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自己是神醫(yī)的身份難道還要再次和他說一遍嗎?
更何況,這個醫(yī)生也懷疑是顛茄。
“當你認定我就是錯的,無論我說什么,都是錯的,因為你的心里會給我用其他的理由蓋過去,不是嗎?”
他攥緊手心里的檢查報告,“我沒有。”
她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忽然大笑起來:“你真的敢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你沒有嗎?不,你不敢,顧北期,放開我!”
沈川站到她的身前,隱隱呈現(xiàn)保護的姿態(tài)。
這幅畫面讓他惱怒,為什么哪里都有沈川!
“北期,你還在等什么,把她抓起來啊!你看看月月啊,她還在等你幫她報仇啊,你卻在做什么,和兇手談情說愛嗎?”
姜眠凌厲的視線射向白母,把她嚇得立刻就閉上嘴,她覺得這個女的真的很恐怖,眼神兇狠的像是真的殺過人一樣。
“你現(xiàn)在不能離開,你還沒有洗清嫌疑,我會讓人徹查這件事情,如果你是清白的,我會還你一個公道,反過來,如果這件事情是你做的,我也絕對不會姑息。”
她回望著眼前的男人,從他的眼里看到滿滿的失望,全是對著自己的。
怎么,他對自己很失望,覺得自己現(xiàn)在離開是要逃跑嗎?
“好,就按照你說的做,再加一條,我要離婚,無論這個結(jié)果是什么。”
“不行!”
他直接拒絕,然而沈川卻站在一旁嗤笑一聲,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你可真是不要臉,這樣詆毀師姐,還要將她用婚姻綁在身邊,怎么,你覺得你這樣做了之后,別人還要對你感恩戴德嗎?”
他看了一眼顧北期,又看了一眼他身后不遠處的白母。
“沒什么好說的,離婚是必須的?!?p> 沈川上前,將兩人的手分開,撩開她的衣袖,看到了手腕處深深的紅痕。
“疼嗎?”
看到她手腕和臉上的傷痕,他心疼的難以言喻。
“這種人,留著干嘛!”
顧北期手心一空,有些不適應(yīng)的握起拳,直覺告訴他,他必須說點什么,否則將會失去姜眠,可是他不知道要說什么。
“幫我拿點冰塊來,我哪里也不走,我就在這里等著。”
她說完,坐到病房正門對著的長椅上,掏出手機,聯(lián)系了宋澤幾人,讓他們?nèi)ゲ椴樽罱自略潞桶啄付甲隽耸裁矗俨椴槟莻€阿姨的家里情況。
她要的急,幾人迅速的登上內(nèi)網(wǎng),找到組織里其他空閑的人,讓她們迅速的開始查這三個人。
白母拿顛茄的事情做的很隱蔽,是托了護工做的,這件事情單查她是查不到的,所以她絲毫不擔心,他們會查到自己的頭上。
沈川手上拿著冰塊,匆匆的來到她的身邊,又脫下自己的白大褂,將冰塊包起來,輕輕的貼在她的臉上。
眼神輕飄飄的看了一眼站在病房里的人,滿是挑釁。
“北期,你可要為我們月月做主啊!我們月月后半輩子可怎么辦啊,她還能不能醒過來啊,我這后半輩子可怎么辦??!我的女兒??!”
身后,傳來白母做作的哭喊,他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他走到病房的角落里,眼神卻沒有從病房外的兩人身上離開。
任由誰來看,都會說一聲,這兩人才是真正的伴侶吧?
“顧總,”電話那頭響起助理的聲音,他正在趕到醫(yī)院來的路上。
“別過來,回去看著阿姨,查查她最近做了什么,是不是有購買違禁品。”
“好,我這就讓人去查,那姜眠小姐要查嗎?”
她現(xiàn)在可是嫌疑最大的人,難道不查她嗎?
“也查,”這段時間她早出晚歸,所以也有很多機會購買顛茄。
“好,我這就安排。”
說完,他掛斷電話,兩邊,隔著一道門,緊緊的盯著彼此。
路過的人都不敢多看,匆匆的從中間跑過。
......
阿姨在別墅里焦急的走來走去,她現(xiàn)在不知道醫(yī)院里是個什么情況,她要不要現(xiàn)在離開?
可是白月月說的是事情敗露之后再走,那怎樣才能算的上是事情敗漏呢?
她宛如那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不停的打轉(zhuǎn),手里握著的手機突然傳來鈴聲,把她嚇了一條。
垂頭一看,是自己那個沒用的兒子打過來的。
“媽,你怎么才接我的電話啊,再給我打點錢吧,我沒有錢了!”
“錢錢錢,你就知道要錢,我哪里來的那么多錢!”
那邊的人嘿嘿一笑,接著道:“媽,趕快吧,我知道你有錢,他們都在等著我呢,我沒有錢我怎么出去??!”
她的兒子大學(xué)之后不學(xué)好,什么都沒學(xué)會,倒是學(xué)會了一手賭博,跟著他那一幫所謂的兄弟出入賭場倒是非常的熟練。
家里的所有積蓄都被他賭的一干二凈,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沒有錢可以給他賭博了。
她本想著幫白月月完成這件事情,到時候拿到她給的幾百萬,到時候家里也不用這么緊張。
“你不給我錢,我在外只能丟你的面子,媽,我知道你有錢,快點給我!”
那邊的人不耐煩起來,開始不斷的用難聽的語言咒罵她。
“我是你媽,你聽聽你在說些什么,我說沒錢就是沒錢!我們劉家真是造孽,生了你這么一個雜種,早知道我就讓你姐上大學(xué)了!”
“你忘記了,姐姐被你幾十萬賣給那個老男人,她現(xiàn)在可是和我們家斷絕往來,你想可找不到她了,不然你找她要錢也不錯,快點!”
他突然大吼一聲,那邊的人在催促他,他這樣低聲下氣的要錢,讓他覺得自己在兄弟面前沒有面子。
她的心里一顫,“這件事情是我的錯嗎?如果不是我,她能有今天的日子嗎?!我給她找了個好歸宿,她反倒和我們斷絕關(guān)系。我說了我沒錢,你賭吧,賭死了算了,我直接給你收尸!”
“是啊,她享福了,你快去找她啊,讓她找那個六十歲的老男人給錢?。 ?p> 她捂著耳朵,猛的掛斷電話。
最終還是舍不得,于是打開轉(zhuǎn)賬,轉(zhuǎn)過去了三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