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毒仙解不開的毒
沈婷婷雖然是個庶女,可是很多事情上卻直接代替了沈千仞。
除非與陳家交好的人,京城里甚至有不少都以為她是沈家的嫡出大小姐,嫡女的這個身份并不十分重要,可是在京城之中,尤其是沈家這樣混亂的家族之中,嫡女才是最重要的。
“你!”沈振山還想再給沈千仞一巴掌,她卻直接伸手接住了。
“我今日過來,不過是想要提醒你一下,府中的種種規(guī)矩已經(jīng)混亂了幾十年,就算是為了我母親的嫁妝,沈家的管家權(quán)也該交給我了,若是你不愿意,我便請陳家為我請旨,自立門戶?!?p> 沈千仞還用力的推了他一下,這才整理了衣服,直接走了出去。
不論別人是怎么看待她與沈家之間的關(guān)系的,只要她還在,沈家和陳家的關(guān)系就在。
像沈振山這樣自私的人,是絕不會輕易的看著自己的好名聲消失的。
她只需要回到自己的小院之中等著,林姨娘自然會把東西送過來的。
妍淑看到沈千仞臉上的巴掌印,表情都變得有點難看了,連忙去拿了藥粉過來細細涂抹,忍不住抱怨道:“沈家未免太沒有規(guī)矩了,小姐好歹是個女兒家,便是再多惱恨,也不能直接打臉啊?!?p> 文墨抿著唇瓣,瞧著好像是想要跟沈振山拼一把。
“無妨,這幾日林姨娘就會把管家的權(quán)利送還過來,你們直接收了就是?!鄙蚯ж鸶惺苤幏墼谧约旱哪樕习l(fā)揮作用,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方才被打的時候還沒覺得有什么,此刻涂抹藥膏,那細細密密的疼痛就傳了過來。
她瞧著怒極練劍的文墨,眼神倒是微微一亮,頗有點迫切的開口:“要不,從明天開始,你直接教我練武吧?年紀(jì)雖然大了一點,但也不是毫無機會的吧?”
她的聲音中還有一點點期盼。
如果能夠拿到坑貨商城所提供的那個藥的話,那才真是十拿九穩(wěn)的局面。
可是一百件好人好事再加上幾件隨機的任務(wù),我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了,與其浪費時間在那種不大現(xiàn)實的東西之上,她還不如自己先抓緊機會。
文墨看著沈千仞如此迫切的神色,只是抿了抿唇,眸光中帶著微不可查的嫌棄:“小姐,其實您只要讓我們保護您就行了,何必勞累自己呢?”
大小姐通常的身嬌肉貴,最受不得苦的,若真把沈千仞傷著了,陳家的人追究下來,她這個做丫鬟的勢必跑不了。
“你如今既然是我身邊的丫鬟,就該明白自己要聽誰的命令。”沈千仞試圖拿自己主人的氣勢讓人屈服。
可縱使她磨破了嘴皮子,文墨還是露出那副堅定的模樣,只在最后像模像樣的指點了一下。
“從明日開始您就提著這兩個沙袋開始跑步吧,想要習(xí)武……自然要從最底層的東西練起,奴婢也是如此的。”
文墨隨手就把兩個沙袋朝著沈千仞丟了過去,看似隨意的輕輕一丟,卻讓沈千仞的手頓時往下墜了墜。
她拿著沙袋抬眸時,目光中只有濃濃的震撼,差一點,她就沒接??!
“平日行走,小姐也能一直戴,起碼能練個身輕如燕?!蔽哪€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聽到這話的沈千仞就像得到了新奇的玩具似的,走了起來,她自己尋常也是會有所鍛煉的,可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額頭上便已經(jīng)沁了點點汗珠。
管家又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大約是過分緊張,他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硬著頭皮道:“大小姐,云小姐已經(jīng)過來了。”
他雖未能得見云小姐的真容,可是那戴著面紗卻仍然殺意濃郁的模樣,實在是讓他們招架不得,只期盼沈千仞能夠出面。
管家的話音才剛剛落下,云小柔便已經(jīng)站在了這破舊的院落門口。
她早些時候夜行潛入過,可真正看到這里的一切布局還是略顯嫌棄的搖了搖頭,清一色的贗品,便是一般的富貴人家可不會用。
沈丞相位及人臣,按理來說,這里起碼也該有幾件御賜的物件。
“不請自來的余小姐,還請隨便做吧,我這里沒有好茶好水的招待,只有井水,清涼,也別具一格?!鄙蚯ж鹛智昧饲檬^制成的桌子,目光中倒是帶著幾分調(diào)侃,尤其注意著這張面紗之下的面容。
等到管家離開這周圍,再沒有了什么外人,云小柔指了指這些丫鬟,很是倨傲的對著她們揮了揮手。
“讓她們?nèi)枷氯グ桑@件事情,我只能告訴你!”
“行?!鄙蚯ж鹗亲钋宄贿^的了,生生憋著幾分笑意。
文墨卻往前走了一步有些激動,可在沈千仞那含著點壓迫的目光之中,還是不情不愿的退了下去。
“不知云小姐琢磨的這幾日,可有想好面上東西的解藥?”待人走后,沈千仞便直接提了出來,眉眼之中的嘲笑之色倒是更加濃郁。
這人給她下毒兩次,而她只回了一個漆黑的面孔,看著也算是心慈手軟。
云小柔的臉色鐵青,抬手就把面紗取了下來,她的面孔自著面紗,上下便被分成了兩部分。
上一半正常極了,潔白似雪的肌膚,瞧著也是頂頂好的。
可是下半張臉卻如濃墨灑在了上面,漆黑無比,那緋色的唇都在這樣的面孔之上,生生失了幾分顏色。
沈千仞捂著肚子,倒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她提前就有為這位大小姐準(zhǔn)備禮物,不過是挑了手邊能夠聚集到的一些藥材,再加以糅合才做出了這東西。
“你數(shù)日被關(guān)在府邸之中,若論見識,論實力,你樣樣都不如我,為何還能夠做出這種連我都覺得無解的毒?”
云小柔咬牙切齒的吐出這話,瞧著沈千仞臉上十分燦爛的笑,心里愈發(fā)覺得憋屈。
可是,這一切本是他咎由自取便,是有再多的恨,也只能打碎了牙含血往肚子里咽。
“有名之人……為何要昭告天下呢?云小姐還是喝了這口井水吧?!鄙蚯ж鹛志桶咽诌叺哪莻€小杯子往前推了推。
“你若是害怕,我下毒也可以不喝,不過……云小姐的膽子那么大,應(yīng)該不會擔(dān)心我一個小小的姑娘吧?”
“你若是小姑娘,這世上就沒有大女子了?!痹菩∪犭m是在挖苦著,卻還是一飲而盡,幾乎是頃刻之間,她就感覺下半張臉的麻木之感消失了不少,她倒是忍不住追問了。
“你究竟師承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