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路見不平
春桃提著裙子一路小跑到早餐店門口。
姜蘿點了幾個餅,幾樣爽口的小菜,又點上兩碗清粥。
她和春桃的飲食,要么是府中的廚房負責,要么是自己動手做或者去京城到酒樓。
此時臨街而坐,愜意地品味早餐,她們還真的從來沒有享受過。
酒足飯飽后,春桃滿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早知道集市上的早點這么好吃,我一定天天早起為小姐買?!?p> 姜蘿招呼小二付了錢,起身笑著對她說:“喜歡吃我們就常來,走,咱們去逛逛。”
“好,小姐!我看那邊賣的東西倒是稀奇?!?p> “走,去瞧瞧?!?p> 小攤販坐在一張板凳上,鋪上一層褪了色的布,上面擺放著各種小玩意兒,有紅面的撥浪鼓,削的筆直的竹蜻蜓,還有用草制的蛐蛐兒蟋蟀松鼠,憨態(tài)可掬,活靈活現(xiàn)。
“小姐,你看這個多可愛!”
春桃拿起一個草編的小鳥,眨著亮晶晶的眼睛向姜蘿撒嬌:
“這小鳥好像彩鳳啊,小翅膀還能動,我買下來吧,好不好?”
姜蘿看著一臉期待的春桃,默默的掏出了銅錢。
這丫頭倒是越來越活潑了,是不是自己太嬌縱她了?
姜蘿無奈的搖了搖頭。
春桃開心的捧著草制的小鳥,一蹦一跳的跟著姜蘿向賣書的鋪子走去。
賣舊書的收拾出來一個架子,支了一個小涼棚,安安靜靜的等著有緣人挑選書籍。
“小姐,這地方布置的不錯,在這么鬧哄哄的地方,還能有這么個安靜地兒,不愧是讀書人啊。”
姜蘿從架子上拿起了一本舊書,提醒道:“知道這是個安靜的地方,你呀,就少說點話吧。”
春桃立馬閉住了嘴,找了一本圖畫書自顧自的看了起來。
然而安安靜靜的讀書時光,忽然被一陣喧嘩聲打斷了。
賣書的中年人攥緊拳頭,面色發(fā)青。
“可是發(fā)生了什么?”
姜蘿放下書,從涼棚里走了出來,耐心的詢問著中年人。
“那位公子,我的老顧客,被那群紈绔纏上了!”
她沿著中年人的方向看去,只見一位衣著樸素的書生,死死的護住手里幾本破書,頭上的發(fā)冠已經(jīng)被人打歪了,卻還是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tài)。
“打我可以,莫要奪我的書。”
為首的少爺嗤笑一聲,金線鑲邊的靴子狠狠的踹上了他護住懷里的書。
“哎呦,你還挺有骨氣,只是大爺我最煩你這副裝模作樣的姿態(tài)了,今兒個大爺不光要搶走你的書,還要狠狠的揍你一頓!”
書生半跪在地上,左臉已經(jīng)腫了,卻還是沒有一句求饒的話,只是把書護得更緊了。
眼看著他的拳頭就要砸在書生臉上,姜蘿直接出聲制止。
“住手!”
那群紈绔都頓住了,他們四處張望好奇是誰敢管閑事,等瞧見是個貌美的姑娘,又都不自覺笑了起來?!鞍ミ希闶撬嗪??”
為首的少爺不耐煩地轉過身,“誰這么不長眼?!?p> 只是他話沒說完就愣住了,因為他實在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美人。
姜蘿今日換了一件當下流行的湖藍色廣袖裙,腰間用一條集萃淡藍軟紗輕輕挽住。頭綰風流別致飛云髻,輕攏慢拈的云鬢里插著水晶木蘭簪,臉上未施粉黛,卻清新動人。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
他整了整衣冠,裝作有禮地模樣,“不知是哪來的女俠,敢問貴姓?”
姜蘿沒有回答,只冷著臉道:“放他走?!?p> 紈绔們哈哈大笑起來:“小美人,你怎么學起來逞英雄呢,怎么,覺得這小子長得入你的眼,同情他了?”
旁邊的人也跟著附和,“你要是真看上這個男人,倒不如放棄他,跟我們幾個去快活快活。我們保證,能讓你享受極致的愉悅。”
眼見他們竟敢當街說這種下流的話,春桃立刻就要跳出來亮出身份。
可還不等她說話,姜蘿就攔住了她。
姜蘿笑瞇瞇的看著幾個紈绔,語氣中滿是誘惑,“若是我跟你們走,那我要跟你們其中的誰一起呢?總得選出來一個吧?!?p> 紈绔們沒想到她能這么輕而易舉的答應,但色欲熏心上頭的他們來不及多想,急急忙忙的說:
“我我!美人選我!”
打人的那個公子瞪了他們一眼,剩下的人立馬不說話了。
他得意地整了整衣襟,緊緊盯著姜蘿:“美人,只要你跟我走,本公子保證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姜蘿沒有說話,這位公子的小弟倒是在不斷起哄。
“美人,這可是我們大哥??!你可知道他的身份,跟著他,保證你以后榮華富貴享盡!”
“就是就是!”
……
哦,看來這個人的背景不小。
這張臉倒是確實有幾分熟悉,不過主要是欠打。
她輕輕笑起來,如同盛放的桃花一般嬌媚動人:“那你倒是過來啊,我可不想親自過去。”
領頭的少爺像受了蠱惑一般,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姜蘿觀察著他的衣著打扮和行為舉止,忽然恍然大悟。
這不是百里熾的狗,戶部尚書張大人的兒子張尋汀嗎?
好啊,既然你過來了,就別怪我的拳頭落下去了。
那少爺癡迷的看著面前的美人,暗自想著掠回去要怎么玩弄,殊不知美人已經(jīng)暗自蓄力,準備給他狠狠一擊了。
姜蘿趁他不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咔嚓一聲,將他的手掰斷了。
那少爺疼的嗷嗷直叫,那只斷手好像不屬于他的身體,一直耷拉著,沒有任何動作。
姜蘿覺得還不夠解氣,早就聽說姓張的仗著他爹天天欺男霸女,若是她今日不出手,那書生可能就要被活活打死在這鬧市街頭了。
而這個紈绔僅僅斷個手而已,這懲罰還是太輕了!
想到這兒,姜蘿抬起腿,狠狠踢向他的下體。
她長期練體,力量早就是平常人的好幾倍了,那種脆弱的部位怎么能挨受得了這種打擊呢。張尋汀面露猙獰之色,整張臉因為痛苦一直抽搐,一股鮮血從他的下面浸透了衣衫,滴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