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包似乎被嚇到了,奈何身子卡太緊動不了,想哭又不敢哭。
阿尋也沒有逗她太久,便將她拉了出來。
此時,小奶包那有之前一點可憐模樣:“謝謝小哥哥?!贝辞灏つ菑埬?,她的笑頓住了:“你,你,你……”
阿尋皺眉:“小東西,你要碰瓷?”
“不是,你長得好像我姑姑,可是我姑姑是女的,不,你應該是像我父親,嗯?”小奶包一時有些著急,有些語無倫次。
阿尋摸了摸她奶呼呼的小臉:“快回家吧,不然……”
突然院子里傳來了喧鬧的聲音打斷了阿尋的話,她的笑沉了沉:“回家吧?!?p> 小奶包不想讓阿尋走,可她是偷跑出來的。
當阿尋的身影消失不見的那一刻,小奶包的父母也找了過來。
小奶包一點也不害怕,盯著父親的臉良久。
沐家公子以為小奶包哪里不舒服了,緊張道:“寶寶,你怎么了?”
小奶包突然開口:“我知道像誰了,是祖母?!?p> 直到沐公子問清了原由,心中大驚,立即派人去找小奶包口中之人,卻一無所獲。
沐少夫人見相公臉色不對,緊張道:“那人,你知道是誰?”
沐公子已經(jīng)打聽過了,那人看著沐府幾乎一天,心里也有了猜測:“那是小妹!”被父母放棄的小妹。
她還活著,她記得一切,她回來了。
沐家父母也聽到了自家兒子的話,不由癱倒在地。
她知道親生父母是誰,在哪里,卻沒有回家相認,便說明了一切。
她不在乎了。
……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樹欲靜而風不止。
阿尋沒有想到有,自己身邊的人會一個個因自己而去。
快馬加鞭,但還是晚了。
九幽臺上,尸骨成堆,血流成河。
阿尋劍指領頭男子,自己曾經(jīng)的手下:“為什么?”
男子輕蔑一笑,以為以阿尋現(xiàn)在的處境不敢動他:“不過是魔教余孽而已?!彼坪跬浟诉@所謂魔教余孽曾給過他活命之恩。
“忘恩負義,該死?!?p> 寒光閃過,人頭落地。
周圍的人被這一幕震驚,停在了原地,他們很多人都是見過阿尋的。
阿尋越過人群才看到,滿身血跡的,蘅岳,她懷中緊緊護著早已昏迷的小男孩。
旁邊用身體為妻兒擋了無數(shù)箭矢的,便是九幽宮宮主緋色。
蘅岳看到阿尋,吃力地將孩子放在了地上,不舍撫摸著他的臉:“阿尋,懷瑾,交給你了?!?p> 阿尋對著他們夫妻跪了下去:“對不起?!倍际且驗樗麄儾艜H信朝廷中人。
蘅岳吃力地抱著緋色,口中鮮血不斷涌出,擠出最后的笑:“我,和緋色,從不后悔遇見,你。”
“不要——”任憑阿尋聲嘶力竭,蘅岳也永遠地閉上了雙眼。
阿尋看過了懷瑾并無大礙。面對人群,再次舉起了長劍,厲聲質(zhì)問:“什么正,什么邪?”
劍上鮮血未干,眾人面面相覷。
“我勾結魔教?”
“我惑亂朝綱?”
“我陷害忠良?”
“還是我草菅人命?”
從天下初定起,便有不少傳言,她一直都知道,卻從未放在心上。
阿尋有些癲狂笑了:“哈哈——”
“我問你們,我亂了那個朝綱,又誣陷了那個忠良,我所斬殺之人,何人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