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暴躁的肖煞
“哦,那都是剛毒死的老鼠和蟑螂還沒來得及打掃?!苯o緊忙解釋道。
看著那一只只橫七豎八的老鼠尸體,肖煞很快聯(lián)想起秦旭白天跟他提到的醫(yī)藥界神秘大佬。
“這房間里的老鼠都殺完了?”
“嗯應該差不多,今天去商場買的老鼠藥據(jù)說是鼠蟲殺手,方圓百里的都逃不掉?!?p> “是么?”肖煞深呼吸一口氣,將那股惡心之意強壓下去,“能研究這樣老鼠藥的,想必就是那醫(yī)圣手?!?p> 醫(yī)圣手,聽到這個稱呼,江辭清澈的眼底劃過一絲異色,“醫(yī)圣手?那是什么人?”
“你沒聽說過?”
“沒有?!?p> “這個人在醫(yī)藥界有些名頭,你從小在江家長大,江家是醫(yī)藥之家,按理說你應該聽過?!?p> 肖煞點了根煙,眼圈撩撩繞饒,深邃沉著的視線盯著眼前的女孩。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江辭面無表情,兀自收拾著手頭的藥箱,“我在江家又沒什么地位,只是他們養(yǎng)在江家的試藥傀儡罷了,這些事壓根不會有人在我面前說?!?p> 試藥傀儡……肖煞聽她這么說心里生出一種不適感。
明明早已練就一副冷血心腸,竟動不動生出些奇奇怪怪的感覺,簡直可笑!
“我看你懂些醫(yī)理,是自己偷偷學的?”
江辭微微一愣,對上男人英氣逼人的俊龐,思緒良久才發(fā)出一聲“嗯?!?p> “你,對我就沒什么疑問?”
“沒有?!苯o幾乎不多猶豫,脫口就道,“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遲早是要散的,現(xiàn)在留下也只是照顧你罷了。”
“是,遲早要散的?!蹦腥死浔〉淖旖菗P起一抹清冽邪弧,“所以關于我說能幫你那件事,你并不相信?”
“是的。”
女孩很是直接,明了。
肖煞輕輕一笑,沉著有力的語氣不經(jīng)意重了幾分,“你從前沒聽過醫(yī)圣手,現(xiàn)在該知道了?”
江辭微微頷首,“知道了怎么樣?”
“這個人精通醫(yī)藥,只要找到她或許你有的救!”
“沒用的?!?p> 她異常肯定,引得肖煞情緒躁動,“都還沒試試怎知沒用?”
“因為……”江辭不知該怎么解釋,她自有自己的道理,“我覺得沒用?!?p> “年紀輕輕也不過二十歲,整個人就這么負面消極……好好的花樣少女被他江家折騰成什么樣了!”
油鹽不進,心里那躁動的情緒就快到爆發(fā)邊緣,肖煞不想發(fā)火,到底這女孩對他有恩。
他忍。
然而,江辭偏偏接著他的話道,“我什么樣了?”
“頹廢!”
“無所謂了?!?p> “所以情愿一輩子被她們控制做她江家的試藥傀儡?”
“不想,又能怎么樣?”江辭有些不耐煩,“這些事我自己能解決。”
“拿什么解決?”
“我……”
“有人脈,有背景?還是說躲在某個角落默默忍受?”
感受到對方的壓迫躁動,江辭也沒了好態(tài)度,“那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不是看你幫過我,你以為我會管這等破事?”
“那就別管,我也不需要人管!”
哼,好一個不需要人管!
肖煞這下是真上頭了,俊逸如斯的面龐直到脖頸深處都染上一片深紅。
活了二十八年,還從沒見過比他還犟脾氣的人,即便是霍氏家族那勾心斗角的地方,他那幾個一心除掉他的叔叔明面上也會做做叔侄的樣子。
這丫頭倒是直接。
失了耐心,直接開啟暴躁模式!
“你聽好了,我肖煞要管的人或事,還沒人能阻止!”
一瞬間,面孔森然冷冽,氣場之強大,凜冽逼人的森然的低冷氣壓讓整個房間溫度降至冰點。
江辭有些被嚇到,“你……”
“別的事我不管也懶得管,但這件事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我不保證我不會做一些極端荒唐的事!”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南城惡霸的名頭可不是白叫的!你可以想象一下我能干什么?”
男人涼薄的唇角勾起一絲邪意,江辭莫名感到不安,“我以為我救過你,并且照顧你,你至少會一直對我客氣點,沒想到,還是露出真面目了?!?p> “我對你還不夠客氣嗎?”
“就是因為你救了我還肯留下照顧我,我才想幫你!”
“我困了,我去睡覺了?!?p> 江辭不愿再搭理他,逃也似的想要離開。
可是一轉身,衣裙不知什么時候勾住纏在男人大腿部的繃帶。
嘭!
雙雙摔倒。
江辭被男人壓在身下。
四目相對,呼吸交纏,溫熱。
那一瞬間屋子里靜悄悄一片。
江辭心慌意亂欲伸手推他,卻感到他大顆大顆的冷汗滴落下來,聽到他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他的腿,抽搐厲害。
“你別動,我扶你起來?!?p> 肖煞忍著腿部劇烈的疼痛微微點頭,江辭費了好大勁才從他身下爬起,把他扶到床上。
為他解開繃帶重新?lián)Q藥,看他疼得大汗淋漓,她不多猶豫也不顧男女之別主動替他按摩大腿。
手法輕柔巧妙,卻十分有效。
感到疼痛減輕不少,肖煞泛白的唇微微揚了揚,“頭一次知道,原來按摩還能止疼?!?p> “你不知道的多了?!?p> “你知道的很多?”
“無可奉告?!?p> 好一個無可奉告,這女孩就像一本神秘的書,讓肖煞不禁多了幾分探索興致,“你按摩很舒服,再幫我多按按吧?!?p> “你,別得寸進尺?!苯o莫名感到些許不自在起身要走,可纖細的手腕被男人有力的大掌輕易握住。
他說,“我是病人。”
“病人又怎么?”
“病人不該多關照關照?”
“不了,我累了?!?p> 她果斷拒絕,而后快步走回房間,倉惶的背影,留下的是男人蒼白的唇,笑意久違。。
而江辭回到房間也因為這奇奇怪怪的相處模式,讓她很不適應,一夜都沒怎么睡好。
接連兩天,她都只是給肖煞基礎的照料,沒和他多說什么話,偶爾不經(jīng)意的肢體接觸也讓她觸電似的收回手。
“那個,我下午有點事出去一趟,你自己沒問題吧?”
“嗯?!蹦腥斯创剑瑢@樣的稱呼饒覺有些意思。
“你的腿,只要好好調養(yǎng)半個月基本就能好全不會落下任何后遺癥,但前提是不能像上次那樣到處晃蕩。”
“沒問題?!?p> 而后江辭收拾完他吃過的碗筷,轉身準備離開,卻聽得他啞聲問,“幾點回?”
“買點吃的用的,應該下午就回了?!?p> 說是這么說,但江辭這會是要去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