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鈺如顯然是帶著目的接近她,卻連她的經(jīng)歷喜好都知之甚少,別說之前皇甫修為了討好她送了不少,而她葉瞳瞳走南闖北,什么好東西沒見過,這夏側(cè)妃還是一如既往的狗眼看人低啊,不會以為平民就喜歡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吧…
葉瞳瞳一時無語,但還是直言不諱道:“都是老熟人了,夏側(cè)妃有什么話便直說吧,無需這般客套。”
而夏鈺如聞言臉卻立即垮了下來,她以為葉巧兒的意思是還記掛著她曾經(jīng)救過她的事想要挾恩圖報,而如今舊事重提必是想要獅子大開口…想到此處夏鈺如再也忍不住一時激怒道:“看來姐姐這是看不上妹妹送的這些東西了?”
葉瞳瞳無奈,她還沒傻到以為這天上還會有掉餡餅的好事,這夏側(cè)妃不明就里上來就開始打壓,也不看看她葉瞳瞳是不是任人欺辱的主,索性便也不客氣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夏側(cè)妃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還是夏側(cè)妃覺得仗著幾個人多就覺得本殿下是好欺負(fù)不成?”
說著葉瞳瞳從拿下頭上摘下一把鋒利的銀簪在手中把玩,夏鈺如見此立即臉色大變,她倒忘了這平民一向蠻橫無理,她用飛筷威脅蘇婕妤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如今她連那姓喬的都敢打,教訓(xùn)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女還不是手到擒來,雖有不甘但夏鈺如還是連忙識趣道:“姐姐說笑了,鈺如怎敢對姐姐不敬,姐姐是太子殿下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妹妹不過側(cè)妃罷了,于情于理妹妹都不敢僭越…”
“嗯,你明白就好!”葉瞳瞳這才放下銀簪一臉“欣慰”道:“行了行了,別整姐姐妹妹的這一套讓人慎得慌,你有事說事兒,我自不是什么小氣的人!”
見這葉巧兒說話如此直白,夏鈺如這才放下了心便也不再藏著掖著對其憤慨道:“姐姐…額殿下您是不知道,自從那喬側(cè)妃受了您的教訓(xùn)之后竟然依舊不知悔改,囂張跋扈也就罷了連我也不放在眼里,還仗著委屈天天在太子殿下門口哭訴,天天纏著太子殿下連太子殿下都要不厭其煩了!我真是沒見過這般不要臉的!
鈺如知道殿下定是受了委屈,那喬側(cè)妃如此目中無人定是做了什么才讓殿下如此憤慨不顧宮規(guī)打了人,而如今殿下入了這冷宮,那喬側(cè)妃在外便更加春風(fēng)得意了!…”
而此時,在夏側(cè)妃夏鈺如踏入冷宮起第一時間便有人將此消息傳遞給了還在議事的太子殿下皇甫修,而皇甫修聽此消息也并不覺得葉巧兒會在夏鈺如手中吃虧,此刻他當(dāng)務(wù)之急的卻是調(diào)查一樁陳年舊事,他懷疑當(dāng)初救他之人根本就不是夏胥昌,當(dāng)年救他之人也定另有其人!
………
而這邊夏鈺如見葉巧兒不為所動依舊不疾不徐道:“鈺如也是實在看不過去才為殿下感到不平,奈何雖同為側(cè)妃,鈺如卻實在不得太子殿下喜愛,實屬無奈之下鈺如才想到如果太子妃殿下您能有什么辦法能讓太子殿下對鈺如另眼相待,那么鈺如也定有辦法替太子妃殿下好好教訓(xùn)喬側(cè)妃為您出出氣也好!”
話已至此,葉瞳瞳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夏側(cè)妃打的倒是一手好算盤,只要讓她得到太子好感,到時候她和宋喬音鷸蚌相爭,她則從中漁翁得利,如若她與宋喬音真有深仇大恨也就罷了,說不定還真被欠著鼻子走!
而望著太子妃仿佛看透一切般的目光,夏鈺如有一瞬的虛心不適感,但還是強裝鎮(zhèn)定道:“妹妹沒有別打意思,只是想著如能得太子殿下青眼那鈺如也能在太子殿下跟前說上幾句話,到時如能讓太子殿下早些放殿下您出去那是自好,如若不能,鈺如也能多在太子殿下面前說說您的好話,讓太子殿下也能時常記掛著您…”…
至此,葉瞳瞳終是笑了笑,對于夏鈺如對她提起的事她卻是絲毫不在乎的,此時她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隨著她將手上的書籍合上置于躺椅的茶臺上,纖細(xì)的手指在這本厚厚的《素書》上輕輕敲擊著,夏鈺如以為葉巧兒終于心動已在考慮之中,便也沒有出聲催促,而葉瞳瞳卻是沉吟許久,示意夏鈺如揮退其身邊下人想與她單獨聊聊!
夏鈺如雖有些不明所以,但一想到即將達(dá)到她的目的,便也不在乎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在阿英不滿的眼神中她還是照做下來,她也想看看這個平民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么藥,等到閑雜人等離開,這僻靜的院里只剩兩人之后,葉瞳瞳也終沒有讓夏鈺如失望!
只見她從書中抽出一張紙遞給夏鈺如然后道:“夏側(cè)妃的意思我已明白,不過我想你應(yīng)該對這份信書更加有興趣才是!”
而夏鈺如狐疑的接過遞來的書信,不等她看完,葉瞳瞳已娓娓而談道:“夏胥昌,衿花國永寧縣人,自小喜愛舞文弄墨,卻眼高手低,科舉賄賂考官也不過堪堪得了一個探花之名,仕途坎坷不順,自認(rèn)懷才不遇的他秘密成為前朝叛臣潘廷舉之幕僚,后恩將仇報,雖舉報有功卻也一直碌碌無為…
后一次偶然之機救了當(dāng)時還幼小的太子殿下皇甫修,這才時來運轉(zhuǎn)從而被衿花國國主皇甫矜容看上,投機取巧這才青云直上!
然此人卻工于心計,專會取巧逢迎之事,在國主皇甫矜容重病期間植黨專權(quán),誣殺異己,損公肥私,利用職務(wù)之便占民田挾權(quán)經(jīng)商,搶占良家婦女,如不是有天道之力護持,如此貪贓枉法之人早已死不足惜!”
葉瞳瞳一一道來,像是怕夏鈺如不相信一般,那信紙上血紅的手印仿佛都印證著葉巧兒的話句句屬實,而夏鈺如瞪大了眼睛簡直不可置信,不等葉瞳瞳說完憤然的將書信扔在地上道:“你胡說!”
而葉瞳瞳卻不以為意,從書中拿出更多的證據(jù)撒向夏鈺如道:“如你所見!”而夏鈺如顫抖著撿起撒在地上的信書,望著其中樁樁件件竟然都有屬實的證據(jù)證明,而罪魁禍?zhǔn)拙谷蝗恐赶蛱迪鸟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