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死后,胡太后和和士開的關(guān)系正式公開化,白日宣淫,同進(jìn)同出?!扒⒛悖憧纯催@些個(gè)折子,都是彈劾他和士開的,他污我皇氏清白,穢亂宮闈,叫朕如何能坐視不管,朕想把他調(diào)離京城,過了這這陣風(fēng)聲再說?!备呔曊诳凑圩?,旁邊坐著穆黃花,穆黃花在高緯旁邊研磨,陸令萱在一旁坐著喝著茶?!熬晝喊?,我阿姊你的母后如今依賴開兒,開兒正好能幫她排解思念太上皇的相思之苦,如今你把開兒支走,太后娘娘她的心里如何承受得了,再說太上皇欽點(diǎn)開兒主持他的喪葬禮儀,就算要外調(diào)也需得等發(fā)喪禮成?!标懥钶嬲f,“就是啊,陛下,妾覺得和大人在主持太上皇陛下的喪禮并無紕漏,反而是老成持重,進(jìn)退得宜,我覺得和侍郎應(yīng)加官進(jìn)爵,否則他這等鞠躬盡瘁的功臣要是落個(gè)流放的下場那豈不是讓人笑話我的緯兒識人不清呢。”陸令萱的話在高緯那里有著十成十的分量,高緯向來拿她當(dāng)親娘般,“還是乾阿你說的對,朕也覺得和侍郎深得父皇之心,父皇如此倚仗定不會錯?!备呔曊f,“就是呀,陛下,太上皇向來知人善用,向來選的人定然不會錯。”穆黃花趕緊附和著說。即使高緯聽從了陸令萱的話,但是朝堂上流放和士開的呼聲依然很高,趙郡王高睿趁機(jī)會和婁定遠(yuǎn)、元文遙,段韶等依舊極力反對和士開依舊擔(dān)任要職,他們一直想革除和士開的職位?!鞍⒃?,你說我可怎么辦,我若真離開了這京城我得多想你,你要怎么辦呢?!焙褪块_捏了捏胡常月的腳,捧在手心里,“你個(gè)冤家,哀家怎舍得你離開,不過這群皇親貴胄仗著自己位高權(quán)重,功高蓋主,倚老賣老,總想把愛卿從哀家身邊帶走?!焙T聭崙嵉恼f,“我的太后娘娘你可要為臣下做主呀。”和士開一臉的諂媚,胡常月看他也更是歡喜,一下子氣氛就到了,“哀家定然保住你?!备魩兹毡闶呛笈c朝中貴臣的集會,高睿當(dāng)面陳述和士開的罪行,說和士開是先帝弄臣,穢亂宮掖,請求將和士開放外任以削奪他的權(quán)力,段韶等人附議,大家羅列出一條條的罪狀,“臣等覺得此人若繼續(xù)立于朝堂之上,恐社稷堪憂,千里之堤潰于蟻穴,這等蛀蟲若在大齊江山難保啊?!备哳5热思娂姳硎緫?yīng)該將這種弄臣除之,最少不該擔(dān)任要職。胡常月自然向著自己的情夫了,她一開口氣勢如虹,滿嘴盡是指責(zé):“先帝在世時(shí),爾等可曾據(jù)理力爭,如今欺我孤兒寡母背后無人,竟如此咄咄逼人,和侍郎是先帝倚仗之人,是以先帝將我們母子托付于侍郎,爾等是質(zhì)疑先帝不成,莫非是想剪除新帝羽翼,奪哀家母子之勢?”胡常月的話倒是有一定的震懾力,但是她畢竟勢單力薄,沒有實(shí)權(quán)在手,這些個(gè)要貶處和士開的人非富即貴,手里都有權(quán)利,要么親王將軍,要么門閥世家,高睿等人并沒買她的面子,依舊據(jù)理力爭,聲色俱厲。安吐根進(jìn)言說:“臣本是商胡,蒙皇上寵愛而躋身朝貴之末,受到禮遇,豈敢惜死?不把和土開貶出,朝野上下必不安定?!备哳5热擞械陌衙弊尤釉诘厣?,有的拂衣起坐,言詞慷慨,情緒極為沖動?!氨娗?,如今時(shí)辰不早了,哀家要歇息了,我們也討論不出什么結(jié)果來,不如改日再議吧,畢竟哀家只是個(gè)剛剛喪夫的婦道人家?!焙T抡f,“太后娘娘,我等并不想要和士開的命,只是讓他遠(yuǎn)離朝堂,有何不可,莫非真如傳言一般?”此話一出,胡常月的臉上甚是掛不住,表情五味雜陳,“愛卿是想說什么傳言,哀家如今不治你犯上之罪,但是你這般口出妄語,哀家如何受得?這次哀家便不治罪,否則合該誅你九族,今兒本是哀家邀請眾卿,如今敗興而歸,宴席才開,你們隨意吧,哀家乏了?!闭f罷,胡常月拂袖而去,眾大臣又紛紛議論,但是誰也沒心思吃這宴席。第二天,高顴等人又在云龍門讓元文遙入奏,連續(xù)三次,太后都不理睬。寢宮內(nèi),和士開握著杯子的手略有些發(fā)抖,“阿月你我情深義重,你可不能放任他們?nèi)绱舜摇!焙褪块_深情脈脈的看著胡常月,滿眼求救的意思?!俺鱿ⅲ贿^是幾個(gè)草包在云龍門外站一站還沒把你怎么著就害怕了,再說他們又沒說要你命,我也不可能讓他們要你命?!焙T掳矒崴f玉指搭在了和士開握著杯子的手上,和士開將手放在了胡常月手上,“下臣爛命一條,大不了隨著先帝爺去了,也是美事一樁,可是下臣擔(dān)心太厚娘娘從此失去了樂子,臣不在了不要緊,一想到芙蓉帳內(nèi),你與旁人共度良宵我真是心有不甘啊,如此妙人怎可拱手于人。”和士開略帶挑逗的說,“德行,既然你提到了先帝,那不正好先帝的喪儀由你主持,暫且拖延一段時(shí)日吧,明日我和他們說?!焙T抡f,“只是拖延嗎,太后娘娘要為下臣做主呀?!焙褪块_又說,“緩兵之計(jì),慢慢尋法子吧,眼下你得要我開心了才是。”胡常月用手勾著和士開的下巴。次日,胡常月恩威并施,親自拜訪高睿說要留下和士開,又派宦官權(quán)要人物去暗示高睿,繼而要挾,但是人家不為所動,胡常月只好說武成帝喪事一畢,就發(fā)遣了,這才跟高睿達(dá)成共識。
“母親,您可要為兒做主啊,兒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呀?!焙褪块_跪著抱著陸令萱的大腿。“開兒啊母親平時(shí)怎么教育你的,竟如此沉不住氣?!标懥钶嬲f,“看母親如此安穩(wěn),想來是有錦囊妙計(jì)救兒于水火?!焙褪块_連忙起來又是捶腿又是捏肩的,“既然他們想讓你走,咱就走唄。”陸令萱云淡風(fēng)輕的說“母親啊孩兒走但是不怕,怕是走了就沒命回來孝順母親了?!焙褪块_說,“開兒啊,只是說走又不是真的走,等我布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