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周大冢宰宇文護聽聞自己的母親閻氏尚在人間,于是就派人修書北齊,請歸還閻氏,并表示從此修好。這個時候的北齊被突厥兵多次騷擾,高湛想著先安南境,先不惹宇文護,于是就按照禮法將宇文護的母親還了回去,誰知道這宇文護反復無常,說是為了你迎回母親而請和休戰(zhàn),可是宇文護迎回母親后,卻派遣尉遲迥率大軍襲擊洛陽,這宇文護不講武德,于河清三年(564年)十二月,大舉進軍攻打洛陽?!氨菹?,形勢危急,如今兵臨城下,周國來勢洶洶可如何是好?”祖珽在朝堂上啟奏,和士開也附和著說戰(zhàn)事吃緊甚是擔憂,高湛最近身體總感覺飄忽忽的,他坐在龍椅之上,“這宇文小兒出爾反爾,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竟然以迎母親之名借機攻打我大齊,如今我大齊南有突厥虎視眈眈,北有宇文小兒來勢洶洶,朕身體欠安,眾卿家誰愿代朕出征,支援洛陽,保我大齊?!蔽涑傻鄹哒靠纯吹钕碌奈鋵?,蘭陵王一馬當先:“啟稟陛下臣愿意前往,滅了他們的威風,犯我者必誅之。”蘭陵王主動請纓,“有長恭支援洛陽,朕自是不擔心的?!薄皢⒎A陛下,臣愿助蘭陵王一臂之力?!滨晒庵鲃诱埨t,“斛律將軍也是驍勇善戰(zhàn)我大齊的中流砥柱,有你相助我軍必定凱旋而歸?!庇辛吮饼R戰(zhàn)神高長恭和這右丞相斛律光高湛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啟稟陛下,臣還需要一個人,助我?!备唛L恭說,“卿要何人?”高湛問蘭陵王,“若想解洛陽之圍,臣還需段韶將軍方能迎刃而解。”這段韶如今可是在鎮(zhèn)守邊境啊,“黃門侍郎何在?”高湛問了一句,“末將在此,請陛下吩咐?!蔽涑傻叟牲S門侍郎徐世榮乘驛車去召回段韶。高湛見到段韶便問:“現(xiàn)在朕想派你去解救洛陽之圍,然突厥軍蠢蠢欲動,不得不防,這般情況愛卿以為如何?”段韶說:“啟稟陛下北虜侵擾邊地,還是容易處理的,如今西羌窺視逼近內地,這才是心腹大患,我請求受詔南行助蘭陵王和斛律將軍一臂之力?!备哒靠戳丝炊紊亍氨硇炙哉衔乙?,高湛詔令段韶為左軍,高長恭為中軍,斛律光為右軍,與周軍相對。奈何敵眾我寡,而且節(jié)節(jié)敗退,渡過黃河后,他們三個人帶著部隊駐足不前,商議對策。早晨段韶清晨帶領二百騎兵虛張聲勢,來到大和谷,很快便遇上周軍,旋即派人馳告各營,集中兵馬。段韶馬上同諸將擺開陣勢以作防備。段韶對著周軍喊:“你們的宇文護有幸得到母親,卻不懷恩報德,今天之來,究竟是何意思?”周軍說:“老天派我們來的收拾爾等,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段韶又說:“上天賞善罰惡,是派你們來給我們祭軍旗的吧?”周軍便將步兵擺放在前,向山上沖去。段韶認為敵徒步我騎馬,就指揮部眾邊退邊引誘,候其疲憊,一齊下馬攻擊。短兵相接,周軍大潰。高長恭帶領五百名百保鮮卑,沖進北周軍隊的包圍圈,這群宿衛(wèi)軍各個能以一當百,很亂敵人中軍所指處,也是迅速瓦解,敵人投墜溪谷而死的就有許多。形式扭轉,包圍洛陽城的周軍棄置營幕而不顧一路逃,蘭陵王摔率500騎兵沖入敵陣直抵城下,大軍到了金墉(今河南洛陽東北故城)城下,因為蘭陵王高長恭戴著頭盔,叫城中人開門,城中的人不確定是敵軍或是我軍,直到高長恭把頭盔脫下來讓大家看到他的面貌,城上的人才派弓箭手開始放箭保護他,之后高長恭成功替金墉解圍,北周軍隊最后放棄營帳逃走,從邙山到谷水的三十里間的川澤之地,都是北周丟棄的兵器輜重,真真是丟盔棄甲啊。以五百騎兵破周軍高長恭在此次場戰(zhàn)役中威名大振。高湛為了這次勝利親自到達洛陽為將士們擺了慶功宴,在興頭上士兵們?yōu)榇舜螒?zhàn)役而謳歌他,創(chuàng)作了一曲,名喚《代面》即后世所傳頌的知名的《蘭陵王入陣曲》,此曲大氣恢宏,為一人獨舞,表演時手持短棒的“蘭陵王”頭戴怪獸面具,身穿刺繡紅袍,腰系透雕金帶。很快這首蘭陵王入陣曲就從軍中傳出來,流行于宮廷貴族,坊間街頭,這蘭陵王入陣曲配的舞曲都是頭帶面具的舞姬跳的,漸漸的舞姬帶的假面也從夜叉面具變成了各種各樣的飛禽走獸的模樣,漸漸的人們啊就喜歡了這樣的舞會,由原來一人戴面具所有跳舞的舞姬都帶面具,慢慢的觀舞的人也帶起來面具,舉國歡騰,全國上下都喜歡跳這蘭陵王入陣曲,說是鼓舞士氣,振奮人心,這怕是最早一點的假面舞會了吧。這舞曲也隨之被宮中女眷所喜歡,這不銅雀臺上的正中間馮小憐和張香香也跳起了蘭陵王入陣曲,圍觀者不計其數,高緯和穆黃花也在其中。馮小憐手抱琵琶,頭戴一只金色面具,半遮面,彈出的曲調跌宕起伏,彈出了戰(zhàn)場氣吞萬里如虎氣勢,而同樣頭戴金色面具的張香香為馮小憐配舞,那舞鏗鏘有力,剛柔并濟,也跳出來一番金戈鐵馬之勢,眾人姐嘆為觀止,多年后這一場驚艷了所有人的歌舞盛宴都被宮人門津津樂道。原本大家就是想跳一下蘭陵王入陣曲畢竟是時下流行的嘛,方才祖珽同和士開已經開過場了,男子的蕩氣回腸卻是同女子的剛柔并濟不一樣,和士開祖珽本來是從外面學回來教她們的,結果青出于藍了。高緯看著眼睛都直了,穆黃花在斛律婉儀身旁伺候著不敢發(fā)作,斛律婉儀倒是大肆贊揚了一番,“太子如若看上了那香香姑娘我可以去求皇后娘娘懿旨將她納入院中。”“你倒是個解風情的。”穆黃花在心里說,“婉儀有些人有些事只可遠觀,母后身旁的人若想給本宮也早就給了,她的舞技和身段著實勾人。”這會子高緯眼睛不夠看的一會看下馮小憐一會看下張香香。高儼在另一邊就看著高緯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兩姑娘目不轉睛,高儼想這倆姑娘一個都不可能屬于你,想多了您吶。高緯是這么回答斛律婉儀可他的心里卻想的是蘭陵王高長恭的名字在大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屢見奇功,功高震主,他怕的是自己的帝位岌岌可危,論資歷是蘭陵王屬意這地位恐怕也是可能的,內有高儼外有高肅他真是內憂外患啊,況且自己的父皇高湛還看不上他,早已有了廢他之心,穆黃花也看見了高緯眼里的那一閃即逝的恐慌,瞬間明白了他的擔憂?!暗钕拢铔隽?,奴婢給你續(xù)一杯,您看這茶杯您拿的多穩(wěn)?!蹦曼S花暗示著高緯,倒茶的那一瞬間以指尖輕輕敲了敲高緯的尾指,高緯瞬間就覺得安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