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煌月王城
“被誰抓走了?”鄭瞬嘶吼著撲上來,抓住阿松。
阿松指了一下不遠處的長劍。
鄭瞬撿起來,劍刃靠近劍柄的地方,畫著一個“鄭”字,這是當年鄭堯為鄭瞬的母親特意打造的長劍繞指柔,是鄭瞬送給尹香的。
鄭瞬失魂落魄的撿起繞指柔。
“那些人……都蒙著面,但是似乎……說了什么大王。”阿松痛苦的皺著眉頭:“哦,還說了一個什么黃……什么月……什么王城”
“煌月王城?”鄭瞬看著阿松:“是不是煌月王城?!?p> “對,好像就是這個。”阿松眼角流出良娣淚水:“這些人好兇,阿茶阿姐打傷了她們,但是她自己也受了傷,你是阿姐的家人嗎?你快些去救她吧?”
煌月王城,宋遠安!
鄭瞬的十指緊握,墨陽也上前來:“主子,眼下怎么辦?”
“這里已經住不了了,你先讓人將她們姐弟二人帶入京城之中好生休養(yǎng),明天一早,咱們就啟程,去荻國,看看宋遠安究竟意欲為何?!?p> 煌月王城之中。
宋遠安坐在主位之上,趙熙和曼塔陪伴在左右兩邊,以往這個時候都是歌舞升平的,但是今日卻異常的平淡。
宋遠安一臉的期待,不停的朝著門口眺望,曼塔一言不發(fā)地坐在邊上,趙熙則是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眼前的局勢。
“大王!”一個屬下急匆匆的跑進:“來了。”
“是嗎?”宋遠安立馬興奮的起身,眼神之中盡是期待著焦急的神色:“快些帶進來?!?p> 阿茶已經被人換了一身衣裳,換成了猷國的華服,淺黃色的蘇繡套裝,額頭上點綴著荻國的寶石抹額。
大殿與猷國的風格不同,阿茶警惕的察覺,這應該不是猷國境內。
上首一共坐著三個人,中間的男人應該是這個地位最高的人,但是阿茶莫名的覺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如同在看一頭被捕獲的猛獸一般,眼神之中的愉悅感叫人無法忽視。
另一邊的男人則蔓延都是惡毒,而且他在長相上與其他人有著非常明顯的差距。
而另一邊的女子,眼神平靜如水,但是面容……阿茶微微的皺起眉頭,長的與自己有幾分相似!
“放開我!”阿茶奮力的掙扎著,咬牙切齒的道:“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宋遠安微微皺起眉頭,他起身走到阿茶邊上,微微俯首去觀察阿茶的眼睛。
眼神之中有些迷茫和憤怒,倒是也不像是裝的,莫非她真的失憶了?但是她的眼中,是只有尹香才會有的倔強。
“尹香?!彼芜h安微微皺起眉頭:“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宋遠安???”
“不認識?!卑⒉柽艘豢诘溃骸拔乙膊皇鞘裁匆?,我叫阿茶,你們抓我究竟要做什么?”
“看來是真的失憶了。”宋遠安愉悅的抬起頭,看著阿茶道:“不管你叫什么,卻都是一樣的換湯不換藥,身上這股子倔強勁,可真叫人著迷?。 ?p> 宋遠安色種惡魔一般的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甚至懷疑自己在做夢。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阿茶看著眼前這些陌生的人,雖然個個的臉上都帶著笑意,但是阿茶卻知道這些人并不是什么好人。
“你不用管我們是什么人?!彼芜h安循循善誘:“在你失憶之前,我們可是很要好的朋友。”
“呸!”阿茶不屑的道:“我才不會有你這樣的朋友?!?p> “你是我們荻國的貴賓,若是你愿意,你甚至可以做我們荻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妃!”宋遠安張開手臂,在大殿之中如同雄鷹展翅一般道:“你既然來到了我身邊,這輩子便注定了離不開了。”
阿茶不屑的看了一眼宋遠安,咬牙切齒的道:“除非我死!”
宋遠安的后背猛然一僵。
“你們就是這樣對待貴賓的?”阿茶低頭看向自己手上的繩子:“強取豪奪,掀翻了別人的房子,打傷我的家人,以武會友?”
宋遠安的笑容僵在臉上。
趙熙上前,看著尹香的眼睛,好半晌之后,這才不屑的冷笑一聲道:“真是可笑,猷國第一蛇蝎女子,竟然失去了記憶?!?p> 阿茶只是冷靜的看著趙熙,一言不發(fā)。
“不過失去記憶的毒蛇,也依舊是條毒蛇?!壁w熙眼神之中都是幸災樂禍的看著阿茶:“竟然還能打傷我荻國的四名武士!”
“你們荻國?”阿茶看向趙熙,不屑的翻了個白眼道:“你又是什么人?聽口音和看長相,你分明就是一個猷國人,竟然說你們荻國?”
“你一個猷國人,怎會出現在荻國的營帳之中?莫不是……做了荻國的走狗,賣主求榮?”
“你……”趙熙氣急敗壞,臉色漲成了青紫色。
他叛逃到了荻國,無依無靠的,本來就是只能看著宋遠安的臉色行事,連他的心腹在荻國這個地方都低人一等。
眼下被阿茶戳破了他的身份,趙熙似乎聽見了身后的竊竊私語和小聲的嘲笑聲!
趙熙的十指緊緊的捏在一起,眼神之中恨不得冒火出來,咬牙切齒的看著阿茶:“我會變成今日這副樣子,還不都是拜了你和鄭瞬所賜,若不是你們……”
后面的話趙熙沒有說完。
阿茶抬起頭看著趙熙,十分不解的道:“鄭瞬是誰?”
“趙熙!”宋遠安忙阻止了趙熙胡言亂語,走過來看著阿茶道:“鄭瞬是誰已經不重要了,今天過后……你就是我宋遠安的大妃!”
“來人,將她給我?guī)氯ィ ?p> 宋遠安的心腹立馬山前,指揮手下將阿茶送入了宋遠安的房間之中。
自從阿茶被送走之后,宋遠安就開始魂不守舍,只想早點結束了這飯局,他好早點回去享用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
趙熙受了折辱,心中自然不甘心,但是他不敢親自去多動阿茶,便只能將主意打到了曼塔身上。
曼塔一直一言不發(fā)的吃著盤子中的菜,好像宋遠安怎么樣,寵幸誰都與她毫無關系一般。
吃完飯,宋遠安便顧不上任何人,急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