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眼鏡
“其實來參加活動的所有人都是為了這個病毒來的?!?p> 海浪輕輕拍打在沙灘上,絲絲涼氣傳到身上,在如今炎熱的夏日里帶來幾分愜意。
“暗夜公爵,這是當初人們給它起的代稱,這個病毒……”雪室澤將那個病毒朝柯南加簡單地介紹了一遍,說完后他不禁嘆了口氣。
“一年前我做研究的時候不知被誰惡意投放了這種病毒,幾乎所有資料都毀于一旦,本來還以為這次能夠拿到軟體看看能不能研究出恢復(fù)的方法。”
說著他聳了聳肩,“雖然是沒抱太大期望,但沒想到居然會是個騙局?!?p> “騙局?”
正在思考病毒的柯南頓時一愣,雪室澤的意思是舉辦人手里并沒有他們所認為的那個病毒軟體?
“是啊,主辦人只是用“暗夜公爵”的名頭作為噱頭而已,想必所謂的神秘程序也只是一個簡單的程序軟體而已?!?p> 雪室澤重新開始向前走動,沙灘上留下一串串大大小小的腳步,柯南也隨他一起走了起來,海水一波一波涌上岸邊,洗去腳印的痕跡。
緊跟上了兩步,柯南抬頭看向眺望海面的雪室澤,“雪室哥哥是知道主辦人是誰了?”
這倒是意外之喜,如果知道了主辦人的真身,那想必也能夠發(fā)現(xiàn)對方要推他的原因。
“當然,其實這很簡單?!?p> 雪室澤促狹地笑了笑,“不過想要知道結(jié)果的話,還是等我拿到最終獎品之后吧?!?p> 雖然獎品少是少了點,但總歸是聊勝于無。
——
離開飯桌后,雪室伊一直能夠察覺到身后有一個眼神始終在盯著她,不是柯南的那種好奇與探究,而是一種讓她厭惡的垂誕與惡意。
余光循著那眼神看去,其主人是一個醉醺醺的酒鬼,領(lǐng)帶被當做頭巾帶在頭上,身材尤其出彩的上條秀子從他面前走過,但他的眼神卻一直沒有移動過。
下午時與上條秀子“交談”時對方也在場,排除其他參與者來看,對方就是江原時男,不遠處的那位看起來是眼瞎的老人和中年女助理就是最后的兩人:金城玄一郎和林靜江。
這個偵探團還真是有夠意思的,參與者一共是七組十一人,其中至少每兩人都是互相認識的存在。
嗤笑一聲,雪室伊按下眼鏡架金屬部分上的一個小巧的按鍵,透明的鏡面左上方一瞬間閃過一個紅點預(yù)示著功能的啟動,自從經(jīng)歷了實驗室里那些人之后,她就格外厭惡這些對她表露出垂誕的人——即使是在那之前,她也同樣討厭。
這種行為放在正規(guī)的定義里已經(jīng)可以被稱為性騷擾,但往往人們還會對此不以為然,畢竟他們覺得自己只是看看而已,頂多在口上花花、乃至是動手動腳,這些遠遠達不到傷害對方的標準。
對付這種人,其他人各有各的對抗方法,從中衍生出的慘案雪室伊過去也經(jīng)歷過不少,而雪室伊自己對抗的方法……
手指從鏡架上摸過,在燈光的照射下,她的指尖有那么一瞬間的反光。
——正好她還想試試這剛到手還沒處用的武器。
致命不至于,就只是給他來點不一樣的“新鮮感”。
據(jù)點負責人竹田送來的銀針體質(zhì)比一般銀針要大些,其中設(shè)計了一個細長的可以存放毒液的空隙,尾部的夾子一開始她以為是毒液的開關(guān),但實際上后來她在拆分時發(fā)現(xiàn),那個夾子是為了方便攜帶所做出的設(shè)計。
只要在拆分后重裝時將夾子也重新組裝,銀針就可以被塞進一個小小的空隙間,而尾部的設(shè)計可以完美的固定住它,并且在取出時也十分便利。
下午臨走前她為此拿走了哥哥的工作備用眼鏡,那只是單純的無度數(shù)防藍光的平光鏡,但鏡架是他以前出任務(wù)時的偽裝鏡架,它內(nèi)部的空間設(shè)計恰好可以滿足她的需要。
就是之后要再抽空去換個防紫外線的鏡片才行。
夜風涼爽,隨著時間推移,漆黑的天空之上亮起點點星光。雪室伊愜意的瞇上眼,享受著微風拂面,心中的思緒也有片刻停止。
上次來這里還是在讀大學,當時社團團建就一起來了這里,現(xiàn)在想想當初的生活真的是美好而虛假,雖然如今是累了不少,但她總算是一步步走向了自己最初的目標。
任何付出都是有必要的,只要能夠達到目的,她可以付出所有。
走出露臺餐廳,四周一下子就安靜了不少,雪室伊沒有和她告訴毛利等人的那樣直接回房,本來她是這樣打算的,今天身體本就有些不適,海邊紫外線還高,怎么看都不適合她到處閑逛。
不過剛才又是被人窺視,又是想到大學社團的,雪室伊心頭轉(zhuǎn)念就成了一個計劃。
大學時她參與的是音樂社,當初團建時還與這家飯店約過場地,在那個小型酒吧里一起演奏過,把這次團建當做他們最后一次的紀念。
他們社團里的大部分成員都在那個夏天畢業(yè)了,包括她。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家小酒吧內(nèi)應(yīng)該還留有他們當年一起演奏時擺脫服務(wù)員拍下的照片,有單人、有多人、有合照也有演奏時的一幕幕過程。
那些照片中有一部分被提供給酒吧當做紀念照片,一直留在了這里。它們是被警方遺漏的存在,也是可以完全看出雪室伊與宮伊外貌相似的證據(jù)之一。既然她湊巧地又來了這里,就順便除掉它們吧。
能證明她們是一人的證據(jù),越少越好。
推開酒吧的木門,還沒到熱鬧時間的酒吧里已經(jīng)有了三三兩兩的酒客,昏暗的小燈與慢節(jié)奏的低沉歌聲營造出秘密的氣氛,吧臺后酒保熟稔地一下下用冰錐鑿著手中方形老冰。
時隔多年她自然看不出這個酒保是不是當年那位,準確來講除了雪室澤,也很少有人能記住這樣一個一面之緣的陌生人。
“歡迎光臨,請問要喝點什么?”
一旁空閑的酒保在她剛進門時就迎了上來,“酒單在這里可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