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身旁跟著服務(wù)生,她從樓上下來,走到宴會廳的后面。
這里有一個后花園,月光落在地面上,給所有的景色蒙上一層白色的薄紗。
“姜小姐,前面有一個小亭子,您要去那邊坐會兒嗎?”
她點點頭,順著服務(wù)生的指引來到小亭子。
就在不遠處,有一個泳池,里面有不少人在里頭游動。
她就站在亭子里偶爾看一眼。
如果不是懷孕,再加上今天的天氣有點涼,她確實會選擇過去玩一會兒。
“我去給您端點吃的過來,”服務(wù)生說完,匆匆的離開。
這里離后面的宴會廳很近,倒也不用擔(dān)心會發(fā)生什么。
很快,服務(wù)生去而復(fù)返,她聽見背后的腳步聲,也沒有回頭。
淡淡的微風(fēng)拂面而過,帶來淺淡的花香。
“您好,這是給您的吃的,那位服務(wù)生暫時有事被主管叫走,所以讓我過來給您送?!?p> 姜眠回過頭,這人背對著月光,看不清楚長相,但是聲音和身材都和之前那人不一樣。
她的心里有些疑惑,聽到解釋也沒有說什么,只是示意他把東西放到桌上。
服務(wù)生放好后也沒有離開,而是默默的站在一旁。
“如果您還有什么需要,盡管告訴我。”
“暫時沒有,謝謝你了?!?p> 她看了一眼果盤上的水果,桂圓和桃子,還有切好的菠蘿。
眉心一跳,她默默的選擇移開視線。
這些東西倒是為難他們湊齊了,桂圓和桃子都是夏天的東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秋轉(zhuǎn)冬,特地跑去找來這些反季水果。
而且,對于孕婦來說,桂圓是最好別碰的東西,它會引起胎動不安,不利于孩子發(fā)育。
這三樣,就是在明晃晃的陷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她不知道這些,怕是已經(jīng)吃進嘴里了。
到底是誰,用這樣惡心的方法來陷害她?
他們從來沒有對外真正的承認過這件事情,知道的外人只有兩個。
這兩人都不會說出去的,所以是誰呢?
她盯著某一處發(fā)呆,忽然泳池那邊突然鬧起來。
她看向那邊,有人突然躺在地上,另外一個人正在給躺在地上的人按壓著。
這個場景很像是溺水了。
姜眠從石凳上站起來,快步走上前。
那人被周圍一圈人圍著,這些人正慌亂的要喊醫(yī)生,在周鴻軒的宴會上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他們也都很慌。
“發(fā)生什么了,我是醫(yī)生,”姜眠推開人群,鉆進去。
“這人之前有什么病史嗎?”她首先考慮的就是這個人是否有過往病史,是不是因為那些病導(dǎo)致的低血糖。
如果是這樣,他確實是會在游泳過后,突然暈厥。
但是也有其他的原因。
她蹲下身,抓過他的手腕。
脈細且虛,出汗,面色蒼白,是低血糖的表現(xiàn)。
那些人見著姜眠突然沖出來,都有些奇怪,這人是誰啊。
幾人面面相覷,也沒有人認識,但是她一來就說自己是醫(yī)生。
那幾人將信將疑,聽到她的詢問,他們也紛紛搖頭。
“不知道啊,他突然就倒下了,嚇死人了,他也不是溺水,是上岸后突然就倒的?!?p> 姜眠伸出手將人扶起來,“現(xiàn)在就將他送醫(yī)院去,無法確定昏迷的原因,需要醫(yī)院那邊給出具體的檢查結(jié)果?!?p> 幾人猶猶豫豫,沒有人敢上前,畢竟他們都不想惹禍上身,要是這人和她所說的不一樣呢?
“來個人,給我搭把手。”
那些人默默的往后退一步,她眉心一緊,忽然感覺事情不對,但是她說不上來這件事情的奇怪之處。
“這是怎么了?”
忽然,她的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
姜眠順著聲音回過頭,見到了白月月,她正和幾個姜眠從未見過的人站在一起。
那些人長得面生,唯獨其中一個,看起來似曾相識。
“啊,姜眠,你這是在做什么,這人和你什么恩怨,要遭到你這樣的報復(fù)?”
她冷著臉站起身,白月月顛倒黑白的本事一向很好。
“怎么了,可是我們看到的都是這樣一幕啊,他突然在你的面前暈倒,不是你干的還能是誰?”
“白月月,這么多人都站著,你以為你能睜著眼睛說瞎話,不代表她們也可以?!?p> 她話音剛落,身后的人就發(fā)出幾聲嘲笑。
“這人真可笑,她明明就是兇手,還要說什么我們是見證人,我們可什么都沒見到,只是剛好遇上你在這里,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不知道在做什么,你這說的,好像我們和你是一隊的。”
有人出聲反駁,所有人都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
這一刻,那些奇怪的地方都聯(lián)系起來了,原來這就是白月月給自己下的局。
可笑,她還真以為這個男人是溺水,迫不及待的過來,準備施以援手。
現(xiàn)在看來,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是暈過去都值得懷疑。
“姜眠,你沒話說了吧?北期哥哥真慘,有你這樣的妻子就算了,竟然還背對著人家在外面拈花惹草,這我可得好好地告訴人家,免得他還被你瞞在鼓里?!?p> 姜眠深吸一口氣,走到白月月的面前,后者嚇得慌亂的四處瞟了幾眼。
周圍除去他們之外,沒有顧北期的人找過來,她稍微松了口氣。
“怎么,你嫉妒?”
姜眠沒有選擇搭她的胡言亂語,而是直接扎進她的心里。
“你!”
她怎么敢這么囂張的?果然是因為顧北期不在,所以她才是這樣丑陋的模樣。
白月月只覺得她越看越讓她反感,在這一剎那,她只想把姜眠狠狠的推開。
“我為什么要嫉妒,像你這樣的人,遲早會被北期給趕走的,他有眼睛,他看的很清楚?!?p> “像你這樣性格惡劣,他肯定不會讓你繼續(xù)再呆在顧家!”
白月月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對,她憑什么成為顧夫人呢,她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她不愿意回想,幾個月前的那場比拼,下意識的忽略,好像這樣一來,她就能毫無負擔(dān)的指責(zé)她。
“之前還沒覺得,但是現(xiàn)在我們可是都看的清楚,你還想親人家呢?!?p> 一旁有人添油加醋,胡亂的描述她方才的舉動。
姜眠閉了閉眼,轉(zhuǎn)過身看向人群之中的那個故意挑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