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長峰之前把我立為遺囑繼承人,只是現(xiàn)在不知道新的遺囑內(nèi)容是什么。”
白月月聽完,心中一喜,這意味著自己將來的某一天,能成為姜夫人。
雖然沒有顧夫人的叫起來響亮,但是整個云城誰不知道,姜家和顧家是姻親。
這么一來,自己就能夠再次得到接觸顧北期他們的機(jī)會。
“新的遺囑,繼承人換成了姜眠對嗎?”
白月月看著他,姜眠是姜長峰的親女兒,換成她也是無可厚非。
可是周鴻卓做了這么多的努力,姜眠又做了什么呢,她什么都沒有做。
憑什么,她可以坐享魚翁之利。
白月月為周鴻卓感到不公平,他這樣豈不是給姜氏打工?
她越想越覺得不值得,憑什么要這么對他,如果周鴻卓不能成為姜氏的繼承人,那么她未來的幸福生活呢?
她的豪門生活呢?
恍惚間,她已經(jīng)看見幸福快樂的日子再向自己說再見。
不行,她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的。
“鴻卓,你真的甘心嗎?”
姜眠那樣對姜家就算了,現(xiàn)在什么都不做還想要東西,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月月,你想說什么?”
周鴻卓的心跳如雷,他知道,白月月是想說什么的,但是她又害怕,可能在擔(dān)心的是他會覺得她是一個心機(jī)深重的人。
“鴻卓,我是為你感到不值得,因?yàn)榻呤裁炊紱]有做,就能夠得到姜氏的繼承權(quán),可是你呢,你吃力不討好,你做了這么多事情,可是最后卻還是被姜長峰從繼承人的位置里面踢出去了,這多么的不公平啊?!?p> 白月月抱著他的手狀似抱怨道:“所以我覺得,姜氏的繼承人就應(yīng)該還是你才對?!?p> 周鴻卓沒有回答,他沒有說現(xiàn)在的繼承人是誰,但是想也知道,姜長峰肯定會把這個位置交給姜眠。
他也確實(shí)會和白月月所說的那樣,吃力不討好,最后還會落得個一無所有。
如果姜眠不計(jì)較他的存在,也許會讓他在姜氏呆著,但是如果她計(jì)較呢?
她要是計(jì)較的話該怎么辦?他將什么都沒有,現(xiàn)在的所有一切都可以被姜眠輕輕松松的奪走。
而且方法非常簡單,只要她來找姜長峰撒撒嬌,說幾句豪華。
姜長峰怕是會把自己名下的所有資產(chǎn)和股份都送到她的手上。
見周鴻卓陷入沉思,她知道,他聽進(jìn)去了,肯定會想辦法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
“鴻卓,姜叔叔那樣對你,也太不公平了,你們兩個都不是他身邊長大的,可是姜眠明顯付出的更少,她應(yīng)該得到的更少才是?!?p> 白月月柔若無骨似的靠在他的懷里,手指頭在他的胸前畫著小圈。
一圈又一圈,繞的他的心癢癢。
“你說的對,只是這件事情并不是我能決定的。”
決定誰來繼承的遺囑掌控在姜長峰的手里,而且他自己的常用律師那里,肯定也有一份文件。
留著檔案在,只要有心去查,就能立刻查到,周鴻卓的繼承份額。
可若是,這兩個人都不在呢?
周鴻卓被自己這個大膽的想法嚇到一瞬間心臟停跳,手腳冰冷,接著像是溺水的人一樣,張開嘴大口的呼吸。
“鴻卓,你怎么了?”
白月月走上前,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她只以為周鴻卓是不想再聽到這些,于是也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沒什么,你說的對。”
他只是肯定了白月月的話,卻沒有說她什么說的對。
兩人都很清楚,周鴻卓的心態(tài),在無形之中,發(fā)生了一些改變。
這些改變有一部分是因?yàn)榘自略碌脑?,也有一部分,是因?yàn)樗约骸?p> 他已經(jīng)不想做一個假的姜少爺,他想堂堂正正的做周總!
......
姜眠猛的從床上做起來,心口普通狂跳,她捂著心口,看向窗外。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現(xiàn)在是陰歷十三號,月亮已經(jīng)初步的有了圓潤的雛形,只是還缺一塊角。
顧北期從被窩里鉆出來,伸長手將她的腰攬過來,“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迷迷糊糊間,他就感覺到自己的懷里一空,睜開眼睛,就看見姜眠直直的坐在床上,望著窗外。
窗簾今晚沒有拉上,因?yàn)樗暗臅r候,兩人都在看月亮。
為了看這個月亮,特意把床挪到了窗邊。
“不知道,我總覺得要發(fā)生什么,我的心里很慌亂。”
顧北期坐起身,將人抱進(jìn)懷里。
感受到周圍傳來的溫?zé)幔呖裉男牟怕姆€(wěn)定下來。
“別怕,你可能是做噩夢了?!?p> 他抱著她,不停的順著她的后背,給她安全感。
本來就疲憊的身體,在這樣的安撫下,困意也漸漸席卷而來。
看到姜眠睡著,顧北期小心翼翼的將人放進(jìn)被窩,也跟著鉆進(jìn)去,將她抱進(jìn)懷里。
又在她的眼皮上落下一吻,他這才心滿意足的摟著姜眠繼續(xù)睡覺。
懷里的人眼珠子轉(zhuǎn)動的飛快,這意味著她正在做夢。
姜眠見到周圍一片漆黑,什么東西都沒有,活物都沒有更別說人了。
她一步步往前走,想開口卻不知道說什么。
遠(yuǎn)處,傳來一陣刺鼻的血腥味,縈繞著她的鼻腔。
眼前的黑色逐漸開始退下來,露出外面的景色。
她看見,姜長峰睜著眼睛望著她,眼里是無盡的痛苦和悲哀。
他明明睜著眼睛,可是夢里的潛意識卻告訴她,姜長峰已經(jīng)死了。
姜長峰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也沒有任何的血跡,就那么坐在那兒。
讓誰來看都會覺得這人還活著。
姜眠伸出手,輕輕的觸碰了一下。
下一秒,姜長峰的腦袋一歪,咔嗒一聲從他的脖子上掉落,像是一顆皮球一樣跳動著,滾到了角落里。
那雙眼睛,無論她走向哪里,都那樣睜著看她。
好像,這一切都是她做的一樣。
“你怎么了?”
夢里的她不覺得這人已經(jīng)死了,還上前詢問,覺得姜長峰還活著。
她知道,這是現(xiàn)實(shí)的意識和夢境里的畫面在對抗,她很疲憊,也清楚這是個夢境,可是她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