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幾日,梁星冉休假歸來,一上班就逮著藍桉不放,“桉桉,快和我說說,我不在的時候都發(fā)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藍桉迎著她那雙渴望的眼睛,只挑了些重要的工作信息來說,“兩個月后是陽華的周年慶,各區(qū)負責人都會回來,除了林總,他要年前才能回,話說回來你放下的網(wǎng)也是時候收回來了,不過你得先準備一份禮物,畢竟還在你的手下做事。”
哪來的八卦,她只有工作。
梁星冉如泄了氣的氣球,整個身子靠在沙發(fā)上,開始吐槽模式,“我錯了,我不該向你打聽八卦的,你眼里除了工作就是穆總……林總不參加周年慶?你又嚇唬他了吧,躲得過初一躲不十五,老蔣那一頓打還不是遲早的事……你反正都要準備,就順手帶我一份……”
藍桉好心提醒她注意一下形象,“星冉姐,你這形象落差太大了,若是別的人知道,你可怎么辦呀?!?p> “哪有什么怎么辦,也就你們幾個知道,你等會兒——”
梁星冉注意到她手腕上的珍珠手鏈,仿佛是鬣狗嗅到了肉一樣興奮,“喲喲喲~這是什么好東西,”忽地湊上前,抓著她的手腕,細細地打量著那條珍珠手鏈,“這個應該是古董吧,我記得……記得是在某次拍賣會上看到過,后來好像是被一位神秘大佬拍走,我沒到場只是聽人說的?!?p> 藍桉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說,“你又不是沒見過好東西?!?p> “這好東西還真沒見過,”梁星冉兩眼冒星星,整個人都來勁兒,“穆總送的吧,又是什么名頭?!?p> 她是見識過穆釋槐對藍桉的豪氣,今日送這個明日送那個,個個都送到心巴上,還有理有據(jù)的,讓人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說是我受委屈,要補償補償,”藍桉解釋著,“可這些我都買得起?!?p> 只是沒有機會。
梁星冉對她真的是恨鐵不成鋼,白費了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優(yōu)勢,“我知道你這個富婆都買得起,穆總自然也知道,可你就沒有想過,他為什么會變著花樣送你這些東西?”
藍桉那樣聰慧過人,又怎么會不知她的意思,只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罷了。
“這其實是有原故的,那是某一年的春節(jié),我因為忙于考試沒來得及添置新衣,想著前年的衣服沒穿過兩次,就找出來將就一下,結(jié)果被我?guī)煾笌熌缚闯鰜硎桥f衣,二老也是打心眼里心疼我,直接逮著師哥他們好一通批評教育,說得兩人灰溜溜地抬不起頭來,從那時起,他們對我就不敢怠慢分毫,整日噓寒問暖關(guān)心備至,到后來漸漸地演變成兩相爭寵,生怕被我?guī)煾笌熌冈贁?shù)落半句?!?p> 梁星冉聽蔣彥說過,穆釋槐是林嘉許父母的關(guān)門弟子,后又新收了藍桉這個小師妹,二老當作女兒一樣來教養(yǎng),所以上頭兩個師兄也是有樣學樣的寵著這個小師妹。
從前只聽說他們的瘋狂事跡,沒想到是這么個故事,可見他們是真的寵這個小師妹,連外界都知道這么一號人物。
“可穆總待你終歸是不同。”
他待她的不同,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藍桉的眼眸里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憂傷,溫軟綿柔的聲音又輕又薄,像是墜入深淵的無力感。
“我不敢太貪心,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p> 梁星冉忽然愣怔了,仿佛是看清了藍桉的心意,又仿佛是沒有看清,那明亮靈動的眼眸里參雜著太多的東西了。
少頃,藍桉斂了神色,正色道,“話說回來,你是不是該為自己找一個得力干將,一個人扛著太辛苦了?!?p> 梁星冉更覺恍惚,緩了幾秒才跟上她的話題,“我部門有一個叫黃嘉儀的女孩子,很有我當年的風范,她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藍桉記得這個女孩,是個能力出眾的,絲毫不遜于黎希兒,“我記得她,是個堪用的將才,蔣總那正缺人手,把她派過去磨練磨練,回來之后就可以提上來?!?p> 梁星冉笑道,“桉桉和我想到一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