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破舊的面包車里
狗栓兒昏昏沉沉倒在后座,他奮力掙扎想清醒過來,但只掀起了眼皮。
耳邊的聲音被放大,眼前眩暈一片。
狗栓兒的意識還是清楚的,大腦在飛速旋轉找應對之策。
【小紅……小紅不能出來。】
小紅還是幼獸,狗栓兒殺仇人的時候,它也沒幫上什么忙,是以它出來反而是條軟肋。
小紅如今在御獸典,他的價值還會最大化,命更有希望保住。
小紅就是炏炏。
面包車前面?zhèn)鱽砟信{笑的聲音。
左思右想無果后,狗栓兒現在才知道害怕。
他本來自持殺了幾個人,比平常人膽子大,想出去闖蕩一番。
可萬事怎么會如想象里一樣。
你狠,有人會比你更狠
人心難測,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從小到大只見過麥田藍天。
縱然有些小聰明,如何跟這些沒有人性的家伙斗。
現實狠狠地打了狗栓兒一巴掌。
令人可悲的是,這條路對無權無勢的人來說,無疑于一條不歸路。
三個小時,一路顛簸,坤哥帶著狗栓兒來到了第一個據點。
——
一家廢棄倉庫里,傳來嗚嗚咽咽的哭聲和打罵聲。
坤哥半拖著許煜走進去。
“呦阿坤,弄回來個紅毛阿?!?p> “一個男的可不行啊,上邊說了,有婊子跟著,仙人跳也能弄回來三四個男的,你這……”
“你說誰是婊子!”
“就是,你TM放尊重點?!?p> 男人說完,肥環(huán)燕瘦的女人們圍了上來,目光不善。
男人好似才反應過來,對著周圍打扮的濃妝艷抹的女人連連求饒。
手上卻不老實,伸出去要摸女人們的臉。
女人們嫌棄的走開,才有坤哥說話的份。
“我這可是高貨,你們仙人跳十個男的都比不過。”
坤哥神情頗為高傲,走到一邊把狗栓兒放到角落里,護犢子一樣坐在旁邊。
一盞茶的功夫,去買飯的女人也走了進來。
“坤哥,給,給你買的燒烤,里面加了三個生蠔?!?p> 說完,女人拋拋媚眼。
坤哥接過燒烤,笑的一臉淫蕩。
“你這騷貨,晚上有你好受的。”
隨后坤哥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女人,用手拿出生蠔,手指摩擦兩下后,接著用舌頭舔了一下,最后整個吞入肚中。
女人配合的做出反應,坤哥更滿意了,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女人上前。
女人扭著腰肢坐到坤哥旁邊,整個人沒骨頭一樣靠在他身上。
周圍人對這個場景都見怪不怪了。
今天晚上他們需要睡在這里,晚上的時候,才是重頭戲。
傍晚,太陽還沒落山,惡魔就忍不住了。
倉庫里,負責人如果不護著被騙過來的姑娘,有的男的就直接上去扒她們的褲子。
負責人護著的女孩兒,大都是根盤條順,長得好看,圖的是沒破處可以買高價錢。
這一群人早就摸透了規(guī)矩。
眼狠手辣的去折磨那些負責人不管不顧的女生。
旁邊看著的,就是曾經經歷過這些的女人。
她們的心都麻木了。
見此,要么冷眼相觀,要么一擁而上,翻這些女孩子從家里帶出來的包袱。
女孩兒的包袱里面,有的是父母精心準備的衣服鞋襪,用手帕里三層外三層包著零零碎碎的錢。
有的,則是連包袱都帶著補丁。
早在女孩兒上車的時候,就被負責人翻了一遍。
現在,包袱里值點錢的好東西早就沒有了。
但也會有遺漏的,這些女人就抱著撿漏去搶的。
規(guī)矩是,先到先得。
有翻到錢的女人,就會把手中的錢揚起來,裂開嘴笑的得意忘形。
見到這場景的負責人,如果認出是自己豬玀的包袱,就會一巴掌打過去。
如果是現在正在被欺辱的女孩兒,負責人就會從樹上撿起粗的樹枝……
這是屬于女孩兒的人間煉獄。
而旁邊被拐過來的男人,刺頭的已經被挑斷了腳筋手筋。
好手好腳的男人已經被嚇得整個人呆愣了。
有些賊眉鼠眼的,腦子轉的活。
盯著那些被侵犯的女生看個不停,不住的咽口水。
旁邊被坤哥嚴格看守的狗栓,只覺一頭怒火沖上頭頂,可他動不了。
每過一段時間,那個男人就會用手帕捂住他的口鼻。
聽著耳邊的靡靡之音,狗栓只能閉上眼睛,不去看。
天黑后
坤哥和他搭檔也去了不遠處陰影里辦事兒。
“狗栓?”
耳邊傳來弱弱的聲音,狗栓聞言看去。
只見一個前凸后翹,濃妝艷抹也難掩溫婉的女人湊到他面前。
狗栓還沒說話,自陰影處傳來他女負責人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聽著人耳朵發(fā)紅
“喂…嗯…阿蓮,呼,不許,碰,我們的人。”
被叫做阿蓮的女人嚇了一跳,后退一步,對女負責人說
“這是我老鄉(xiāng),我勸勸他?!?p> 坤哥聽到這話,開口
“你去吧”
阿蓮這才敢上前,蹲下去把狗栓兒扶起來靠著墻。
她眼底含淚,混著眼淚把妝擦掉。
“是我啊,狗栓,我是秀荷姐。”
狗栓瞳孔微縮,說不出話,能表達情緒的只有眼睛。
秀荷,也就是阿蓮再也忍不住,嗚嗚咽咽繼續(xù)哭起來
“我爹娘還好嗎,好的話你眨一下眼睛,不好你眨兩下眼睛?!?p> 狗栓垂下眼睛,半晌,才眨了兩下眼睛。
秀荷爹去理論被打斷了一條腿,秀荷娘現在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還在種地。
秀荷他哥娶得媳婦不孝順,連帶著攛掇著他哥不贍養(yǎng)老人。
秀荷早有心理準備,知道真相后,心里還是不免一陣悲哀。
“狗栓,姐現在是不干凈的女人,回不去,他們,他們殺人的,姐也不敢回去。
姐這么久才看清,活著最重要,你不知道,跟我特別好的姑娘,被他們,被他們,活活的挖了饃饃……”
說著說著,秀荷趴在狗栓肩膀上哭了起來。
在狗栓負責人看不見的方向,秀荷拿出一塊黑黢黢的東西,湊到狗栓嘴邊。
小聲說
“解藥,吃下去。”
十五六歲的狗栓,最無助的時候,見到老鄉(xiāng),還是從小溫溫柔柔的秀荷姐姐,想都沒想,就咽了下去。
胖糖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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