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楊葉的反擊
趙滿貴心里憋著氣。
直接扭頭不去看這兩個人了,傻楊葉就是扶不上墻。
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這要不被阮樹林坑了,他趙滿貴跟他姓!
“那個,趙滿貴,你去堂屋坐坐,我有事兒跟楊葉說?!比顦淞掷渎曊f了這么一句。
“得,我還不想?yún)⒑湍氵@事兒呢?!壁w滿貴拍了拍褲子,一把從凳子上下來,人不高,才一米七的個兒,這氣性到還挺大的。
伴隨門“砰”的一聲,屋內(nèi)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楊葉坐在一邊,雙手緊握著,也是心里緊張。
“叔,我跟阮清清沒啥關(guān)系,那天,害?!闭f到著,楊葉都不知道咋說了。
阮樹林點了根,煙,默默的抽著,一聲不吭,就像是審問一般。
你盡情發(fā)揮。
“阮清清這丫頭,我就一直把她當做妹子,沒有其他意思,平日里也沒多在意,哪曾想,這丫頭那天竟然推到我了?!睏钊~也覺得這事兒說出口挺尷尬的。
畢竟,他一個一米八的大高個兒啊,被一個姑娘給推草垛里,最后還被人看到了。
好巧不巧,那人還是村里的大喇叭,得,這沒事兒都變成有事了。
不過,阮清清這事兒,確實得講清楚,這傅菁梅都生氣了。
他回回都得哄,著實心累啊。
誰說兩人沒確定關(guān)系吧,但是他心里愛慕傅菁梅,阮清清的糾纏,把兩個人的關(guān)系都拉遠了一些。
“村里這事兒,我想著過陣子就忘記了,也沒啥。”
“按你這意思,是想著當沒發(fā)生唄?”阮樹林開口了,聲線冷淡,這語氣,似乎有些不滿。
“這事兒,除了當做沒發(fā)生,還能咋處理啊,阮書記?”楊葉這下子懵了,難不成真讓他和阮清清這丫頭處對象不成?
他可一萬個不樂意,那丫頭雖然長的清秀,可一點腦子都沒有,讓人喜歡不起來。
不像傅菁梅,有學(xué)識,人長得還好看。
阮樹林沉聲,“一個巴掌,拍不響?!?p> “嘿。”這話給楊葉氣笑了,咋滴,這就賴上他了?
這事兒就不能好好說了?
非得讓他娶了阮清清才罷休唄?
不可能!
“阮書記,你這算是訛上我了是不?”楊葉換了個態(tài)度,頓時就沒有窩囊的模樣了。
“我從下來,你女兒就一直上桿子糾纏我,咋就非我不可呢,我是長得帥一點,可這也不是我的錯啊?!?p> 阮樹林冷哼了一聲,“呸,還帥,帥個大頭鬼,不及老子當面一半的風氣?!?p> 阮樹林心里想著,這面上啊,臉色更難看了。
這小子就不是個好應(yīng)付的東西。
不過,他也沒想著讓這人負責,阮清清這丫頭,就是……
氣不打一出來,心里都使不上勁。
“你要是非得往我身上這么賴,我能咋整,回頭不讓我回城里,不過,娶你女兒這事兒,甭想,用腳趾頭也不可能?!?p> “你要是逼我,回頭跟你女兒結(jié)婚了,我也找村里姑娘,誒,我不找一個,我要找找一群,氣死你閨女。”楊葉直接把話說絕了。
阮樹林聽了,頭頂都要冒煙了,就沒見過如此無恥的小人。
原本想著,找個臺階下的,這會兒倒是好,話都說絕了,還說個屁啊。
不說了!
踹開凳子,頂著風,回家去了。
趙滿貴聽到動靜。
就伸出頭往外面看,“趙滿貴你干啥呢,大冷天的,把窗戶推開干啥,暖氣都被你放跑了?!?p> 同屋的男子,埋怨了一聲,本就冷的不行,屋里柴火也沒剩多少了,這趙滿貴還把窗戶推開。
風呼啦呼啦的往屋里來,招人罵呢不是。
“這就給你關(guān)上,著啥急。”窗子一關(guān),就回去找楊葉去了。
“楊葉,你跟阮樹林說啥了,他怎么氣呼呼的走了,那步伐,走的跟六親不認似的?!?p> 楊葉把剛才的話又跟趙滿貴學(xué)了一遍。
“我去,楊葉,你行啊,忒行了?!?p> “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大傻冒,你這會兒是把村支書這路,徹底堵死了,還沒一點空隙?!壁w滿貴豎起大拇指,“你真牛?!?p> “我牛啥,我本就不稀罕,趁早說清楚也好?!睏钊~嘆了口氣道,但愿以后的日子能平靜一些。
“那慘咯,你把村書記得罪了,這年我們是過不好了,馬上都殺豬分糧了,你這給鬧的。”
“嘿,我就值那么一點糧食和肉啊,等回了城里,爺請你吃大碗肉!”楊葉嘴里叼著已經(jīng)干枯的狗尾巴草說道。
“拉倒吧你,這回城都不知道得啥時候呢,老子現(xiàn)在都餓的褲腰帶勒上了。你瞅瞅?!闭f著,趙滿貴又栓了栓褲腰帶。
“早知道來農(nóng)村吃不飽,穿不暖的,老子就不來了?!?p> “這褲腰帶是挺緊的哈,就是這小腰不夠白?!睏钊~調(diào)侃了一句。
“嘿,我揍你,就你傅菁梅的腰白,行了吧?!?p> “睡覺睡覺,睡著了就不餓了。”趙滿貴掀開被子,躺了上去。
“唉,這日子啥時候能到個頭哦。”
……
知青點,另外一邊。
女知青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窩在被窩里,下床的人極少。
這李山屯地理位置極其的偏僻,還處在大山之中,被大山所環(huán)繞。
一到冬天,氣溫驟減,東冷夏涼,夏天到是個避暑的好地方,但冬天。
就和冰窖一樣。
貓冬就成了常態(tài)。
“你說這南方咋比我們北方還冷呢,這炕都燒了,我還是覺得涼颼颼的,這屋里到處透風?!?p> “可不是,我也覺得這屋里頭,風能穿墻而入?!?p> “傅菁梅,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崩铋贝掖业膹耐饷孢M來,帶進來一身涼氣。
“快,把門帶上,把門簾放下來,凍死人了?!标愂|躲在被窩里喊了一句。
“你說你剛才看到誰了。”傅菁梅從書里抬起頭來,看向李楠。
“你倒是說啊,這著急忙慌的進來,進來以后又不說了?!蓖醅撘埠闷娴母艘痪?。
“唉,我這不是喝口熱水,暖暖么,你們?nèi)齻€著啥急呢?!?p> “且聽我,慢慢跟你們道來~”李楠拉長了尾音,邊走進炕頭。
“你別過來,一身涼氣,等下過給我們了,身上暖和了再過來?!备递济泛浅馑?,她從小就怕寒,回頭要是寒氣多了,等小日子的時候,又該遭殃了。
她可不想再苦一次了。
“就是,一身涼氣。”
“得,我這是又被你們嫌棄了,我炕邊坐著行叭。”李楠嘆了口氣道。
“我剛才看到村支書來了,進傻楊那屋了。”
傅菁梅的頭從書里抬起來,視線轉(zhuǎn)移到了她身上,這耐人尋味的意味,有點了。
“然后老趙就出來了,屋里只剩他們倆?!?p> “然后呢?”
“然后就沒了啊,我又沒去蹲墻角。”
“切,就這?!”
“就這?!”
王瑩和陳蕓躺回了被窩里,她們還以為有啥大新聞呢,就這,能說明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