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個陌生人的來電
一夜相安無事,清晨姐弟倆早早醒來,元寶紅通通小臉笑著從床上下來,簡單洗漱后,就姐姐一樣,安靜坐在床邊看窗外風(fēng)景,
火車傳來進(jìn)站的信息。
姐弟倆看著站臺前的人流,一些推車賣小食品的,看著很是誘惑,
“姐,我想吃那個烤紅薯?!?p> 元清荷瞪眼,“你手上拿著不就是紅薯干?要吃,下車買,現(xiàn)在乖乖點?!?p> 有乘警過來詢問,是否一切都好,并告訴兩人有事找乘警。
不久一輛餐車推來,姐弟倆點了二份八寶粥,一份稀飯,買了二個作業(yè)本,一袋牛奶,來了兩個鹵蛋,兩袋豆干。
“這樣我們就不用下車了?!?p> “堅持半天,就到站了?!?p> 將牛奶推給元寶,豆干則放在背包中,兩人悶聲吃完早飯,元寶看著姐姐將那碗稀飯撒開上層塑料薄膜,攤開,然后不慌不忙拿過長長柔軟的作業(yè)本,站在門邊,傾聽車站廣播臺中的各大城市最新天氣預(yù)報。
“姐姐,你不是買了手機(jī)么?!?p> “二手手機(jī)也只是臨時用,姐一會試試?!?p> 說著就開始打開包裹,取出兩人生活用品,這些是晚上要用的,可放在最外面一層。
“要不,你一會再試新衣服吧?!?p> 元清荷看著弟弟走來走去,好生無聊,讓他邊上待著,現(xiàn)在多休息下。
“保住體能,睡覺,一會下車可能就沒空休息,也許晚上也會忙?!?p> 等元寶睡著,她又將箱包中兩人的衣物翻出來,當(dāng)整理得好好又重新整理。
好在他們出來時就早早準(zhǔn)備了所有預(yù)案,姐弟兩人隨身各自準(zhǔn)備兩套服裝,不然那些神秘藥膏方藥——被外界賦予為不老長生神藥,也無法存寄于這兩大包行李箱內(nèi),甚至還有1/4的還在自己背包中。
翻找出元寶的一身運動裝,接著又翻出自己的運動裝。弟弟是藍(lán)白相間,而自己則是一身灰色。一切衣服都是蓬夢旋買的,每件衣服口袋中還揣著二千元,總之兩人身上各有一萬元的零錢。所以穿那件衣服都不打緊,大錢被蓬媽縫在了衣褲的內(nèi)夾層。
所以,這些衣服也不能洗,她只是將自己衣服拆開拿出那2000元,而褲子中錢沒有拆,她也不急于一時,或許到了京城就不夠用呢。
很快元寶睡不著,便起來要幫忙,她讓他脫下身上行頭,又換上全新藍(lán)白條動作服。
元寶興奮地看著自己這身行頭,小臉小手就要伸過來幫姐姐撒書,粘糨糊。
“你只管撒書,撒本子,別弄臟你衣服?!?p> 既然兩個箱包的顏色已經(jīng)曝光在大眾面前,那她也只能是重新魔改下行李包。
將稀飯當(dāng)糨糊也還順手,就麻溜地刷糨糊粘包,很快就粘滿兩個行李包。
等紙干后,取一瓶墨汁,拿一支棄用的毛筆,直接刷墨汁在貼紙上。
元清荷很快就完成了兩個包裹的裝飾工程,元寶也拍手在一旁助陣,很快就大功告成。
除了底部沒鋪紙不用刷外,整個箱子搞得妥妥的,除非來一場大雨,可京城幾日天晴,一切做完,她便閉眼休息,元寶也乖巧地坐在一旁看著手機(jī)時間發(fā)呆。
兩個小時后,睡得正香的元清荷被一雙肉手晃醒。
“姐姐,手機(jī)響了,我沒接。”
奇怪,不應(yīng)該啊。
誰會給一個陌生人打電話?
她拿起手機(jī),看著一個陌生的號碼,示意元寶閉嘴。
既然不確定是誰就接下好啦,如果是蓬媽呢?雖說蓬媽肯定不知她手機(jī)號,但如果是學(xué)校呢?體院?還是畫院?
可他們?nèi)绾沃獣运惺謾C(jī)?
她已經(jīng)不管不想那么多,還是小心地按下接聽鍵,屏住呼吸,手機(jī)中先是傳來一片嘈雜噪音,隨即一個如放大無數(shù)倍的恐怖之聲傳出:
“喂!你聽好了,你跑到哪里,我們最終都能找到你!”
她慌亂中長按手機(jī),終于安靜了。
弟弟還在,她不能嚇到弟弟,剛才那種高分貝的恐怖音不知是不是放大的合成效果。
元清荷收斂住心思,努力著嘗試調(diào)整呼吸,一臉平靜地看向窗外,問元寶。
“你剛才看手機(jī)時是幾點?!?p> “三點半?!?p> 還有不到兩小時就到京城了。她不知是誰在背后,所以這個號碼她得抽出來,這部手機(jī)幾乎就沒用了,可如果待她有能力時,要揪出那背后的人,還得用到這部手機(jī),這也是一條關(guān)鍵線索。
或者說,他們或許還在這趟列車上,那些人還沒下車。
所以,她要么就是提前下車,要么就推后下車,除非還有第三種選擇。
她又不能現(xiàn)在打電話給白叔,至少她得安頓好物品后才可行。
她不僅要在外貌上改變自己,還得要改變弟弟。
假發(fā)嗎?蓬夢旋早已想好,都給孩子們準(zhǔn)備了兩套。
男人的,女孩子的,她一一從背包中取出。
如果直接出去,就無疑證實了自己行蹤,如果再打110報警,也是要調(diào)查取證,而且自己所有事情都得要曝光,這不是養(yǎng)父母所希望的。
沒得法,只有自救,也不能全指望他們,除非到了迫不得已時,或許,剛才對方打電話試探,還正想引導(dǎo)自己報案呢,追她下落不正得個正這么?
她感覺自己再這樣分析下去,要么就精神分裂,要么就去當(dāng)刑警算了,這實在是太累了。
勞心,累力,不安神??磥硗砩线€得再次服用下神液來助眠。
她戴上了大墨鏡,一個男人的頭套,元寶笑著玩著自己的新發(fā)型,黑色波浪毛發(fā)卷。
“元寶下車前你戴好,頭套你要適應(yīng)它,戴好后不要亂摸頭發(fā),記得提前上衛(wèi)生間,不到目的地不許取頭發(fā)。還有,你從現(xiàn)在起,不許再喝水?!?p> 不久,乘務(wù)員喊著換票,倆人收好票后,便開始戴上頭套,云寶看著姐姐換個性別模樣,成了大哥哥后,就笑個不停,但隨即被眼前這個眼神犀利的大哥哥給穩(wěn)住了。
他自己也利索地整理好衣著,戴上了小公主的小波浪卷,背起背包準(zhǔn)備隨時出發(fā)。
“先去趟洗手間。”
兩人終于能放心大膽地背著背包,元清荷依然要一人托兩個行李箱,包裹在她手上,才能感覺到安全。
很快順利地檢票,走入最前面那波人潮洪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