,沒有進到書房里面。
她推開房門,書房里沒有多特別的,普普通通的書架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
有一行,正好在她的身高恰當?shù)奈恢?,那一排和其他那些?jīng)濟文獻格格不入。
全是關于藝術類的,尤其是音樂類的。
難道這就是他要藏起來的東西?自己雖然是個總裁,但是卻有一個熱愛音樂的夢想。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來到書桌旁。
第一份文件是關于一家傳媒公司收購案的,應該就是這個了吧。
她拿起文件,就想著離開。
角落里的一份合照,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上面是一個年輕靚麗的女人和看起來青澀許多的顧北期,一樣的面不帶笑,但是眼里的放松和寵溺卻不是假裝的。
原來,這就是他要藏著的秘密。
這叫什么?白月光嗎?有了妻子,卻在自己的書桌上擺放著別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看起來很眼熟。
她沒有停留太久,拿好東西就下樓了。
“是這個吧?你看看,書桌上最頂上的文件就是這份。”
她將東西交到他的手里,等他確認無誤離開后,她才坐在沙發(fā)上。
那個人是誰?
為什么會覺得有些熟悉?
昨晚的那瓶酒是不是和她有關?
她想不通,決定不去想這些東西。
“姜眠,到公司來一趟?!?p> 手機上彈出來一則消息,這是讓她去做什么,下午她約了姜長峰給陸芳洲做檢查。
“有事情麻煩你,我會給你相應的報酬。”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她去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她穿戴好,匆匆來到顧氏。
這是她失去記憶以來,第一次來顧氏,門口的前臺見到她直接讓人上去,臉色卻很是不好。
乘著電梯來到頂樓,上次見過的助理正在那兒等著她。
“夫人,請跟我來。”
她想,是為了離婚嗎?
顧北期坐在辦公桌后,沙發(fā)上還坐著一個眼熟的女人。
此人正是孟飛蘭,見到姜眠,她的臉色有些僵硬。
“怎么了,找我過來做什么?”
她毫不客氣的坐在孟飛蘭對面,比她拘謹?shù)淖藙菘雌饋矶嗔藥追蛛S意,看起來更像是這個地方的主人。
“她來找我問神醫(yī)的下落,但是很遺憾我并不知道,她又說,你知道,想讓我喊你去請神醫(yī)出山,給你的繼母治病?!?p> 顧北期饒有興趣的望著兩人,他知道孟飛蘭不過是找個借口來見她,但是這樣的舉動讓他不喜。
姜眠狐疑的看了孟飛蘭一眼,她昨天不是也在嗎?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對,我知道神醫(yī)的下落,不是越好今天下午在第一醫(yī)院,為什么還要來找他?是我的話讓你覺得不值得信任嗎?”
孟飛蘭尷尬的笑笑,沒想到顧北期嘴上說,我?guī)湍懵?lián)系神醫(yī),卻是把姜眠給喊來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眠眠,因為神醫(yī)總有自己的脾氣,我怕你逞強,想著來找顧總,他肯定會認識神醫(yī)的?!?p> 她的理由很充分,甚至讓她無法反駁。
她確實認識顧北期,關系好不好自然也另說。
“那你為什么覺得他肯定認識?”
“顧總這樣的人,誰會不認識呢?就算神醫(yī)現(xiàn)在不認識,只要顧總想,他可以現(xiàn)在就見到他不是嗎?”
顧北期揉揉額角,他倒也沒有那么神通廣大,不是所有人都對認識他感覺很高興,神醫(yī)就是其中一位。
她消失了三年多,最近才聽說重新出山,根本沒有人知道她在哪里,更別說是他這個連接觸都沒有的人。
“難道,認識顧總,應該是神醫(yī)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