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惡毒帝姬,小藥奴的此生摯愛27
她喝了口湯,拍了拍埋頭吃靈果的棲止的小腦袋,“吃得飽飽的,咱們晚上去干活?!?p> 季長生慢慢咀嚼著嘴里的肉,像是要將這味道牢牢記住般。
聽到郁嚀的話,他連忙道,“主人,把我也帶上吧,我也可以幫忙!”
郁嚀頭也沒抬,隨口應下,“好?!?p> 季長生抿了抿唇,透潤的油漬在他身上,反而更添了一份純稚,更讓人想要欺負了。
“主人,我是你的藥奴,本就該一直陪在主人身邊,所以以后無論干什么,都請您帶上我。”他眉眼誠摯,說得極認真,仿佛在跟她商量什么人生大事般。
“就算我不叫你,你不是也會跟過來么?!?p> “那不一樣?!?p> “有何不同呢,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跟在我身邊對你來說并不安全,你是我的藥?!庇魢撎ь^看他,直接點破了他一直以來忽略的問題。
對于端陽皇室來說,他早就該死了,是她留了他一條命。
季長生垂眸,輕輕揉捏指尖,語氣像是在跟她閑話家常,“我們兩人都有秘密。”
就像他為何能修煉,而她為什么能不受血毒影響,也不需要他了。
此刻的郁嚀面對季長生沒了身為段音景的傲慢,也沒有為了活下去的算計。
她卸下偽裝,滿懷真誠的勸告,“長生,離我遠些,你活得才會更恣意?!?p> 季長生搖頭,笑容苦澀,“沒有什么地方,能比在你身邊更讓我安心,快意了。”
郁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后拿出手帕擦了擦嘴,拎起一旁的棲止,“時間到了,我們該出發(fā)了。”
【宿主,你這是心軟了嗎?】9958并沒有阻止郁嚀說出那番話,直到結(jié)束它才問出來。
郁嚀毫不在意的點頭,“對呀,我知道他愛我,我也知道我要算計他,所以我無法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愛?!?p> “這點愧疚并不需要特意去避諱,此次談話是我待他的最后一分真誠了?!?p> 人有七情六欲,愛恨嗔癡怨憎會,但是不管何種情緒,在某些時候都要為人類生存的欲望讓步。
她從來都只是一個普通人,無法忽視對死亡的恐懼,所以只能對不起別人了。
季長生臨走前,還是拿走了郁嚀親自為他摘下的面具戴上。
到了蒼序宗后門,郁嚀只看到了那個沉默的青年,其他六個人應該是還沒到。
青年只看了郁嚀一眼,視線就停在了季長生身上。
郁嚀瞇了瞇眼,擋在季長生面前,雙手抱胸,明確表達對他的不悅。
青年似乎扯了扯嘴角,嗓音低沉,“積分只會分八份?!?p> “這是自然,炎檀蛙少見,我只是來帶他見識見識罷了。”不知道為什么,他那一眼總讓郁嚀心里不舒服。
氣氛又陷入了沉默,好在那六個人總算是來了。
他們對季長生并不在意,做任務找?guī)褪质呛艹R姷氖虑?,只要屬于他們的積分不變就行。
六人小隊為首的男子叫敖元愷,在蒼序宗可是風云人物,高手榜上排名第三,跟郁嚀一樣是紫府境修為,他是大長老的親傳弟子。
以敖元愷的聲望,實在是沒必要來做這個任務,他都是為了陪屠詩蕊才屈尊降貴接下任務的。
屠詩蕊是那個長相明媚嬌艷的粉裙女子,她是大長老的孫女,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相傳已經(jīng)要到議親的地步了。
她記得在原著中,屠詩蕊好像對逃亡在外的季長生一見鐘情了,然后開始對他死纏爛打,不過最后還是嫁給了敖元愷。
兩人最后的結(jié)局都不好,夫妻倆全死在了魔族手中,敖元愷死在戰(zhàn)場,而屠詩蕊是死在見季長生的路上。
她到死都愛著季長生,可惜對于季長生來說,她卻是個麻煩。
因為屠詩蕊,敖元愷徹底將季長生視為死敵,抓住機會就要搞死他,是個睚眥必報的狠人。
郁嚀完全沒想,隨便找的一支隊伍,里面都隱藏了男配女配。
她看了一眼季長生臉上的面具,真是不知道該說他幸運還是不幸。
“我叫段音景?!庇魢摫憩F(xiàn)的很高冷,只說了名字,完全沒有自報家門的打算,可是宗主新收的弟子,誰能不知呢。
她說出名字的那一刻,幾乎所有人都看向她。
“原來你就是端陽帝姬,聽說不過雙十年華,就已經(jīng)是紫府境的修為,比我?guī)熜诌€厲害呢,看來這次的積分已經(jīng)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屠詩蕊笑著來到郁嚀身邊挽住她的手臂,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什么閨中密友呢。
可這只是她們的第二面,在郁嚀說出身份后,幾乎所有人對她都表現(xiàn)出了好感。
除了敖元愷,他大步上前,將快要黏在郁嚀身上的屠詩蕊一把拽到身邊,冷著臉出聲,“出發(fā)吧?!?p> 屠詩蕊皺著眉,滿臉不高興,使勁掙扎,見掙扎不過,她干脆轉(zhuǎn)移注意力,“師妹,不介紹一下你身后那位公子嗎?”
她的話精準踩到敖元愷的雷點,手上力道加重,屠詩蕊痛呼一聲,“師兄,你弄疼我了,快松手。”
敖元愷瞪了季長生一眼,語氣更加冷冽,“我們走!”
說完他就率先帶著屠詩蕊飛身而起。
郁嚀翻了個白眼,本來就對他沒什么好感,現(xiàn)在直接晉升為討厭了,真是個吃醋狂魔,男女都不放過。
她拍了拍同樣無辜躺槍的季長生,微嘆口氣,“我們也走吧,這種人以后遇到了一定要繞道走,不然一天的好心情都沒了?!?p> 要不是任務必須要協(xié)作完成,還要有留影石記錄,她早走了。
宗門的這一規(guī)定,就是為了防止某些財大氣粗的人在市場上購買炎檀蛙,這對其他有真材實料的弟子不公平。
她拿出輕虹劍,準備帶著季長生御劍飛行,雖然到她這個修為已經(jīng)可以做到御風而行了,但是沒有御劍省力。
而且她的輕虹劍是半神器,速度絕對沒得說,一會兒功夫就趕上了敖元愷兩人。
郁嚀站在劍上,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他,最后皺著眉頭搖了搖頭,御劍超過了他。
她什么話都沒說,卻把不屑鄙夷表現(xiàn)得透透的。
敖元愷自尊心這么強的人,自然受不了,立即加快速度,完全不顧在他懷里被嚇得吱哇亂叫的屠詩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