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惡毒帝姬,小藥奴的此生摯愛38
桓妙美目一寒,當(dāng)即指著為首的白衣男子罵起來,“我合歡宗是正經(jīng)宗門,講究的都是你情我愿,反倒是你,強搶民女耽溺美色的名字可是傳遍了?!?p> “老娘可看不上你!”
白衣男子臉一黑,“給我把她抓住,看她到時候被我壓在身下的時候嘴巴還能不能這么硬!”
郁嚀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她本來打算先看看情況,但在那女子說出合歡宗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當(dāng)即出手。
這可是季長生的紅顏知己,她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那幾個人渣糟蹋。
敖元愷一直盯著郁嚀,害怕她又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溜走,她一有動靜,他也當(dāng)即跟上。
看到郁嚀單方面毆打那幾個廢物的時候,敖元愷怔了一瞬,隨即也開始幫忙。
他雖然自大狠辣,但是心底也存有良知,也有保護(hù)弱小的信念在,所以他單方面決定暫時休戰(zhàn)。
不得不說,那白衣男子雖然不是個好人,但是實力不錯,身上寶物也挺多,但也很快敗下陣來。
郁嚀把人打得不能自理之后,又把他們身上的寶物搜刮干凈,然后朝著傻眼的桓妙走去。
桓妙看著即將走到眼前的絕色美人,很快回神,把身上的儲物袋儲物戒拿出雙手奉上,只求不被揍。
沒想到那女子不僅沒有拿走她的東西,還把剛搶到手的寶物遞到她面前。
桓妙有些搞不清現(xiàn)在的狀況,她抬頭小心翼翼的問道,“道友這是?”
“拿著吧,你生得美,修為不夠就要多帶些寶物才行?!庇魢撀曇魷厝?,將東西直接放在她沒來得及收回的手心。
敖元愷見狀也有樣學(xué)樣,把腳下已經(jīng)一命嗚呼的人的儲物袋拽下,也朝桓妙走來。
郁嚀眼角余光瞥到他,立即湊到桓妙耳邊說了兩句話,然后輕輕推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整個人都像受到了重?fù)舭悖虬皆獝痫w撲而去,雙手抱住他的腰,整個人跟個八爪魚一樣牢牢掛在他身上,扯都扯不下!
眼睜睜看著郁嚀身影消失,敖元愷氣得不輕,語氣嚇人,“滾下來,不然我殺了你!”
桓妙瑟縮一陣,看上去可憐兮兮的,“公子,我也是為你好,那可是一處死地,凡是闖入者都沒有生還的可能。”
“那她為什么要進(jìn)去,她救了你,難道你就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她嗎?!”敖元愷語氣更加冷冽。
桓妙眼睛轉(zhuǎn)了一圈,這才委屈的道,“公子這可是錯怪我了,她比我還清楚那里危險,只不過為了救情郎性命,她才甘愿冒險?!?p> 她從敖元愷身上下來,只是雙手仍舊緊緊抓住他的袖子,“其實我也沒有受那么重的傷,是那姑娘不想讓你涉險,才讓我設(shè)法攔住你的?!?p> 敖元愷注視著郁嚀離開的方向,過了良久他才面色復(fù)雜的道,“為何,我可是要殺她的……”
“呃……”桓妙一噎,她還真沒想到兩人是這種關(guān)系。
那個姑娘可真奇怪,這個男子要殺她,她還想辦法救他。
她活了那么久,見得最多的就是殺人越貨的勾當(dāng),還從來沒有人向她那般,不但救人性命,還給人法寶,她可真是……善良……
想來是哪個隱世家族中被保護(hù)的很好,不知世間險惡的大小姐吧。
桓妙看向那些被郁嚀打倒的人,雖然鼻青臉腫,但好歹還有命在,旁邊這個男子出手,哪里還有活口。
那個姑娘很好,但是在永渚大陸,只有男子這樣心黑手狠的人才能活得更久。
她雖然更認(rèn)同敖元愷的做法,但還是忍不住遠(yuǎn)離這個男人。
還沒走出兩步,她就停下,看了一眼活著的三個人,選擇斬草除根。
敖元愷側(cè)目看了一眼舉劍殺人的桓妙抿了抿唇,徹底信了她的話。
他不由得喃喃自語,“為何?”
他想問郁嚀為何不殺他,明明只要她愿意,就能有很多機會,可是她沒有。
桓妙殺完人走出很遠(yuǎn)了,他仍舊站在原地。
當(dāng)日薄西山之后,他高大的身軀才動了動,緩緩出聲,“是我錯了……”
說完這句話之后,他又深深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殘垣斷壁,轉(zhuǎn)身離開。
他認(rèn)了,成為她的手下敗將,他心服口服,但愿她能夠活著回來……
其實,就連郁嚀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畢竟她沒有季長生的主角光環(huán)。
但是殘留的良知讓她不得不這么做。
這座宮殿從外面看確實破敗無比,但當(dāng)真正走進(jìn)之后才發(fā)現(xiàn),里面藏著何等珍寶。
怪不得那么多人明知危險,卻還是趨之若鶩。
看著地上破爛的錦衣,郁嚀停留了片刻,看得久了,似乎能想象出死者當(dāng)時的慘狀。
郁嚀感到后背發(fā)寒,還好經(jīng)歷過那么多事情,她的膽量已經(jīng)被練上去了。
無視滿殿的靈丹妙藥和珍寶秘技,她一刻不停的往前走,視線也不敢亂飄。
墻上用鮮艷的顏料勾勒出一幅幅栩栩如生的壁畫,這些是所有鮫人的墓志銘。
每一個鮫人的容貌都那般清晰,那般美麗,上古時期,鮫人的美貌可是舉世聞名的。
所以一旦跟壁畫上的鮫人對視上,就會被它們蠱惑,不自覺的靠近,然后被一口吞下。
在香料和能量場的扭曲之下,壁畫下的累累白骨被隱藏的很好,但郁嚀可是熟知劇情的女人,怎么可能會不知內(nèi)情。
在她即將走出正殿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腳步聲,一道低柔悅耳的聲音傳來,“主人,你不是說要來看我么,為何食言?”
郁嚀雙眼大睜,腳步一頓,下一刻她緊緊捂住耳朵,悶頭往前沖,“你們這些詭計多端的惡鬼,別想騙我!!”
詭計沒能得逞,溫柔的聲音霎時變得尖利又刺耳,刺激的人心慌慌,仿佛它們隨時都能沖出壁畫,將她生吞活剝。
等踏出正殿,所有的聲音都在頃刻間消失,反而讓人出現(xiàn)短暫的失聰。
她看著眼前幾乎占據(jù)了滿墻的長生碑,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這就到了?”
【進(jìn)入淵行殿才是真正的死地,因為這是一個單行道,只進(jìn)不出,也有人無意間闖入淵行殿的,但是他們卻找不到出口,又熬不住酷寒,死在了那里?!?958聲音平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