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事成
柳氏哭累了,挨倆孩子躺著休息。于淮帶于昭、李恒,去院子給虎子做窩。
小東西自從來家就在院子轉(zhuǎn)悠,晚上西側(cè)倉房門開,它就在那休息。
終于它也混上窩了。
程雪看著栓在東側(cè)的虎子,小東西正趴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估計知道那是它的房子,不吵也不叫。
狗窩就建在西側(cè)倉房旁,木板跟紅磚都是現(xiàn)成的,拿來就能用。
“舅爺爺,這上面是不是得鋪點苫布?不然下雨該漏水了?!?p> “你家有嗎?”
“有,我去倉房拿?!?p> 李恒邊說邊鉆進倉房,不多時拿出一塊大苫布。
這是當年李原夫婦過世時,原主在李方手里買的。足足多花了一兩銀子,現(xiàn)在想想都生氣。
“哎喲,太大了。這剪了就白瞎了?!?p> “不白瞎,舅父剪吧?!背萄┻呎f邊送剪刀出來,“剩下的舅父分成兩半,咱兩家一人一半?!?p> “不用,我家還有……”
“就這么定了!”
于淮看著程雪的樣子有些迷茫,好端端的咋還生氣了呢?
小人精李恒墊起腳,在他耳畔呢喃幾句……
“他又來了?”
李恒不住點頭、撇嘴——
“豈止是又來,自從知道我爹跟您吵架后就老來。不過自從我爹被我奶罵醒后,就收斂了。我娘也不慣他們,上次來家讓我去族學念書,被我娘懟回去了。”
于淮緩緩頷首,微瞇眼睛,心里謀劃。
看起來還得找機會修理他一次,不然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學不乖!
未時二刻,李暉還沒有回來,程雪把飯菜擺好,招呼大家開飯。人家父子得趁天亮回去,不能再耽擱。
“不用啊雪娘,咱再等等沒事兒?!?p> “不等了,他那份我已經(jīng)留出來了,咱們吃。吃完飯舅父跟表弟回去,夫君那邊不管是啥消息,明兒我們都去趟于家屯告訴。表妹就留家里跟我舅母一起多住幾天,她跟糖糖能玩一起去,正好姑侄倆增進感情?!?p> 于淮沒有異議,看著菜又道:
“太過福了,下次可不興這樣。我跟你舅母不是外人,沒必要又是雞又是魚。有那錢留著、過日子?!?p> “行,都聽舅父的,您多吃些?!?p> 柳氏一旁深深看著外甥媳婦,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捎植徽f出來,見丈夫、兒子、女兒都沒反應(yīng),她只能夾菜吃飯,沒再說話。
剛吃完飯,李暉就回來了。
見他滿頭大汗的樣兒,程雪遞他一杯溫水。
“咋樣,成了嗎?”
李暉“嗯”一聲喝水,然后看著于淮夫婦說:
“舅父、舅母,兩位表弟能塞一個進林場賬房,剩下的得服兵役。不過你們放心,已經(jīng)說好了,去的那個進守備營,只做記錄軍物、清點物資等事。這活兒不好干,需要心細、踏實的,我覺得二表弟行?!?p> “我也覺得暄表弟可以。”程雪附和。
記憶里于暄雖然只有17,但他的沉穩(wěn)、踏實,明顯要比親哥哥強,也比古代李暉強。
“一旦二表弟這次表現(xiàn)突出,很有可能就留在守備營吃官飯了。林場賬房這活兒也是長期,接手林場的東家的親侄子我們認識,到時于昭表弟跟我,我?guī)!?p> 于淮聽外甥這般講,立刻笑的滿臉褶子,不住點頭。
“好好好,就按暉哥兒說的來。我外甥出息、長本事了,竟然能跟林場管事說上話。大昭,來這邊要好好聽你表哥的,知道不?”
“放心吧爹,我一向崇拜我表哥。”
只是以前表哥性子太冷,不好接近罷了。
事情說下,于淮父子興高采烈的離開。程雪跟李暉把他們送出村,眼瞧拐彎看不見人影,才回去。
只他們倆時說話方便,程雪用胳膊輕碰他,問:
“事情辦這么順利,是不是當時肖清霖在呢?”
李暉沒有隱瞞,“嗯”一聲頷首道:
“我去時他跟鎮(zhèn)北侯世子都在。賬房缺人,守備營也缺。世子爺今天去,就是想抽走幾個識文斷字的。肖清霖聽到消息過去阻止。我做的賬本兩位掌柜看完贊不絕口,我就趁機問還缺不缺人?!?p> 講道理林場易主,賬房是最容易換人的地方??蛇|東林場是朝廷的林場,賬房所用之人,全都在府城記名。
大多都是科考多次、年齡偏大的童生,林場給他們一個長期活計,讓他們踏實上工,放棄科考。
“……世子爺原本想把倆人都要走,但宋宇掌柜沒同意,實在是賬房缺人。而且聽說未來五年林場要往北擴建,需要的人手會更多。”
程雪聽了長嘆口氣,嗤笑搖頭。
“明明當兵是見很光榮的事,可在這異世卻成了老鼠過街,人人躲閃,真是太不公平了。你科考成功就想沒過整改一下?給這個異世的戰(zhàn)友謀取些福利待遇?”
“想過,怎么沒想。等從縣里回來我就努力,必須一路綠燈,抓緊成功?!?p> “那我把家里上下打點好,讓你無后顧之憂?”
“可以?!?p> 李暉笑著輕撞她肩頭,猶如兄弟一般。
在現(xiàn)代非常正常的舉動,可在這里,就是小夫妻倆耍花腔,不知檢點。
“暉子,這是望河村不是你家,你們倆能不能檢點一些?”
李暉見是李慶年,抬手把程雪摟懷里,繼續(xù)上前。
如此被無視,李慶年自然不能容許,閃身擋住他們倆的去路,道:
“咋地,沒聽見我說話?你倆檢點一些,這是村子?!?p> “村子咋了?我倆是夫妻,咋走路、咋說話跟你有關(guān)系?李慶年,你是個爺們,別像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我男人不稀得搭理你,看不出來?”
“哈哈——”
李慶年冷笑,滿臉鄙夷的蔑視李暉說:
“他是不稀得搭理我嗎?他是不敢惹我!你可真會給你男人臉上貼金?!?p> “是不是貼金,都跟你沒關(guān)系。但李慶年你再說一句我不愛聽的,別說我動手抽你?!?p> 強硬的態(tài)度令李慶年傻眼,看著從前軟包子一樣的女人,只覺自己不認識了。
李暉蔑笑,摟著程雪從他身邊經(jīng)過,不忘狠撞他肩頭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