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異世睜眼,王者歸來
“??!”
伴隨著一聲慘叫,鮮紅的血色在空中飛揚,又是一人的頭顱落地,一名手持匕首,面色傾城的紅衣女子慢慢的舔過嘴角沾上的一點鮮血,冷眼看著面前被她斬殺于地的敵人,那雙冷若秋水的眸子中沒有半分溫度。
女子站于寒冬之中,卻不減絲毫風采,一襲紅衣早已分不清是衣服原本的紅,還是鮮血染上的紅了。
而在她的腳邊,小山般的尸骸堆在萬里冰原上。血液匯成了一條小溪,將周邊的冰雪染成一片紅色。
然,
這一切只是剛剛開始……
女子微微抬眼,掃向了不遠處那些虎視眈眈卻又不敢上前的人??蛇@些人只是一小部分,遠處還有數(shù)萬人正成包圍之態(tài)朝她襲來。而那些人,每個人都以一種近乎貪婪的眼神盯著她,就好像惡狼撲食一般。
女子的目光自那些人面上一一掃過,嘴角忽然揚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抬起手將面上沾染的鮮血擦掉,可指腹卻在不經(jīng)意間將鮮血沾到了蒼白的唇上,平添了一絲妖艷。
“沈煜,你當真要殺我嗎?”女子望著遠處,淡淡的說道。
盡管那里看起來并無一人,但她知道,沈煜一定在那里。十五年的陪伴,她是最了解他的人。以他的性子,他一定會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
“小九,我從未想過殺你,畢竟像你這么優(yōu)秀的搭檔可不好找啊。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妄想脫離組織,如今老大要殺你,我也救不了你?!鄙蜢弦娮约翰夭蛔×?,慢慢的從陰暗出走出,指著周圍的人,“你知道嗎?你的頭顱可是值一百萬美金的!看到這些人了嗎?他們都是想殺你的?!?p> 君九苦澀一笑,自懷中拿出她最新研制的炸彈。
她最后看了看這世間一眼,在觸及沈煜眼底的瘋狂時,心臟不自覺的抽疼。
沈煜,十五年的錯付到底還是抵不過功成名就,如今我也是時候該清醒了。你既想要殺我,那就陪我一起去地獄吧。
君九決絕的引爆了炸彈。
沈煜撇見君九懷中的東西,大喊:“趴下!快趴下!”
“轟--”的一聲巨響,這里的所有人都與君九一起化作灰燼,消散與世間了。
……
疼痛,悄無聲息的在君九的身上蔓延,刺骨的痛,仿佛要她吞沒。猛然睜開眼時,已不是極北冰原那皚皚白雪與萬里冰原。而是一處黃沙滿天,尸骸遍地的荒原。
一只手,忽然從身后抓住了君九的腳踝。君九回過頭去,卻看到了一張年輕男子的面容。
“小王爺,快走,快回去!”男子掙扎著從地上爬起,大聲的朝君九喊道。
這……
這到底是哪?
我不是與沈煜一起同歸于盡了嗎?!
“小王爺,快回去!這里危險!危險!”男子喊完這句話就氣絕,倒地而亡了。
君九還沒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一陣劇痛傳來。
“啊--啊--”劇烈的疼痛讓君九忍不住慘叫出聲。
痛!好痛!
痛入骨髓的疼痛!
“孩子,你終于來了?!卑殡S著疼痛傳來的還有一道蒼老的聲音。
蒼老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吵得君九頭痛欲裂。身體與頭部一同傳來劇痛,讓君九痛苦不堪。
她雙手抱著頭,大聲喊道:“是誰?是誰?你到底是誰!”
“孩子,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是誰的?!?p> 隨后,君九陷入了無盡的昏迷。
在昏迷中君九感覺自己漂浮的汪洋大海之上,沉沉浮浮,無法找到依靠。
沈煜,組織老大以及那些追殺她的人等人的面容一個個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又一閃而過。然后,是一段段不屬于自己的記憶涌入她的腦海。最后是她引爆炸彈與沈煜同歸于盡的那一刻,炸彈爆炸帶來的熱浪又一次朝君九奔襲而來。
劇烈的灼燒感讓君九驚醒。
在炸彈爆炸的威力下,她和沈煜一起同歸于盡了。不過,她卻因此穿越到了陌生的世界,成為了下界大臨帝國鎮(zhèn)北王府的嫡孫。
原主君九歌年十五,性子囂張霸道,打架斗毆,有龍陽之癖,被稱為臨城四大紈绔之一,卻天生斷脈,無法修煉。
現(xiàn)如今親人僅剩爺爺君衡與小叔叔君凌,爺爺君衡常年鎮(zhèn)守邊關,小叔叔君衡身中劇毒,雙腿皆廢。
原主從小父母雙雙失蹤,為了保住鎮(zhèn)北王府的基業(yè),奉旨女扮男裝。且原主身負禁制,能掩蓋性別。
而原主如今身死就是為了當朝太子,今上第三子南宮瑜。原主癡迷南宮瑜整個臨城人盡皆知,聽聞西北荒原有風麟馬出沒,為了討好南宮瑜,就帶著人前來抓捕。
結果,風麟馬還沒抓到,就被人埋伏死在了西北荒原。
原主記憶中,南宮瑜是個謙謙君子,無論對待何人,永遠都是那副如沐春風的樣子。
越是這樣的人心機越是深重。南宮瑜明明對原主喜歡他而讓他陷入龍陽風波的事情不滿,卻還是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這不,原主這個傻子就被耍得團團轉(zhuǎn)。
不過,像原主這樣人傻錢多,身份又高,后臺還硬的確實不多了,難怪南宮瑜明明心里嫌棄的要死,卻硬是不肯跟原主翻臉。
呵,
為了一個男人而死,
還真是……出息?。?p> 這種為男人而死的人,是君九歌最為不屑的。
她轉(zhuǎn)身看著不遠處的尸骸,接收了原主的記憶,她知道了當時發(fā)生的一切事情,由衷的敬佩這些人。
同時也為他們感到憋屈,身為軍人,理當榮耀的戰(zhàn)死沙場,而不是如此憋屈的死在這里!
她鄭重的抬起自己的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前,躬身。
安息吧,我的英雄們!
君九歌隨手撿起一把他們散落的劍,在空地上挖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將他們的殘肢斷骸裝入其間。
“今日,先委屈你們了,待我回去后,定叫人來將你們厚葬!”
隨后,轉(zhuǎn)身離去。
還未離去多遠,空中突然狂風大作,烏云翻滾。
天空中出現(xiàn)了一輛由兩頭六翼天龍馬拉的馬車。馬車以白玉為車身,以珍珠寶石點綴。
在經(jīng)過君九歌時,車中正在修煉的白衣男子突然睜開了雙眼。
他察覺到了一道熟悉的氣息。
那……那是他的本源之力!
可是……區(qū)區(qū)下界之人,怎么會有他的本源之力?!
難道她就是本尊要找的人!
隨后,一道如清泉般沁人心脾的聲音響起:“貪狼,將下面那人帶上來!”
這時,車門大開,一黑衣男子從中下來,一把揪住君九歌的衣領,將她提了上去。
“主子,人帶上來了?!焙谝履凶訉涢缴系陌滓履凶诱f道。
帝郁揮了揮手道:“貪狼,在外面守著?!?p> 貪狼應聲出去,在外面守著。
馬車中,君九歌打量著這富麗堂皇的馬車。
馬車上隨便一件擺設都價值千金,車內(nèi)燃著熏香。香味悠久,令人心曠神怡。
不多時,君九歌的目光移到了帝郁的身上。
眼前男子一襲白袍,劍眉星目,一張臉簡直美得人神共憤,堪比上天的恩賜,一身帝王氣勢,不怒自威。
帝郁伸手扣住君九歌的手腕,伸出兩指搭在君九歌的脈搏上。
越探,帝郁的眉頭皺得越緊。
擁有先天靈根卻是天生斷脈……這怎么可能……
怎么會有人擁有一具如此奇特的身體。
明明不能修煉,體內(nèi)卻有靈力在運轉(zhuǎn)!
當真是奇特!
帝郁輕笑一聲,戲謔的說道:“天生斷脈這種身體千年難得一遇,小東西,你的運氣倒是挺好啊!”
眼前之人雖是戲謔,但君九歌能感覺到絕非這么簡單。
前世十五年的殺手生涯讓她清楚的感覺到眼前這個人很危險,不僅危險,還很強大。
帝郁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想修煉嗎?我能讓你修煉?”
帝郁話里的一絲玩味,以及那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徹底激怒了君九歌。
“不用?!彪m然誘惑很大,但君九歌還是拒絕了帝郁。
像施舍一只流浪貓一樣施舍她,以為她會感恩戴德嗎?不,她不會,因為她不需要!
“不接受?難道你想永遠當一個廢物嗎?可惜了,真是可惜了?!钡塾糇炖镫m是說著惋惜之詞,君九歌卻絲毫都未聽出惋惜之意。
呵--
廢物?是不是廢物從來不是別人說了算的,而是她君九歌說了算的!
君九歌強硬的回答道:“廢物與否,你說了不算!”
“有意思,有意思!小東西,你記住了,本尊姓帝,名郁,字北衍!我們還會再見的。”
說完,抬手,一道靈力襲來,君九歌被轟出了車廂。
“貪狼,回帝氏皇庭!”帝郁命令道。
“尊上,那“那個人”還找嗎?”貪狼詢問道。
帝郁似乎心情特別好,笑了笑:“不用了,已經(jīng)找到了?!?p> “難……難道……她就是大司命占卜說的尊上命中注定的帝后嗎?!
貪狼與破軍二人相視一眼,暗暗點了點頭。
看尊上這反應,應該是了。尊上還是第一次和女子如此親近呢。
君九歌身體里的禁制雖能幫她掩蓋身份,但到帝郁這種上界之人面前,毫無用處。
話說君九歌被帝郁轟出車廂,硬生生的摔了一個狗吃屎。
此時她在干嘛呢?她正站在那里破口大罵。
“帝郁你個王八蛋!”
“你敢摔小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