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包廂燈光渾濁,整片空氣彌漫著重重的煙味,茶幾上擺滿了啤酒和一個大果盤,茶幾邊還有幾箱未開封的啤酒。左邊大概3.4個男人歪歪扭扭地躺在沙發(fā)上毫無顧忌地抽著煙,他們好像既陌生又熟悉,沒有交流但也沒有一絲的尷尬,個個倒像極了自我墮落;右邊的沙發(fā)上一個瘦瘦中年男人揉著一個看上去有點中年長頭發(fā)帶花的女人;是的,這個身披大格子青色圍巾,頭發(fā)梳理得精光頭上戴著發(fā)簪(發(fā)簪上有幾顆不同色系的花鑲嵌著),搭著一條黑色緊身褲,踩著加粗跟黑色高跟鞋的女人。一個20幾歲女孩的打扮看似30好幾的人一樣。瘦瘦的中年男人看著不丑,但讓人看著有張不舒服的長相,他壓低聲音在阿麗的耳邊問:今晚我去你那?阿麗笑了笑,撇了撇身上的披肩朝包廂門口走了,再也沒回來過。
阿麗獨自散步在江邊,江邊的燈光很透亮,五顏六色的在江的兩邊點綴似乎還是有那么點好看的。這時也不知道她腦子想了些什么。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寥寥幾句的掛了。阿麗在江邊的臺階上坐下,嘴里念叨著:喔~喔~應該快到了吧!一會看了看時間一會又開始念叨,也不知這樣重復的動作反復了幾次,一個洋氣的中年婦女站在了她邊上。高分貝的:阿麗,你叫我出來干嗎?去玩嗎?看著兩個年齡差的別扭的兩個人似乎是好姐妹。“請你喝奶茶”阿麗拽著這位好姐妹又在江邊走了起來。洋氣的中年婦女沒說話,只是配合的跟她挽起手?!拔覌尳形疑倩厝?,其實我也本來回去也少,一年也就2.3次,她感覺這頻率對她來說也不行吧,畢竟從小我就在別人家寄養(yǎng)的,沒什么感情,但她也不能這么自私把我的份給弟弟了,當我撿來的也沒必要這么過分吧........”“什么你的份你的啥?你就當自己是個被拋棄的無家可歸的孩子就行了,自己對自己好點”
阿麗回到寬敞的租房,思考了一翻。她覺得每個人都說得很有道理(除了她那所謂的家人),只要是對自己有好處的或聽著舒服的話都是對的。
然后,也不知道她哪里吃飯或哪里唱歌又認識了一波人,開始搗鼓起了微商,借款投資3萬,賣那個什么梅什么果的,還沒開始銷售就開始一堆堆的美夢開啟了(被那個出貨給阿麗的婦女畫餅了,這餅把阿麗迷得不知天高地厚)。白天阿麗時常挨家挨戶的去推銷她的這個梅,偶爾被有些戶人家詆毀或被語言撞傷就在租房里消遣,也不忘朋友圈不停的打廣告。很快就振作精神,自我安慰,不是產品不好,而是愚昧的人不懂產品。這樣日復一日,一晃4個月,離產品回本還差3/5,這4個月里做了個寂寞,一下心都空了。拿起手機找那女人退貨,誰知那頭聽到她要退貨直接掛了電話,當初的所有信口開河的保障及保證一下化作空氣.........
阿麗沒有上過朝九晚五的班,每次見到她的時候,總是那么窮,外表卻給人活著很瀟灑的一種狀態(tài),至于她的生活開支也許來自各種平臺,各種人的施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