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忘川尋人
沈如凝一刻也不敢離身的守護(hù)者姜琢玉,但姜琢玉的身體卻越來越?jīng)?,臉色也越來越差?p> “我等不了了?!鄙蛉缒鋈黄鹕淼?。
“你要干什么?”昔聞蹙眉盯著她。
沈如凝看著床上蒼白的人“昔聞,幫我守著姜琢玉,那五十萬一筆勾銷。”
雖然不知道沈如凝是想要做什么,但是昔聞預(yù)感不是什么好事情,她雅然道:“沈如凝莫要做違反法紀(jì)的事情,否則我現(xiàn)在就可以逮捕你。也不要做有違天道的事情,會有報應(yīng)的?!?p> “你幫我看好他便可,我去去便回?!?p> 沈如凝快速的離開了病房,選了一處安靜無人的死角,涼風(fēng)吹動沈如凝的發(fā)絲,烏黑的發(fā)絲凌亂飛舞,紅唇微動,“紫韻。”
沈如凝肩膀上的那串臂釧忽然化作一道紫色的能量如一條小蛇一般,盤著她的手臂,蜿蜒而下,最后在她的掌心中凝聚成了一把紫色的寶劍。
那寶劍劍柄乃是紫水晶所打造而成,晶瑩剔透,上面還鑲嵌了金,頂部的一顆大紅寶石,熠熠生輝,而劍身乃是玄鐵所造,封喉不見血,因出劍時劍身時常蘊(yùn)著一股紫氣,便得名于紫韻。
沈如凝拿著寶劍,對著墻壁上虛空一劍,竟然在墻壁上破開了一道虛空,空間似萬千星海,飄蕩孤寂。
沈如凝不加猶豫,鉆了進(jìn)去。
那墻壁在沈如凝的身影消失后就復(fù)原了,不見任何痕跡。
沈如凝踏過了一條無人煙的小路,來到了一座新城,漆黑玄鐵打造的城門上,寫著二字——酆都。
看門的小鬼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立馬呵止:“來者何人!此處不許生人進(jìn)入?!?p> 她握著紫韻,轉(zhuǎn)了下劍刃,殺意明顯。
“擋我者,死。”
那兩個小鬼,一個拿著長鐮,一個拿著瑯琊棒,看著情況不對,對著沈如凝揮舞武器。
沈如凝只一劍,紫色劍氣便將它二鬼滅于城門口,握著長劍,她輕車熟路的前往自己的目的地,路上打傷斬殺的小鬼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忘川河畔,孟婆穿著一身的OL工裝,性感妖嬈,好身材差點(diǎn)都裹不住,她手上拿著拿著一根棍子慢悠悠的在一口大鍋里攪合著,而旁邊的幾個穿著工裝的女鬼則是在給大家分發(fā)孟婆湯。
她一舉一動都透著媚意,彎身推動木棍時候胸前的紐扣難以緊固,最頂上的紐扣崩開,露出了點(diǎn)點(diǎn)白皙的柔嫩肌膚。
一雙玉腿被包臀裙緊裹,筆直修長,那小腿的粗細(xì),剛好盈盈一握,紅底高跟鞋十公分,襯得她本人身材更為傲人。
一頭大波浪隨著她的動作搖擺,偶爾擦擦額頭上的汗,看得排隊投胎的人口舌干燥。
玉面紅唇,眼中滌蕩著幽深的媚態(tài)。
見生人前來,她也毫無波動,只是故作休息姿態(tài),喝了杯自己熬制的湯,微紅的舌尖把嘴角的清汁卷入口中。
見她在,沈如凝收了劍勢,反手握撿抱拳道:“還請孟婆行個方便,準(zhǔn)我尋一人。”
孟婆坐下,雙腿交疊,抬起鞋中的玉足,輕輕捏捏,舒緩高跟鞋帶來的負(fù)擔(dān)。
驕傲的身材擠壓在身前,她雙眸含笑道:“來我忘川討湯的人我見多了,來尋人的,你也算是著千年以來第二人,你們把我這當(dāng)成什么了?”
言罷,孟婆起身,走到沈如凝的身邊,眸光緊盯著她的劍,這把劍很危險。
她一開口,嗓音似有若無,若一片輕羽在耳廓刮過,輕柔不可抓,“依稀記得,千年前也有一個小姑娘提劍來此尋人,倒也是奇了怪了,什么時候我這八百里忘川成了你們尋人之寶地了?
不過那個小姑娘來的時候煞氣纏身,一副妖媚之相,倒不如你長了一副好相貌。我看你骨相是個福壽綿長之人,還是快些離去吧?!?p> 沈如凝當(dāng)然知道她說的那個千年前的人是誰。
她對孟婆也算是客氣有佳,“沒有找到要找的人,我是不會走的。”
孟婆輕笑,那嗓音似一個柔若無骨的女人一般,漂浮不定。
“你倒是和她一樣的固執(zhí),罷了,既然勸不聽,那我便也不勸你了。不過一入忘川便再無歸路,你就算是找到了也帶他回不來,你確定還要如此?”
孟婆看她不語,散漫的神色再添幾分慵懶,“當(dāng)年那個小姑娘來的時候身邊可是跟了個俊朗君,一切苦楚便是由那俊朗君替她承受了,今日你孤身一人前來,看來是沒做準(zhǔn)備。”
“你說什么?什么苦楚?”沈如凝當(dāng)然知道千年前來的人是誰。
可眼下竟然還有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你不知道?”孟婆為訝,笑語,“當(dāng)然是以陽壽為祭不得善終,十世不入輪回?!?p> 沈如凝咬著自己唇瓣的牙齒輕微的顫抖,一條腿后退了半步。
原是如此。
怪不得她探尋姜琢玉前世的時候一片空白,只有當(dāng)年的事情。
原來他竟然替自己承擔(dān)了這么多。
以陽壽為祭……
原來如此……
原來,是如此。
沈如凝痛苦的閉上雙眸,明明是她當(dāng)年任性,卻要他來替自己承擔(dān)后果,何其可笑。
他怎么這么傻呢!
孟婆看她痛苦悔恨得近乎落淚,輕搖頭,繼續(xù)熬湯,輕語:“回去吧,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你要找的人今日未到此處?!?p> 沈如凝皓齒用力的咬了一下唇瓣,“多謝前輩告知?!?p> 當(dāng)年的一仿佛都被一條線給穿起來了。
為什么那次之后姜琢玉的身體就越來越差,臥床不起,咳血也越來越厲害。
大婚之日明明也是大喜之日,是他最期盼的日子,可還沒來得及拜堂他就殞命了。
原是他這一生都不得善終。
這天下為什么就有這樣的傻瓜呢。
沈如凝的眼角邊有晶瑩的淚珠低落,那淚水顆顆飽滿瑩潤,落在空中齊齊的飄向了一個地方。
孟婆看著圍繞在自己身側(cè)的幾滴淚,她伸手接住。
“一滴苦淚,兩滴悔淚,三滴別離淚?!泵掀趴粗浦械臏I珠,將它們滴入了自己的鍋里,“還不夠啊,沈如凝你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