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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皇萬歲!

第三十七章:她是誰?

武皇萬歲! 甭加慧 3082 2023-08-16 08:00:00

  比賽已經(jīng)進(jìn)行到一半兒了,不能打的早就淘汰了出去,現(xiàn)在在場上的都是很擅長的。

  場地中間,姑娘們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持著球桿,繞著地上的一個小球四處追逐截殺,場面激烈。

  她們有的人穿著胡服男裝,英姿颯爽,有的穿著半臂襦裙,鮮艷的裙擺散落在馬背上,隨著移動,像是一朵游曳的花。

  馬匹的嘶鳴聲,球棍相擊的清脆聲,還有女郎們互相配合的呼喊聲響成了一片,都一起傳到了上頭來。

  怪不得大家都說,馬球比賽是最像戰(zhàn)場廝殺的樣子。

  突然,一個穿著胡服的女郎揮舞著球桿殺出了重圍,俯身沖刺,胯下的馬匹像是不要命似的,追著滾動的小球跑,只見她舉起高高抬了胳膊,一個回桿,“嗒”地一聲脆響,球便拔地而起,飛上了空中。

  場面一時寂靜無聲,所有人都看著球的軌跡。

  就見那球飛過了攔截人的頭頂,飛了半個場地,直直朝著球門而去……

  球進(jìn)了!……小球擦著門框入了門,頓時歡聲雷動,四處都是叫好聲。

  武柔驚訝地說:

  “她力氣好大,竟然能將球擊的這么遠(yuǎn),還中了?!?p>  晉王卻聲音冷冷地說:

  “你懂什么,馬球高度不能高過馬腿,要不然極易傷人,她這一下犯規(guī)了?!?p>  “四郎!四郎??!你是最棒的!不輸男兒!”有女子的聲音一騎絕塵,蓋過了所有人的聲音。

  武柔都驚了,輕輕推開了擋視線的窗戶,往聲音來處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穿著白衣,頭上戴著白紗幕離的姑娘,扒著涼亭的柱子,蹦跶地正歡,再也沒有比她更興奮的人了。

  武柔再看向場中,進(jìn)了球的那個姑娘,本來是將球桿懶懶地扛在肩上的,聽了這聲呼喊,便高舉著球桿振臂炫耀,調(diào)轉(zhuǎn)著馬頭得意地轉(zhuǎn)了一個圈兒。

  那架勢,活像一個剛剛斬了敵人首級的將軍。

  武柔想了想自己剛剛到處查探時的記憶,好像沒見過她。

  應(yīng)該是她去時,那人正在場上比賽,恰好錯過了。

  “她是誰?”武柔不禁地問。

  晉王也被場上的女郎吸引了注意力,說:

  “燕貴妃的宗親。”

  武柔聽著熟悉的形容,突然想到了在哪兒聽過,問:

  “不會是那個……”

  “是。犯規(guī)的那個就是燕賢妃的宗親,燕氏,帶幕離的是韋貴妃的侄女,這兩人自從太子選妃落選之后,就有些瘋。”

  武柔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見他微微蹙著眉頭,似乎很煩她們,這對晉王這樣一個人溫和的人,可是不常見。

  她想了想問:

  “太子選妃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吧?她們到現(xiàn)在都還沒成親?”

  “根據(jù)大唐律令,女子十六歲必須結(jié)婚,今年燕氏應(yīng)該剛過了十六,韋貴妃的侄女比她還大一些,但是她劃傷了自己的臉,說要當(dāng)?shù)拦茫€在跟家中拉扯……”

  武柔聽聞都驚了,驚訝地扭過頭來看著晉王,又伸頭看了看下頭。

  只見那胡服姑娘已經(jīng)從場上下來了,走到了幕離姑娘身前,她們站在一處說話,幕離姑娘不停地拍手說著什么,好像比自己贏了都要高興。

  武柔微微耷拉了眉眼,突然傷感起來,戚戚然地說:

  “最后一年了……如果她要是想要在最后關(guān)頭搏一搏,贏得殿下青睞,為自己爭個好的出路。誰知這一切只是個幌子呢?!?p>  誰知晉王抬手將開著的窗戶推了一下,“啪”地一聲合上了,煩躁地說道:

  “你想多了,她們兩個可不會因為這個來,純粹就是為了發(fā)瘋來的?!?p>  雖然他面色沉靜,可是那推窗戶的力氣可不小啊。

  這么大的反應(yīng)?

  武柔眼睛都睜大了些,心想那兩人到底做了什么了,能讓晉王殿下這么抵觸?

  很快她這個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賽場上,兩方陣營相對而立。

  一方是晉王在宮中的馬球隊,里頭大多都是年紀(jì)輕的侍衛(wèi)和小宦官。

  而另一方,則是剛剛經(jīng)過一系列比拼,脫穎而出的幾位姑娘,領(lǐng)頭的就是胡服姑娘燕氏女郎。

  燕女郎今年十六了,身材頎長豐滿,同樣梳著男子的單髻,舉止大方灑脫,眉目甚美,自然要比將將十二歲的晉王看著更有氣勢。

  晉王手里持著球桿垂在身側(cè),直直地坐在馬背上,似乎有些拘謹(jǐn),看著對面負(fù)責(zé)開球的燕氏女郎,微微蹙著眉頭。

  “晉王殿下,你苦著臉做什么?!我來只是想證明自己不比任何人差,可不是逼你娶我的。我還看不上你這乳臭未干的小孩兒!”燕氏女郎在馬背上大喊,一點兒也不客氣。

  晉王微微仰著下巴,不悅地說:

  “我知道,不用你說,開始吧!”

  兩人驅(qū)馬上前,站在場地中央,將馬球桿戳在了地上,正好將小球夾在中間,一左一右,蓄勢待發(fā)。

  “咚”地一聲銅鑼響,兩人幾乎同時揮桿,但是晉王手臂抬起的弧度很小,先一步將小球打了出去,小球瞬間就鉆過了馬腿,朝著對面的陣營而去。

  瞬間所有人都動了,場面很快就激烈了起來,奔騰的馬蹄和揮舞的球桿,時不時地帶起地上的灰土,隨著風(fēng)卷而上,黃色的煙塵彌漫。

  武柔在場地外頭聚精會神的看著,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晉王打馬球。

  本以為他平時那么端莊安靜,應(yīng)該是不喜歡激烈的運動的,但是顯然不是。

  他打球的時候神情專注,每一個經(jīng)過他的球,他都竭力爭取,從來沒有放棄倦怠過。

  只不過他的爭取看起來依舊不急不躁,透著冷靜和風(fēng)度。

  煙塵中,只見他伙在一群年紀(jì)比他大的人群里頭,時不時地俯身擊打,或者策馬奔馳,明明身量不大,但那一頭濃密烏黑的頭發(fā),隨風(fēng)飄起的發(fā)帶,都格外的顯眼。

  小球被打在了一姑娘的馬腿上,馬匹痛得嘶鳴一聲,瘸著就往后退。

  正在此時,晉王和燕女郎一同追著彈出來的小球飛奔而至,正好到了武柔的面前。

  “咚”地兩聲球桿相撞,兩人為了搶球,便像是執(zhí)長劍一樣,互相拼殺了起來。

  最后還是燕女郎揮桿震飛了晉王的阻撓,長臂一揮,俯沖著就將球擊飛了出去。

  武柔正好站在柵欄外,只覺得她球桿帶起了風(fēng),令人氣息一滯,緊接著就是漂移而來的馬屁股撞上了柵欄,“咣”地一聲巨響。

  嚇得武柔連忙后退,看著已經(jīng)崴出土的圍欄心驚不已。

  幸而燕女郎的馬只是轉(zhuǎn)彎兒太急了,有些剎不住,要不然按照這馬的沖勁,她此時說不定已經(jīng)飛了……

  球飛走了,兩個人自然就像是風(fēng)一樣又跟了過去,蕩起了一陣煙塵,好像這已經(jīng)是習(xí)以為常的事情。

  武柔看著場上英姿颯爽的燕女郎,心中又是敬佩又是艷羨,突然,她歪了頭想著:或許……她可以擔(dān)當(dāng)重任呢?

  畢竟是經(jīng)過長孫皇后認(rèn)可的才華,再經(jīng)過剛剛,她明顯比晉王更喜歡冒險,更加的有沖勁兒。

  ……

  ……

  比賽結(jié)束了,武柔也重新?lián)Q上了符合才人品階的服飾,腰間佩戴好魚符袋,出現(xiàn)在了那些女郎面前。

  這兩隊是女子間最后角逐勝負(fù)的兩隊人。

  這場馬球比賽,就是為了選出那些能贏了的姑娘的。

  馬球想要打好并不容易,能在那么多人之間脫穎而出,說明至少能吃苦,身體健康,膽子大,反應(yīng)敏捷。

  而這些,是和親人選最基本的條件。

  “見過武才人?!北娕畬χ淙峁硇卸Y。

  她們雖然都出身權(quán)貴宗親,但是到底都是一些沒有出嫁的姑娘家,沒有品級誥命在身,對武柔這個宮中五品,自然還是要行禮的。

  武柔身后帶著一隊宮婢,伸手對著那些姑娘們道:

  “請諸位跟著她們?nèi)ヅ赃叺钠罡孪词?,稍后請上閣樓二層,晉王殿下有話說跟諸位說?!?p>  她笑意盈盈的,儀態(tài)端莊,語氣和緩,雖然年紀(jì)跟在場的姑娘們都差不多,但是自有一種掌控全局的氣度。

  眾女安安穩(wěn)穩(wěn)地應(yīng)了聲是,就各自跟著服侍她們的宮婢走了。

  戴著幕離的韋氏路過武柔身邊時,卻頓住了腳步,突然掀開了幕離看著武柔,震驚地道:

  “哎?!你不是當(dāng)時那個送茶水的宮女嗎……”

  武柔瞳孔一縮,沒有吭聲。

  因為她看見了韋氏的臉。

  晉王說,那是她自己劃花的。

  可是不知她當(dāng)時到底下了多大的狠心,才會留下那么深的一條傷疤,幾乎將半側(cè)臉都貫穿了。

  韋氏見武柔的表情呆滯,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將幕離又撒了下來,歉意地說:

  “啊,對不住武才人,嚇到你了?!?p>  武柔回過了神來,連忙說道:

  “沒事……沒事。”

  這個時候落在最后的燕女郎也過來了,她詫異地看了武柔一眼,又伸手拍了韋氏姑娘的肩膀一下,似是安慰,說:

  “你不是要去貴妃宮中請安么?還呆在這兒干什么?”

  “哦,我這就去?!闭f罷,韋氏便一步三回頭的轉(zhuǎn)身走了。

  武柔收回了目光,與燕女郎對視。雙方眼睛里頭都是好奇和疑問。

  “武才人……”

  “我聽……”

  兩人同時出口,又閉了嘴。

  燕女郎笑了一下,躬身行禮道:

  “武才人先說?!?

甭加慧

噗……寫燕女郎總有一種謝元客串的感覺……我也不想的,可是總是想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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