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第一次見到男孩子竟然會哭得這么有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去勸徐良,只能尷尬的站在一邊,不再開口說話。
其他幾人見到他哭了,忍不住扶額。
雖說對于司徒訣的軟弱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但是當著師姐的面,這還是第一次。
凌風看著凌霜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也知道她最討厭看別人哭,便覺得丟臉的,對著司徒訣開口訓斥道:“行啦!別哭了,一個大男人家的哭什么哭,有這個心思在這哭,怎么不想想以后怎么辦?”
司徒訣聽到凌風的話,瞪著那淚眼朦朧的大眼睛,抬起頭來有些懵懂的問道:“怎么辦?”
“我怎么知道該怎么辦?你自己惹的情債,自己還去?!绷址鍤獾囊黄ü勺搅伺赃?,不再看他。
“師兄~”還有些孩子氣的司徒訣,一聽大師兄竟然不管了,淚水立刻又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哭哭哭,就知道哭,要哭就給我滾一邊兒哭去?!毙炝伎粗菦]出息的樣,忍不住氣罵。
司徒訣接下來的動作,讓凌霜忍不住笑出了聲。
只見司徒訣聽完徐良的話,二話沒說爬起來,就走到了邊上的一棵樹下,開始蹲下來畫圈圈。
那經(jīng)典的蹲在墻角種蘑菇的樣子,差點把凌霜給樂趴下。
凌霜見他在那里畫了一圈又一圈,便蹭到了凌風的耳邊問道,“師兄,這司徒師弟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
耳邊傳來的吐氣聲,讓凌風的耳朵不由的紅了起來,只見他無奈的轉(zhuǎn)頭,打算跟凌霜解釋的時候,卻一個不小心,嘴唇在凌霜的臉龐劃過。
一時之間,凌風忘了自己要說什么,只是呆愣的看著凌霜那近在咫尺的臉龐,差點控制不住親上去。
還是凌霜又在問了一遍之后,他才反應過來,“司徒師弟在家的時候,幼年時身子弱,所以一直被當作女兒養(yǎng),以至于就算是進了師門里,兒時在習慣也沒怎么改掉?!?p> 坐在他們旁邊的周子文,聽到兩個人的對話,插言道:“那小子的習慣非但沒有改掉,而且每當犯錯之后,都會像今天這樣,師傅和師兄們都說過他無數(shù)次了,可是他就是改不過來。”
本來還想著跟凌霜單獨相處會兒,現(xiàn)在卻被周子文給打斷了,凌風只能在徐良打趣的目光下,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凝霜沒有想到司徒訣的性格,竟然會因為這樣才養(yǎng)成的,所以也只能將別扭壓在了心底。
幾個人休息了一會兒,就開始商量這事情該怎么解決。
一直坐在旁邊沉默不語的孫健凱,卻突然開口問道:“你們說那些人還會回來嗎?”
幾個人被孫健凱的問話,給問住了。
凌霜想了想,覺得他們口中的那個妖女,就算是再怎么錯,也不應該被始亂終棄,就開口說道:“不論怎么說,司徒師弟也有錯,畢竟人家就算不是正道中人,也是個女孩子,這樣被他始亂終棄,也總該有個了結才是。”
凌風覺得凌霜的話也沒說錯,便站起身來走到了司徒訣的面前,輕聲的問道:“你沒有跟人家姑娘怎么樣吧?”
司徒訣被大師兄的問話給問蒙了,只見他一眼的蚊香,開口問道:“怎么叫做怎么樣啊?”
這話該怎么回答?難道該問他,你跟人家牽手啦?還是親嘴了?還是做了男女之事?
凌風正在為難的時候,快人快語的周子文卻突然口道:“就是你跟人家有沒有牽過手,親過嘴兒,做過那些不該做的事兒?”
凌霜被周子文的話,給羞的扭過了頭去。
周子文還覺得沒什么,可是坐在他旁邊的徐良卻給了他一巴掌,“會說話嗎?沒看到你師姐還在旁邊嗎?”
徐良的話說完,周子文這才想起旁邊還有個師姐在呢。
只見他連忙道歉道:“我這人快言快語習慣了,師姐別放在心上?!?p> 凌霜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會在意,便又將目光放在了正在那里種蘑菇的司徒訣的身上。
只見司徒訣用力的搖著腦袋,雙手在胸前劃拉著擺手道:“沒有,我什么都沒做?!?p> “真的,你們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沒做過?!笨粗鴰熜謧兒蛶熃愕哪抗?,司徒訣都快哭了。
大家想起這家伙的膽子就跟老鼠似的,稍微有點動靜,便會嚇得落荒而逃,于是很快便相信了他。
凌霜不由得好奇問道:“既然是這樣,那也不算是始亂終棄,可是既然如此,那他們?yōu)槭裁从謺分悴环拍???p> 司徒訣低下頭來想了想,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曾經(jīng)跟我交換過一塊玉佩,說是用來做信物用的,這能不能算是她追著我不放的理由呢?”
“玉佩?什么樣的玉佩?為什么會跟你交換玉佩?怎么以前沒聽你提過,你到底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徐良從來都沒有聽他提起過什么玉佩的事,看著他的目光不由得深邃了起來。
司徒訣在徐良的深邃目光之下,身體顫抖了一下,輕聲說道:“就是一塊刻著蛇紋的玉佩,當時她說我們兩個挺能說的來的,就說想要把玉佩當做信物,我也沒想到那東西會那么重要?。∷圆帕锘貛熼T的時候,我就給帶回去了,就只有這些,真的?!?p> 說到這里,他又突然想起那塊玉佩還在身上呢!
“那玉佩還在我身上呢!師兄你看,就是這個?!边B忙伸手入懷,將玉佩掏了出來,交到了凌風的手上。
凌風接過司徒訣手上的玉佩,仔細的看了一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奇怪的地方,只是覺得上面雕刻的那條蛇有些眼熟,就順手交到了凌霜的手上,“師妹你見多識廣,你看看這塊玉佩,有沒有其他的什么秘密可言?”
凌霜接過玉佩之后,打眼一看,便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上面的雕刻,她居然認識。
“這上面的這條蛇好像是小紅,師兄你再仔細看看?!?p> “真的是小紅啊,那這塊玉佩的主人,豈不是與你有關?”凌風又將玉佩拿了過去,仔細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條蛇的額頭部分,有一個非常明顯的菱形標志,的確是凌霜那條戴在手腕上的蛇。
既然已經(jīng)確定了這上面的雕刻與小紅有關,鈴聲便立刻把小紅叫醒了過來,“小紅,你看這塊玉佩你認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