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國師大人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在宮中大行車架便罷了,見到殿下竟還不下車行禮,真是太過份了!顯然是不把殿下您放在眼里?。 庇行母故窒铝x憤填膺道,
“國師后面車架中的是誰?”皇甫修漫不經心道,心腹沒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毫不在意國師大人的無禮,反而問了這看似無關緊要的話題,心腹便只能再找尋宮中的侍從詢問才得到答復。
“殿下,聽說是皇帝陛下賜給國師的仕女美人罷了…”心腹回稟,
“知道了,走吧?!被矢π奘疽獾馈?p> ——————?????——————
“咳咳咳!”老皇帝皇甫衿容捂著嘴望著皇甫修一臉恨鐵不成鋼道:“舍得回來了??。俊?p> 玉石鋪設的主殿中,皇甫修跪下磕頭道:“父皇恕罪,兒臣知錯了!”
“知錯,你知什么錯?人國師矜矜業(yè)業(yè)替我分憂,而你呢?啊?只知道斗雞走狗游手好閑便罷了,這次竟還知道離家出走!你長本事了啊!我治不了你了是吧??。靠瓤瓤?!”
“父皇您別激動!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過是出去四處游歷一番,我看我這不是回來了嘛!”皇甫修立馬可憐兮兮道,
“你回來,你回來有什么用?是能替你父皇我分憂還是能撐起國家大事???你如此不知上進,將來我怎么放心把衿花國交給你啊?啊?”皇甫衿容痛心疾首,
“父皇還年輕,自然還有百年歸老,如此心急做什么?!被矢π迗?zhí)拗道,
“修兒啊,父皇老啦,不能一直替你遮風擋雨,你有天命自然順心如意,但人心易變,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啊!你不能再執(zhí)拗于此,國師年紀輕輕亦是名師高徒,你與他學學總是沒錯的!”
“父皇!隋淵狼子野心,你為何總是如此輕信于他!”皇甫修氣結道,他這次離家出走隋淵可是占首因的!…
“你對國師有偏見父皇明白,你年輕氣盛見不得有相齡之人比你優(yōu)秀,朕也明白!…”
“父皇我哪有!”皇甫修急的爭辯,
“你先等我說完!”皇甫衿容白了一眼皇甫修繼續(xù)道:“外面世道不平,我們衿花國不過是一個丸寸小國要不是有天險守護早已搖搖欲墜,隋淵年紀輕輕能力拔群,是鬼哭嶺元禪子的得意弟子,那必是有過人之處的,你千萬不可小瞧,懂嗎?”
皇甫衿容苦口婆心,他自然看懂皇甫修眼底的那抹桀驁不服,但人生在世,哪可能真的一帆風順,即便修兒有天命在身,但再這樣無法無天下去總會出事的,有隋淵在前為他作他磨刀石,總好過讓他一直這樣自以為是的下去強。
“父皇都是為你好!懂嗎?”皇甫衿容擲地有聲道,
“為我好?為我好你就當著群臣的面絲毫不給我臉面?只要我想推行的政令你們全是反對之聲,一到隋淵,一個個的就都變成了他的應聲蟲!
為我好你還由著那隋淵在我們衿花國為非作歹?明明是他不對,父皇你卻由著他如此胡鬧!父皇你這也太偏心了,究竟他是你兒子還是我是你兒子?”一想到曾經的事皇甫修氣的口不擇言,
皇甫衿容聞言大發(fā)雷霆:“住口你這個逆子!你想氣死我不成?你事事都要與隋淵比,甚至都要動用祈愿之力,如此荒唐,父皇怎能由著你!父皇這是讓你及時止損,懂嗎?”
皇甫衿容拍案,見父皇的確被他氣的夠嗆,皇甫修這才低下跪下道:“父皇我錯了!”但臉上不服的表情依舊出賣了他。
“行,既然好賴話你都聽不進去,如此,來人!”皇甫衿容喊話:“給我將太子關入東宮,什么時候想明白了,真的知道錯了什么時候再給我放出來!”
皇甫修聞言大驚:“不是吧父皇,你不能關著我,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
“拖走!”皇甫衿容擺擺手一臉不耐煩道,
“是!”有兩旁侍衛(wèi)領命,見太子殿下像泥鰍似的在地上哭求,然并沒有什么卵用,而是像逮小雞崽似的給拖走了!
等出了殿門,侍衛(wèi)們立馬變臉,將皇甫修恭恭敬敬的給抬起來道:“太子殿下,陛下在氣頭上,您就別為難我們這些小的們了,您就聽陛下的話,好好在東宮休息幾日,等陛下氣消了自然就放您出來了。”
皇甫修“嘖”的一聲,侍衛(wèi)們立馬嚇的跪倒在地,實在是這個小魔王在皇宮中積威已久,任何人得罪他的都會倒霉!
“行了,知道了,你們走吧!我自會去東宮領罰的?!被矢π薏蛔鰹殡y道,侍衛(wèi)們如臨大赦紛紛跪拜:“多謝太子殿下!”
這時有心腹上前稟報道:“殿下!有人見葉小姐三更半夜偷偷出門去了,她似是知道有人跟著她,讓我們轉告殿下,她有要事,去去便回,讓殿下不用擔心,然后一轉眼便不見了,屬下已派人去尋?!?p> “什么?”皇甫修大驚道,想了想立馬準備火急火燎的出宮,侍衛(wèi)們見太子殿下剛答應完立馬卻出爾反爾,皆是哭喪著臉出聲道:“殿下!您不能走?。∧@一走陛下定會火上澆油的啊殿下!”
皇甫修這才回神,想到的確不能再讓父皇有理由發(fā)難了,對心腹手下道:“你親自去找!找不到就連你也別回來了!”
“是!屬下領命!”等下屬離去,皇甫修心中不安,姐姐,你究竟去了哪里,你不要我了么?
————?????————
衿花國上京,大街上買賣聲,吆喝聲,討價還價聲……連成一片;酒店里,小二端著酒菜飛快地穿梭著,還不時傳來猜拳聲,談笑聲,杯盞碰撞聲……
一身白色長衫,腰間系著碧綠絲絳,一頭墨色長發(fā)挽在頭頂,面如冠玉,膚色白皙,一雙鐘天地之靈的貓瞳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這樣飄逸出塵的美少年,讓路邊行人都不禁多看幾眼。
轉角步入沁心河邊,這里露臺雜坐,兩岸水樓中,茉莉風吹起兒女香甚,女各團扇輕绔,緩鬢傾髻,軟媚著人,此乃衿花國最大的風月一條街,消金窟,歌舞場…
樓上美人各有特色路邊小廝攔路接客,在得到否定答案后氣餒道:“哎,肯定又是去那金縷玉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