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助理跟了顧北期那么久了,從來沒有見到過他發(fā)那么大的火。
顧北期也覺得自己的火來的莫名其妙的,這些無良媒體靠著亂寫新聞來獲得金錢自己不是早就習慣了嗎。
顧家股市收到影響以前自己也只不過是想辦法盡快將公司穩(wěn)住,但是也從來不會這樣生氣。
他的目光漸漸的落在了沒有鎖屏的平板上面,新聞里的那種艷麗的女生的臉上。
是姜眠。
顧北期很不想承認,但是他好像確實是因為姜眠和他離婚的這件事鬧的所有人都知道而憤怒。
而最讓他惱怒的是,他覺得這件事可能是姜眠放出來的,這讓他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嗯,你先出去吧。“顧北期擺了擺手,示意助理出去。
助理立刻恭敬的退了出去。
顧北期坐在椅子上,看著平板,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眠......
顧北期想到了之前他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異樣的感受,他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愛她,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他只知道,如果他不弄清楚這件事的話,他就無法平靜。
顧父顧母的電話打過來的的時間比顧北期預想的要更加晚一些。
顧北期原本以為他爸媽會在新聞發(fā)出來的第一時間就過來興師問罪,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們可能太忙了,直到今天顧母的電話才打了過來。
“北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眠眠怎么離婚了?!“顧父的語氣里帶著濃郁的怒氣,“這些媒體也真是胡說八道,我們馬上就要到家了,你現(xiàn)在馬上給我回來,我們需要一個解釋,如果解釋不清楚的話,那就別怪我和你媽責備你了!“
“爸,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我們已經(jīng)簽字離婚了,而且我現(xiàn)在根本就不想提離婚的事情?!邦櫛逼谟行┰甑幕卮鸬?。
“混賬,難道你忘記你和眠眠是怎么結(jié)婚的嗎?“
“北期啊,難不成你還真的被那個陸菲嵐給迷惑了?她有什么好的??!她能有眠眠對你好嗎!”顧母在電話的那頭痛心疾首的說道。
她不明白這個陸菲嵐到底有什么魔力,明明在顧北期沒有失憶的時候,沒有怎么看過他們接觸。
怎么一失憶了就到了這個地步,居然讓顧北期不惜和姜眠離婚,讓顧氏股份收到波動也要和她在一起?
“我沒忘,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關(guān)系了,我希望你們別插手這件事?!邦櫛逼诘恼Z氣有些冷硬,“離婚這件事不是我提出來的,是姜眠提的,而且我和陸菲嵐沒有關(guān)系?!?p> “眠眠提出來的?她那么愛你怎么可能會提出來和你離婚?”顧父并不相信,以為這是他的兒子隨便亂說出來敷衍他的理由。
顧北期聽著自己父親在那頭不相信自己,緊皺著眉頭,“這就是事實,你可以自己去問姜眠,我現(xiàn)在要處理公司的事情,有什么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說完之后,顧北期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不明白為什么他的爸媽那么喜歡姜眠,甚至比喜歡自己這個親兒子還喜歡。
他們老兩口這次出門也是為了幫姜眠談生意。
顧父聽著電話那頭的盲音,心中的怒火蹭蹭蹭往上冒。
他一向疼愛顧北期,覺得顧北期雖然年輕但是做事很穩(wěn)妥,沒有想到,居然會因為一個女人做出那么荒謬的決定來。
現(xiàn)在顧氏股價受創(chuàng)嚴重,如果不趕緊解決這件事的話,顧氏可能會陷入癱瘓。
顧北期是他的兒子,他知道他的兒子心里其實是一個非常傲氣的人,他不會在一些他覺得沒必要的地方說謊。
所以這次的離婚應(yīng)該就是姜眠提出來的。
可是姜眠那么喜歡顧北期,這一點他們老兩口都看在眼里,又怎么會提出和顧北期離婚呢。
顧父突然想到了之前從來不求他幫忙的姜眠突然拜托他們兩個去外地幫她談一個合作的生意。
這是她第一次開口求他們幫忙,顧父顧母自然會答應(yīng),他們知道姜眠的個人能力很強,所以在她開口向他們兩個求助的時候,顧父一直覺得是因為這個生意應(yīng)該是一個比較棘手的生意。
結(jié)果他們兩個趕到這邊之后,發(fā)現(xiàn)這個生意并不是什么很難辦的生意,就連合作方人都還很不錯。
總之,完全沒有必要到要讓他們兩個老家伙出手的地步。
難道……這個時候姜眠就已經(jīng)打算和顧北期離婚了?
她一定知道如果顧父顧母兩個人知道了一定會不讓他們離婚,會阻止他們,所以才開口讓他們幫忙,把他們支到了別的市去,好讓他們找不到機會阻止他們離婚嗎?
顧父越想越覺得姜眠是有目的的,但是他又猜測不出來姜眠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他不知道姜眠到底想要做什么事情。
“眠眠,你到底想做什么?“顧父喃喃的說著這個名字。
姜眠是一直都乖巧懂事,是他親自選的兒媳婦,雖然顧北期一開始是很抗拒這段婚姻,但是在后來,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很明顯的變得很好了。
好到兩個人已經(jīng)分不開了。
而他們兩個之間的關(guān)系,他也是知道的,姜眠是個很孝順的孩子,對于顧父,她一直都是百依百順,從來沒有忤逆他的意思。
有什么想法她也會直接當著顧父的面提出來,一起商量。
他不明白,姜眠到底在想些什么。
......
姜眠在離婚之后一直呆在公寓里面沒有出門。
因為她的身體還沒有恢復,所以她現(xiàn)在只能待在公寓里面。
這幾天,姜眠都沒有吃東西,她覺得胃有些疼,而且也有些困乏。
昨晚的時候,她在夢境中看到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很陌生。
隨著他的走近,她看清了他的模樣。
她看清了他的容貌。
一個男人,長著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妖冶俊美,卻又帶著一絲淡漠的冰冷,仿佛是從九幽之下爬上來的妖孽,渾身上下散發(fā)著致命誘惑,讓人忍不住沉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