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的開胃菜
尖叫聲四起,沖散了圍攏看熱鬧的眾人。
碧螺春想逃,卻被沈千仞一腳踹翻在地。
下一刻,憨憨巨大的腳狠狠落在碧螺春大腿上。
直接將其大腿碾成肉餅,鮮血四濺。
“??!”
碧螺春的叫聲慘絕人寰,立刻疼得暈死過去。
眾人尖叫逃散得更遠(yuǎn),誰也不敢靠近沈千仞。
這一刻,她宛若地獄修羅,而她身后的大象就是最威猛的殺招。
誰敢不服?
從前她養(yǎng)大象,是因?yàn)檫@是母親留給她的念想。
從今天起,她養(yǎng)大象,就是為了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
此時(shí),被嚇得花容失色的沈婷婷尖叫起來。
她早已嚇得臉色慘白,看著那大象心有余悸。
剛才她若是跑慢了一步,恐怕被踩碎大腿的人就是她!
“沈千仞,你真是瘋了,為了一頭畜生竟敢當(dāng)眾殺人?你眼里還有王法嗎?”
沈婷婷膽怯又害怕的聲音傳來。
沈千仞擰眉,眼神如刀。
刺得沈婷婷立刻噤聲,不敢造次。
旋即,沈千仞將就著那些毒針,迅猛扎入碧螺春的幾處穴位。
原本昏死的碧螺春立刻慘叫著醒來。
看清沈千仞那蝮蛇般的雙眸時(shí),碧螺春立刻招供:“是大小姐讓我放的毒針!二小姐饒命,饒命??!”
這賤婢終于承認(rèn)了。
沈千仞冷笑:“大小姐?怎么可能?她可是我的庶姐,與我無冤無仇,為何要害我?”
碧螺春為了保命,早已經(jīng)顧不得其他了。
“是真的啊!二小姐,你這毒針上的毒汁是大小姐讓我去找云家大小姐拿的?!?p> “毒針也是云家大小姐給我的,上面還有陌字呢。”
“這沙地里埋了上百根毒針,原本以為你和大象都會踩到的,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幸運(yùn)……”
沈千仞這才注意到,毒針最下方真的有專屬的字,柔。
御史大夫府庶長女云小柔?
她前世和這女人打過照面,但極少。
只記得這女人相貌出眾,宛若神祗,冷若冰川,心狠手辣,卻又八面玲瓏。
是京城七仙女之首的“毒仙”。
沈千仞不記得得罪過這女人,但這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必須為憨憨和自己報(bào)仇。
既然暫時(shí)收拾不了云小柔,那就收拾沈婷婷和碧螺春。
她正將目光移向沈婷婷,身后便傳來了一聲輕笑:“丫頭,誰又惹你生氣了?”
熟悉的打趣之聲傳來,這男人總是有些紈绔,又天生邪魅霸道。
反應(yīng)過來后,她臉色一僵,渾身一顫!
豎起耳朵仔細(xì)地聽,不敢回頭望去。
一道紅衣閑庭信步般走來,眾人慌忙下跪伏首:“參見攝政王!”
來人身長九尺有余,形貌出眾,劍眉星目,五官立體宛若雕塑。
一身紅衣略顯風(fēng)流,慵懶的氣息撲面而來,卻又夾雜著莫名的危險(xiǎn),讓人惶恐。
鳳眸狹長冷冽,裹挾著至高無上的尊貴,睥睨蒼生。
這,就是九皇叔顧景珩。
“丫頭,怎么不回我話?”顧景珩自然地走到沈千仞面前。
四目相對的瞬間,沈千仞從他眼底看到一池初雪剛?cè)?,無端多了幾分柔情。
而此時(shí),一見如故四個(gè)字又一次涌上顧景珩心頭。
說來也真是奇怪,明明從小看著這丫頭長大的。
可每一次見面都讓他覺得一見如故,就好像前世兩人是兩口子似的。
顧景珩喜歡她,不必宣之于口,每日相處都如老夫老妻。
只不過,這是他一廂情愿罷了。
沈千仞總是避開他,越長大,越是不像小時(shí)候一樣黏著他。
而且,最近這丫頭越發(fā)對太子顧軒銘?zhàn)ず镁o。
現(xiàn)在辛苦訓(xùn)練大象表演節(jié)目,也是為了三日后的百花宴選太子妃著想。
所以他聽見動靜就趕來了,正巧碰見這丫頭難得的生氣傷人。
自不必說,定然是狗奴才的不對,這向來良善的丫頭不會惡意欺人。
見到他,沈千仞渾身怒氣全消散了。
她熱淚盈眶,但又強(qiáng)行忍住。
此時(shí)腦海中都是顧軒銘的話。
“兒時(shí)救你的人是顧景珩,可惜啊,你親手毒殺了他?!?p> 念及此,她渾身一抖,眼神驟然凌厲!
顧景珩以為她又是對自己豎起來渾身尖刺,像個(gè)小刺猬似的。
他難過,但從來都是壓心底。
他向來面對她時(shí),只愿給出笑容,生怕嚇著這丫頭。
“這眼神真像淬了毒的蝮蛇,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說來聽聽,九皇叔為你報(bào)仇?!?p> 男人風(fēng)度翩翩,很是和善。
但沈千仞知道,這男人是笑面虎,相當(dāng)記仇且小氣,還總喜歡清算舊賬。
對外人時(shí),多半是冷著臉的。
只有對她,才會如此溫柔紈绔。
“九皇叔……”她帶著顫音,眼淚大顆大顆砸下來。
見她哭了,顧景珩頓時(shí)收起笑容,心也猛地一疼。
這些狗奴才究竟對她做了什么?竟然讓這丫頭委屈成這樣!
“混賬!是誰欺辱丫頭!”他臉色驟冷,寒面如霜,鳳眸陰鷙。
渾身散發(fā)出極強(qiáng)的威壓,殺氣騰騰。
眾人跪下紛紛求饒:“攝政王饒命!和我們沒關(guān)系!”
沈千仞哭著沖入他懷里。
挺立鼻尖已經(jīng)距離那帥臉不過一拳之余,男人扭開了脖子,闖入她頸部。
自沈千仞五歲之后,顧景珩再也沒抱過她。
時(shí)隔十三年,他竟然還有機(jī)會再抱著這丫頭。
瞬間的貪婪讓他放肆起來,竟不顧眾人還看著,便歪著頭狠狠嗅著這丫頭的脖子香。
一股幽香飄入鼻尖,熟悉至極。
沈千仞在他懷里啜泣,他卻樂開花,希望這一刻能永久。
“怎么了?哭成這樣,誰欺辱你,我殺了他!”他故作兇狠,但懷里的人卻搖搖頭。
沈千仞是喜極而泣,她終于再見到九皇叔了。
她對不起九皇叔!
這一世,她一定會盡全力彌補(bǔ)九皇叔的!
見她搖頭,顧景珩悄悄用兩個(gè)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問:“你脖子的幽香好特別,是抹了什么香么?”
“香?我沒抹香啊?!彼怀橐怀榈?,杏眼梨花帶雨,惹人憐愛。
“乖,不哭不哭,九皇叔抱抱?!蹦腥斯缘孟裰淮罄枪?,輕聲哄著他。
男人趁機(jī)再次貪婪輕嗅她后脖子的香味,冰冷的薄唇若即若離,故意蹭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