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靠在墻上,抱著手回過頭來看他。
“有什么想說的,現(xiàn)在說吧,說完我就離開,這里畢竟也不歡迎我。”
他的腳步一頓,猶豫的看著她,“你要去哪兒,這件事情我覺得不是那么簡單,我會盡快查出背后的真相?!?p> “你查吧,查完了在告訴我好了,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情,我就先離開了。”
她說完轉身就走,顧北期的心瞬間提起來,伸手拉住她。
見到她冷漠的臉,他想了想,道:“你要去哪兒?”
“當然是回去啊,這里也沒有我什么事兒了吧,你應該讓人把護工找來好好地問問,最好是別再把她帶到兩人面前對峙,否則依然會出現(xiàn)剛才的局面?!?p> 她們會事先讓人提前準備,就像劉水鳳那樣,她剛來的時候直接承擔下所有的罪責,直到最后才被迫說出真相。
“我知道,很抱歉,我......”
她舉起手,默默的看著他,“不用抱歉,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自己有數,這個道歉真的是我需要的嗎?”
不,當然不是,她不需要這樣單薄無力的道歉,她需要的是查清楚的事實,擺在她的面前,將她身上的懸疑洗干凈。
她轉身離開,走向對面靜靜等待著的沈川。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每次沈川和她站在一起,他心里都會生出濃濃危機感。
他總感覺,這人嘴上溫溫柔柔的叫著師姐,實際上內里撥開了卻是一個想將姜眠偷回去的惡人。
“師姐,我們走吧?”
沈川伸出手,姜眠不明所以,但是還是將手放在他的掌心。
他挑起眉,看向走廊盡頭緊緊盯著他們的男人,炫耀似的勾起唇角。
果然,他感覺到男人熾熱的視線正緊緊的盯著自己的手。
轉過角落,他松開手,“抱歉,師姐?!?p> 姜眠笑著搖搖頭,“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下次注意,不用這種方式,這對你也不好?!?p> “沒關系,畢竟我沒有對象,如果師姐愿意,我隨時可以假裝你的男友,隨時都可以?!?p> 他垂下眼,認真的盯著姜眠。
她看了一眼,他眼里的感情真摯,不像是在說謊,她的心里有些奇怪,但是她努力將自己心里拿點東西推開,不覺得沈川會對自己有什么過線的感情。
“不用了,畢竟這樣對你不公平?!?p> 她沒有看到沈川眼里那仿佛可以將她深深吸進去的深沉,她感覺自己的后背似乎有些發(fā)冷。
......
顧北期回到病房里面,看著相擁的兩人,見到他進來,白月月眼眶通紅,哭的我見猶憐,好不可憐。
“北期,她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他默默的站在病床邊上,垂下頭看她,“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到時候還你一個清白,如果這件事情和你有關系,我自然......”
白月月的眼里含著淚,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北期,你不相信我?我們這么多年的交情,結果你現(xiàn)在卻懷疑我是這種惡毒的女人?”
“我們那么多年的感情,原來在你眼里連一個阿姨的話都抵不上嗎?她只是在這里發(fā)瘋的喊了幾句,你就認為是我做的?那你盡管去查!”
她說完,捂著胸口劇烈的咳起來,胸口傳來陣陣疼痛。
“月月,別激動,北期只是一時間被人欺騙,分不清楚真相,等他查清楚了,一定會給你一個完美的答復的?!?p> 白母護著她,輕緩的拍著她的脊背。
“嗯,是的,我自然不會讓你平白被冤枉。”
白月月柔柔弱弱的看他一眼,又收回視線,默默的流淚。
“你好好養(yǎng)病,我會找新的護工來守著你,白阿姨可以就在這里住下,那邊的醫(yī)生我會請過來給您看病?!?p> 說完,他又看了她們幾眼,轉身離開病房。
等門一關上,兩人又等了一會兒,白月月才開口:“媽,怎么辦,這件事情要是敗漏了,肯定會被北期厭惡的!”
白母冷哼一聲,“不用擔心,他找不到什么真切的證據,就是你找的這個劉水鳳太不靠譜了,否則也不會發(fā)生現(xiàn)在這樣的事情。”
“那你的護工呢?他們前面沒有質問你,多是因為劉水鳳吸引了注意,一旦他們深入的查護工,你該怎么辦?”
她摸著自己的女兒,為了她能夠成功的嫁入顧家,她付出了無數的心血。
怎么可能會將這種東西留下來,所以她直接讓護工回家了。
就在剛才,所有人都被劉水鳳吸引的時候,她給護工傳遞消息,告訴她將所有的事情承擔下來。
護工對她很信任,還拿了她那么多錢,自然是愿意的。
“別擔心,就算是護工也不愿意承擔了,我會主動將這件事情擔下來,月月,只有你能成為顧夫人,明白嗎?媽媽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你?!?p> 白月月點點頭,淚流滿面,撲進她的懷里嚎啕大哭。
門外,安靜站在一旁的顧北期,將所有的話都聽的一清二楚。
他努力攥緊自己的掌心,防止自己下一刻就推開房門,沖進去質問她。
當年白月月自己選擇離開,否則他們真的會成為一對愛侶。
可是他記得,當年的月月和現(xiàn)在完全不一樣,她是那么的溫柔善良。
難道國外的三年,能讓一個人發(fā)生這樣大的變化嗎?
還有白阿姨,她和自己以往的記憶里的樣子也很不一樣。
這一刻,巨大的無力感和憤怒籠罩了他。
他不知道,是誰給她們的錯覺,才能讓她們這樣肆無忌憚的對著自己的愛人出手。
就算他和姜眠之間是合約夫妻,也容不得她們這樣傷害。
他本來就有些懷疑,劉水鳳為什么要這么做,原來真的是白月月的授意。
他理了理自己的袖口,轉身離開醫(yī)院。
白月月在病房里,忽然抬起頭,她感覺門外好像有人,又感覺某些事情已經逐漸脫離自己的掌控。
“媽,如果我當上顧夫人,我一定會讓你享福的。不會像爸爸那樣......”
白母的臉色冷下來,瞬間放開抱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