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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年代,我家反派超乖

(9)她的工作早就被賣了

穿書年代,我家反派超乖 程溁 2166 2023-04-02 00:20:37

  坐了兩個多小時的公交車,才一路顛簸到了市里。

  哏都,她回來了!

  用了她的吐出來,欠了她的還回來……

  出了車站,房子有紅磚的平房,也有低樓層的小樓。

  紅磚墻上涂寫著標(biāo)語:向荒山要糧,要河水讓路。

  服從祖國需要,接受人民挑選。

  黨叫干啥就干啥,做一個齒輪與螺絲釘。

  向貧下中農(nóng)學(xué)習(xí),向貧下中農(nóng)致敬……

  每一句標(biāo)語都是時代的烙印,郁蔥能夠從這些文字中感受到這代人的激情澎湃。

  街道上的行人大多穿著質(zhì)樸,身上衣服的顏色多是黑、灰、藍(lán)、軍綠,其中最時髦的就是軍綠色列寧裝。

  郁蔥看什么都親切,時而小臉堆笑,時而面露惆悵。

  她真的是二穿進(jìn)同一本書,這里與她年少時記憶逐漸重合,只不過物是人非。

  晏銜錯后她一步,慢慢跟著,形容清雋,冷傲孤潔。

  小姑娘還是想回市里的吧?

  可這里是他最不想來的地方,處處拼命想遺忘,卻偏偏傷痕斑駁,記憶猶新。

  等到了哏都西站的員工家屬樓,他兩人被看門的孫大爺攔住了。

  “哎呦,這不是小蔥嗎?”孫大爺本來還挺高興的,但瞅著晏銜,就惋惜道“小銜這么大了也不談對象,唉!”

  “孫大爺,好久不見,還是這般精神矍鑠!”郁蔥打著圓場,笑得賊兮兮。

  小哥哥還不到二十周歲,但在這個年頭已經(jīng)算是剩男了。

  他那清冷臉龐配上英挺的劍眉,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輪廓,削薄的唇,鶴立雞群的修長身形,就是想忽略遺忘都不可能。

  在這個以國字臉為美的年代,卻并不討大嬸們的歡心,再加上極度偏心眼繼子的晏媽,晏銜就更沒有婚戀市場了。

  她嘴甜會說,招人喜歡,一兩句就拉近了關(guān)系。

  打聽到知青點舒赤檀進(jìn)鎮(zhèn)公安局的消息,還沒傳到市里。

  幸好來得及,能省不少力氣!

  “晏銜還知道回來看你媽,不容易啊,不容易!”旁邊的嗑瓜子的大嬸也認(rèn)出了他倆,風(fēng)涼話一套接著一套,道“小蔥這是痊愈了?”

  “是呀,是呀,我父母因公殉職,留下我一個腦子不清明的遺孤,多虧了大爺大嬸的照顧。

  不然……唉……雖然現(xiàn)在下鄉(xiāng)做知青很光榮,可我真的很想家……”

  郁蔥說著眼眶發(fā)紅。

  孫大爺當(dāng)初多受郁父照顧,看晚輩這樣,心里也難受,道“你一個遺孤哪里用得著下鄉(xiāng)?”

  “我這次回來就是想問問,我爸媽那工作,我能不能接替?”郁蔥面黃肌瘦,一看就是吃過大苦的。

  孫大爺哼了哼,道“你三伯母當(dāng)初說的好聽,卻不辦人事,讓你三伯父接替了你爸的工作,說給你留著你媽的那份工作,更適合女孩子,等你長大點就讓你接替。

  結(jié)果你前腳下鄉(xiāng),她后腳就讓她閨女舒白藤接替了?!?p>  “那如今我堂姐在鐵路局上工?”郁蔥早就知道劇情,但現(xiàn)在聽了仍舊覺得氣憤。

  旁邊與晏媽交好的李大嬸,搶話道“人家可看不上你家累死累活的破工作,現(xiàn)在被局里推薦大學(xué)了?!?p>  “那正好,我可以回來上工,我不嫌棄,我愿意勞動?!庇羰[立刻將話岔子接了過來。

  李大嬸吐掉嘴里的瓜子皮,嘴快道“哪能等你回來啊,半年前那工作就給賣了!”

  “怎么能……”郁蔥好似受了很大的打擊。

  李大嬸也感覺有點委屈了小孤女,但又沒占她家便宜,就當(dāng)個樂子看吧!

  “算了吧,你外祖家當(dāng)初不管你,是你三伯母心善把你接回來養(yǎng)著的,你也算報答恩情了,已經(jīng)這樣了,就算了吧!”

  晏銜眼看小姑娘受欺負(fù),眼眸清冷,讓人看了就頭皮發(fā)麻。

  他涼涼勾唇,道“既然李大嬸和我媽關(guān)系這么好,干脆讓您家兒子給我媽干活好了!”

  “你這小子說話咋這么難聽?!”李大嬸沒少和晏媽在背地里罵晏銜,太知道這孩子心狠手辣,也不敢真急,因為急了就是她兒子鄭佳豪吃虧。

  晏銜眼底藏著鄙夷,冷笑道“還有更難聽的,就是你和你男人一起沒了,讓我心善的媽給你養(yǎng)兒子,最后再賣掉你家的工作,花你攢下的錢,用你兒子做苦力。

  到時候再送去下鄉(xiāng),一聲不響的賣掉工作。

  如此,才能讓鄭佳豪全身心的接受貧下中農(nóng)再教育,再無后顧之憂?!?p>  “你你……你……我不跟你一個孩子計較!”李大嬸擺了擺手,苦笑著要退出火力點。

  郁蔥可不能讓晏銜凡事都頂在前面。

  且這罵名八成會落在晚輩頭上了!

  她拉著李嬸子就不舍得讓人走了,笑呵呵地往人家胳膊內(nèi)側(cè)的軟肉上擰。

  “晏知青就是和李嬸子開個玩笑,逗著玩兒,李嬸子可別不識逗,當(dāng)了真往心里去,昂~”

  “不……當(dāng)……真!”李嬸子疼得呲牙咧嘴,可礙于晏銜氣勢逼人,只能憋屈的吃了個啞巴虧,悻悻離開。

  就在這時,晏媽買菜回來,狠狠瞪了晏銜一眼。

  晏銜身姿挺拔的立在那里,眼神涼浸浸的,薄薄輕抿出冷冽的弧度。

  晏媽瓜子臉上柳葉眉,鼻梁秀挺,唯獨嘴巴有點大,五官分開看很美,可湊在了一起看著就不協(xié)調(diào)。

  她一身九成新的藍(lán)色工裝,寬腰帶勒著腰,看著不像中年大媽,反而是風(fēng)韻猶存。

  既而,晏媽又皮笑肉不笑親熱的笑罵,道“哎呀,小蔥回來了,一年到頭也不說來看看你三伯母,真是個小沒良心!”

  郁蔥聽出了弦外音。

  用逗著玩的語氣,給人扣帽子?

  她認(rèn)真對待每一場嘴炮。

  “請三伯母海涵,我一個遺孤做了下鄉(xiāng)知青身不由己,惹您不快,都是我的失禮?!?p>  面對言語上的坑,她那叫一個得心應(yīng)手,又不動聲色的挖坑,繼續(xù)道“只是今天坐了大半天的車,實在口渴的厲害?!?p>  說著,郁蔥用糙黃的小手隨意自然摸了摸身上的補丁,引起眾人的視覺對比。

  一個人到中年,面色有紅似白,吃的珠圓玉潤,養(yǎng)的風(fēng)韻猶存。

  一個妙齡十八,面黃肌瘦,發(fā)質(zhì)干枯,一身襤褸,好似一陣大風(fēng)都能給吹走。

  其實,孰是孰非,人心早有了定論,只不過現(xiàn)在這種鮮明對比,再不能惹人忽略。

  李嬸子去而復(fù)返,再次插話,道“小蔥連買個搪瓷口杯的錢都吝嗇?這可不是會過日子,能持家的姑娘,我記得你三伯母給你準(zhǔn)備的那包裹,可是足足有半人高?!?

程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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