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林蘇暈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顧?quán)捫褋怼?p> 他看著陌生的酒店,想到了昨晚的一切,卻還沒有從怒火中平息下來。
想到林蘇就在自己的身邊。
他下意識扭頭。
床單一片凌亂。
他腦子懵了一瞬……林蘇昨晚進房間,后來兩人之間發(fā)生的事情,顧?quán)捯呀?jīng)記不清楚了。
床上空蕩蕩的。
顧?quán)捯詾榱痔K跑了。
可很快,他就看到掉在地上的林蘇。
她很狼狽。
顧?quán)捴挥浀米蛲泶_實恨林蘇,所以下手沒個輕重。
而且當(dāng)時腦子里的理智全都消失,下定決定要給林蘇一個教訓(xùn)。
顧?quán)捵诖策叄隽艘幌铝痔K。
林蘇沒有醒來。
顧?quán)捰行┎荒蜔?,他再次撥弄了一下:“起來!?p> 林蘇背對著他,一點動靜都沒有。
顧?quán)捒吹剿挠彝饶[了起來,跟左腿完全不一樣的粗細。
他立即從床上下來,把林蘇從地上扶起來:“林蘇!”
林蘇沒有回應(yīng)他,安安靜靜的。
要不是她還有呼吸,身體還有溫度,顧?quán)捯詾樗懒四亍?p> 他昨晚真的有下手這么重?
顧?quán)拰⒘痔K抱到床上,給袁華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就冷聲道:“給林蘇帶一套衣服過來,還有我的。”
袁華感覺顧總的語氣有點著急……
但還是立即應(yīng)了。
電話掛斷,顧?quán)挿戳艘幌铝痔K身上的傷。
他有點頭痛,他就算再不喜歡一個人,也沒想過要傷害對方。
袁華還沒來,林蘇已經(jīng)清醒過來。
看到抱著自己的顧?quán)?,她嚇了一跳,伸手就要推開他。
然而還沒抬起手臂,她就痛得倒抽一口冷氣。
顧?quán)捤砷_她,眼神冷峻:“待會兒袁華會送你去醫(yī)院。”
林蘇眼神里都是對他的警惕和防備。
她想到昨晚的顧?quán)?,就打從?nèi)心感到恐懼。
林蘇在此之前,與他接觸都是放松的,但是現(xiàn)在卻只有害怕。
她才明白,顧?quán)挷⒎潜砻婺敲礈睾?,惹怒了他,他會讓她付出慘重的代價。
那種被他完全壓制,命都被主宰在他手上的恐懼,深深烙印在她的腦海里。
她像是老虎嘴巴里的獵物,對活下來感到絕望。
袁華把衣服送來的時候,顧?quán)捜ハ词珠g換了自己的衣服。
出來的時候,林蘇已經(jīng)在房間等他了。
她臉色慘白,雙眼里還是滿滿的防備和警惕。
顧?quán)捠裁炊紱]有說,拿了拐杖就離開了。
袁華走進來,他的臉色冷得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林小姐,我送你去醫(yī)院?!?p> 林蘇知道自己受傷的腿需要治療,因此也沒有拒絕。
袁華扶著林蘇要下床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林蘇拿起來,看到是杜巖打來的,頓時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她推開了袁華,按下了接聽鍵。
杜巖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的,但十分好聽:“我在機場了,你要不要來接我?”
林蘇的喉嚨僵硬,她咬著唇,輕聲道:“我恐怕沒辦法接你了,你住在哪里,我去那里等你?!?p> 她的腿,杜巖也能治。
雖說他是藥學(xué)研究,可是治傷他也是非常擅長的。
杜巖猜測到林蘇出事了:“我把住的地方發(fā)給你?!?p> 林蘇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杜巖很快給她發(fā)了定位。
林蘇把定位給袁華看:“我要去這里,不用送我去醫(yī)院了?!?p> 袁華看了一下,是機場附近的酒店。
他拿出手機,跟顧?quán)拝R報了一下。
顧?quán)拺械霉芰痔K,便讓他隨便林蘇。
他現(xiàn)在真是多看一眼林蘇,就恨不得掐死她。
林蘇到了機場附近的酒店,她的腿疼得已經(jīng)走不了路。
袁華讓人給她準(zhǔn)備了輪椅。
林蘇推著輪椅敲了敲杜巖的房門。
門打開,袁華看了一眼。
一個臉窄瘦,皮膚蒼白的卷發(fā)男人站在門口。
他看起來很是消瘦,眼底發(fā)青,白皙的皮膚上,雀斑有點多。
碧綠色的眼眸特別的漂亮,像是寶石一樣。
林蘇看到杜巖,頓時委屈地喊了一聲:“師兄?!?p> “怎么弄成這樣?”杜巖說話有氣無力的。
他嫌少說話有活力。
林蘇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他像是貴族吸血鬼。
蒼白,病態(tài),萎靡不振。
但長得非常好看,因此又十分吸引人。
林蘇推著輪椅進了房間。
袁華看門被關(guān)上,收回了視線。
杜巖竟然如此年輕。
但氣質(zhì)頹廢到了極點,整個人都給人很消極的感覺。
這樣的人,竟是聞名國內(nèi)外的藥學(xué)天才?
林蘇進了杜巖的房間,她指著自己的右腿說:“我這條腿不知道怎么回事,動不了了?!?p> 杜巖蹲下身子,將她的褲腿往上掀,隨后伸手捏了捏。
捏完后,他一副沒睡醒的口氣:“腳腕折了,昨晚又外力的傷害,更加嚴重了。”
林蘇眼巴巴看著他。
杜巖站起來,他打了個哈欠:“我讓人送石膏板過來,給你上個藥?!?p> 林蘇嗯了一聲。
杜巖在自己的行李箱里搗鼓了一番,找出特制的麻藥。
林蘇推著輪椅跟著他。
杜巖將麻藥拿出來,兌了藥水吸進注射器里:“怎么弄成這樣?誰弄的?”
林蘇將昨晚的經(jīng)過說了一下。
杜巖點了點頭:“你應(yīng)該把我給你的藥,兌進他們的飯菜里,讓他們悄聲無息的死掉?!?p> 林蘇一臉驚悚地看著他:“拜托,我們是學(xué)醫(yī)的,怎么能做這么喪盡天良的事情?”
杜巖懶懶散散地一笑,笑容病態(tài):“我才不管那么多?!?p> 林蘇的腿被打了一針。
她啊的叫一聲,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不痛。
“這么細的針頭,你還叫?”
杜巖打完針,不滿地說。
林蘇能說,她就是下意識叫一聲,然后發(fā)現(xiàn)根本不痛,就停止了。
等人送來了石膏板。
杜巖握著林蘇的腿,用力的一捏。
林蘇聽到咔嚓聲音,但并沒有痛楚的感覺。
杜巖上好了石膏板站起來:“好了。”
林蘇又給他看了一下身上的傷口。
杜巖嘆息一聲:“你怎么這么沒用?”
沒有人在身邊,就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
林蘇可憐巴巴瞅著他。
杜巖從行李箱里又翻了藥膏出來,心疼地看了好一會兒,才拿給林蘇:“這些藥膏花了我十幾萬美金才買到的藥材,本想拿去賺一筆,全給你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