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毓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不知道何先生這個樣子能維持多久。
她坐起身走到窗邊,天色暗淡,她感覺她的眼睛隱隱約約有些疼,真是糟糕啊。
想想這么多年來,自己身邊一直只有何先生和阿然,突然多了兩家伙,還真有些不習(xí)慣,不過可能也只有這一次。
隨后她走到書桌前,從抽屜里拿出一疊厚厚的符紙,練習(xí)畫符。
“風(fēng)隨影動,仿?!泵慨嬕粡埛?,蘇毓都會在心底默念一遍咒語,說是加強(qiáng)記憶。
練到后面,蘇毓突然感覺有點(diǎn)不對勁,她放下筆,梳理了一下思緒,那個新娘的計劃,計劃是什么?是為了找到她那戰(zhàn)死已久的未婚夫的轉(zhuǎn)世?為什么要找到?就為了看他一眼,絕不可能這么簡單。
如果離開那個世界的唯一要求是必須成婚,強(qiáng)制手段不行,那么她要怎么做,真的找個人和她成婚,這怎么可能呢,她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但是沒有說必要條件說是必須要是活人,那么做個木偶燒了是不是……也可以。
蘇毓一驚,立馬拋去這個想法,她站起身走出來房間。
“這么早就起床了?”何先生坐在沙發(fā)上根據(jù)腳步聲他就能聽出是誰。
“睡不著,而且我感覺這次的事情有些奇怪?!碧K毓坐在沙發(fā)上,撐著腦袋看著何先生。
何先生放下書,看向蘇毓道:“怎么說?”
“按理來說,她不可能就這么被我解決掉,畢竟她和您是一個時代的,他的怨念也很大,如果在因?yàn)橐恍﹦e的原因就更不可能了,我雖然借助了別人的力量,可是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碧K毓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傷口還留在手心。
何先生聽著她這話也覺得有些奇怪:“她長什么樣子?”
蘇毓回想著說了四個字:“腐敗不堪?!?p> 何先生思索了一下:“可能是因?yàn)楦瘮×耍粤α肯魅趿?。?p> “可是您……”說到一半蘇毓停住了。
因?yàn)樗龥]有可以依附的主體,可是何先生有。
何先生聽她說了一半便停下了,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嘆了口氣:“但是這也不是個好辦法,反倒拖累了你?!?p> 蘇毓搖了搖頭:“但這是唯一的辦法,只要我不死您就不會死不是嗎。”
看她這樣何先生想說什么也沒有說出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多說無益。
一時間四下無聲,蘇毓閉目養(yǎng)神,何先生重新打開書,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接近六點(diǎn),何先生放下書,看向蘇毓,她睡著了,何先生有些無奈,走過去將她抱起,回了房間。
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手掌放在她的額頭輕聲道:“好好休息吧?!?p> 關(guān)了燈退出了房間。
將近七點(diǎn),樓下的房間響起了開門聲,宋黎和賀瀾下了樓。
“早啊,何先生?!彼卫杪氏却蛄藗€招呼。
何先生回道:“早,既然醒了就早些回去,別讓家里人擔(dān)心。”
宋黎和賀瀾聽到別讓家里人擔(dān)心笑了笑,沒說話就走了。
“等等,”何先生叫住了他們,從茶幾里拿出兩條紅繩遞給他們,“你之前的那個可以摘了,這個新的你們帶上,切記千萬不要隨意拿下來?!?p> 宋黎率先接過這條紅繩,把之前的摘了下來,經(jīng)過這次這么一遭,他很信任蘇毓和何先生,他相信他們絕不會害他們,不然不會救他們,也難怪蘇毓后面說他太單純了。
賀瀾看宋黎帶了起來,他也不再猶豫。
宋黎握著剛摘下來的紅繩問道:“那原先這條怎么辦?”
何先生:“等你出去,扔進(jìn)門口那條河里就行?!?p> 宋黎道了聲謝拉著賀瀾就出了門,走到門口的那條河,宋黎一把將那條紅繩丟進(jìn)河里。
那條紅繩浮在水面上,隨后漸漸下沉,開始斷開,最后一點(diǎn)點(diǎn)消散。
兩人都覺得有些驚奇。
“好神奇!”賀瀾驚呼道。
“確實(shí),走吧,趕緊回家?!彼投Y拉著賀瀾就走。
突然宋黎像是想到了什么問道:“你上次是怎么到這來的?”
“就跟著你發(fā)我的地址來的,就……”賀瀾說了一半突然一聲驚呼,“我的車?!?p> 說完就要跑去回去拿,宋黎只能跟在他身后一起回去拿車。
這么來回一折騰就將近八點(diǎn)。
宋黎回到家一下子躺在床上,抬手看著手腕上的紅繩,中間較粗,兩邊較細(xì),兩端用金線包著,一邊尾端打了一個奇怪的結(jié),另一尾端用一個銀色的小吊墜串著。
他走過這么一遭真的是讓她的認(rèn)知顛覆,紙人,新娘,都是些什么啊。
中午,蘇毓還沒出房門,何先生擔(dān)心她睡太久也不好打算叫她起床。
何先生輕聲敲了門:“阿毓,醒了嗎?”
沒人回答,門倒是開了。
“何先生?”蘇毓開了門,一手拿著毛巾有些疑惑。
看她起床了,何先生搖了搖頭:“沒事,我就是看看你起床沒有,醒了就下來吧,我做了點(diǎn)吃的。”
“好啊,我放個毛巾?!闭f完就跑進(jìn)洗漱間。
樓下,何先生端出一碗紅豆粥:“吃吧,我放了白糖的?!?p> 何先生看了眼鐵門又看了眼蘇毓,不知道該不該說。
“何先生您有事就說吧?!碧K毓發(fā)現(xiàn)了何先生的異樣。
何先生:“那個里面又開始有些異樣了,我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并且經(jīng)過這么一遭,很有可能再把那兩個小孩子牽扯進(jìn)來。”
蘇毓放下手中的碗,重重嘆了口氣:“我也在好奇為什么宋黎可以走進(jìn)來,賀瀾又是怎么進(jìn)來的,不過現(xiàn)在這些已經(jīng)不重要了,就算下次在遇到這種情況,我還是得護(hù)著他們,既然是我把他們扯進(jìn)來,那我就得負(fù)責(zé)到底?!?p> 何先生提議道:“你最好找個時間把這種事情和他們說一下,讓他們多了解一點(diǎn)總沒錯,不至于一不小心丟了小命,也好讓他們有點(diǎn)心理準(zhǔn)備。”
“行,那我找個時間和他們聊聊?!?p> 自從那個新娘的世界回來后,宋黎一連幾天都看到一種奇怪的景象,好像有一座大樓,里面好像有很多人,但是看不清,他覺得得找蘇毓說說,沒想到他還沒有找蘇毓,蘇毓先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