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沈川越過兩人,擋住那兩人親密無間的雙手。
“發(fā)生什么了,怎么會變成這樣,誰打你了?”
他的眼神往后一捎,姜眠瞬間會意。
“顧北期,你有什么事情沖我來,為什么要這樣對沈川?”
她拉過沈川,將人護在自己的身后。
這樣保護的姿態(tài),看在顧北期的眼里,格外的刺眼。
可是他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白月月放在自己手臂上的雙手。
“你要問問你的好師弟才對吧,看看他把我們北期打成什么樣了,而且,這還只是一個誤會而已。”
她看向身后的人,“誤會了什么?”
“他們兩個在醫(yī)院里摟摟抱抱,我見到了,氣不過,所以動手了?!?p> 聽完事情的經(jīng)過,姜眠知道他為什么這樣做。
之前的時候,沈川就一直喜歡護著她,也許是骨子里的那點保護人的欲望起來了,全部點在了她的身上。
所以格外的見不得她受委屈,顧北期這樣的做法就是在她的頭上種草啊,他肯定看不下去。
她將人拉到一邊,聲音不打也不小,所有人仔細聽都能聽得見。
“沈川,下次見到這種場景,不用替我打抱不平了,我們已經(jīng)在籌備離婚了,所以,不用為了我讓自己受傷,好嗎?”
她溫聲細語的說著,停在顧北期的耳朵里就像是她在和別人談情說愛似的。
先是告訴別人自己要離婚了,接著開始關(guān)心。
她和這個男人果然是有一腿的,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她對誰這么關(guān)心客氣過。
“姜眠,你在說什么,我們什么時候要離婚了!”
他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姜眠說出這些,心里有一瞬間漏跳一拍。
白月月的手瞬間抓緊他的手臂,將他后來的話阻止了。
說出這些話勢必要傷害到她,他遲疑了,所以看到姜眠冷漠的視線時,他的心里也跟著墜下來,悶悶的難受。
“別說這種話了,還是趕快哄哄你的真老婆吧,沈川,我們走吧?!?p> 她說完,拉上沈川的手,帶著人往外走。
顧北期只能看著兩人牽著手,頭也不回的離開辦公室。
“北期,你怎么了?”
她聽到身旁的人厲聲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心里有些慌亂,下意識的抓緊他的手臂,想開口阻攔,卻感覺到身旁人一瞬間僵硬的身體。
緊接著他沒有再說下去,這正好中了她的意。
就讓他們的感情這樣繼續(xù)下去,等到他們背對著走了很遠,再想回頭,也來不及了。
“沒怎么,我們也走吧。”
......
這件事情的最后,以沈川被扣了半個月的工資做結(jié)束。
姜眠帶著人來到他自己的辦公室,看到他臉上青紫交加的痕跡,心里又好氣又好笑。
“既然不會打架,為什么還要上去?”
“因為他讓師姐難堪,明明他是你的丈夫......”
他說完,看到她的臉色低落下來,也沒有再開口。
“抱歉,我不該這么沖動。”
她搖搖頭,這個師弟可以說是自己看著成長的,只不過三年的時間,再見他變得溫文爾雅,文質(zhì)彬彬,本質(zhì)上還是那個容易沖動的大男孩兒。
“我很開心,但是你的這個行為不可取,明白嗎?”
他乖巧的點頭,這會兒倒有些像是兩人在陳逢生手底下?lián)v亂被他罰了之后的樣子。
“我知道,你先前說,你們要離婚,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真的,我不知道那三年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還是沒有什么印象,你也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但是我剛恢復(fù)記憶的那天,他讓他的助理帶著離婚協(xié)議書過來了?!?p> “不過那會兒我不知道他是誰,所以沒有同意,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時應(yīng)該直接簽好的,那樣就沒有后來的這么些事情了?!?p> 兩人相顧無言,那個時候他不知道她的人在哪兒,顧北期藏的很好,將一個大活人藏了三年,硬是讓他們都不知道。
即使他動用了沈家的力量在這座城市到處尋找,也沒能找到她的任何下落。
“這不是你的問題,當(dāng)時的你周圍都是陌生的人,他們讓你簽字,沒有人知道是不是在騙你?!?p> 他柔聲安慰,這讓姜眠有些煩悶的情緒變得好些。
“你說的對,我給你寫點藥方,自己去抓了喝,最近是不是又熬夜了?”
她直接坐在他的辦公桌后,抽出紙張和筆開始寫起來。
“按照我說的去做,別熬夜了,傷身體?!?p> “師姐,這件事情倒不是我說了算,畢竟醫(yī)院的資源緊張。”
“我知道,所以才讓你補補身體。”
......
顧北期兩人回到別墅,白月月心疼的從冰箱里面拿來兩根冰棍。
“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地方有傷口?!?p> 他的臉上就一個,但是不代表衣服底下沒有。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p> 他拒絕了白月月的要求,伸手要拿過她手里的東西,卻被她側(cè)過身子避開。
“怎么了?”
白月月的眼眶微紅,“我們之前不都是這樣的嗎,為什么現(xiàn)在不行,我只是給你上藥,難道我現(xiàn)在對你來說,已經(jīng)和洪水猛獸一樣了嗎?”
她緊緊的攥著手心里的東西,冰冷的雪糕將她的手掌凍得通紅。
他掰開她的手指,滾燙的手掌輕輕的給她揉捏著掌心冰冷的軟肉。
“不是這樣的,只是我們都長大了,所以不能再和以前一樣隨便?!?p> 她搖搖頭,淚水大滴大滴的滑落。
以往,她這幅姿態(tài),他都心疼的無以復(fù)加,可是現(xiàn)在,他的心里遲遲的沒有反應(yīng),他好像絲毫不在意她的情緒。
這樣似乎是不對的,有什么脫離了自己的認知。
“那為什么不能讓我?guī)湍闳啵咳绻愕暮蟊衬[了,自己肯定碰不到,那就要人來幫你,難道是因為你結(jié)婚了,所以連后背都不再愿意露出來給別人看了嗎?”
見他沒有回答,她楞楞地站著,“既然這是姜眠對你的要求,那我還是算了吧,我并不想當(dāng)那個破壞別人感情的兇手?!?p> 她將東西放到他的手心里,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