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舒臉頰微紅,她發(fā)現(xiàn)最近裴晏知說話很中聽。
不,是一直都很中聽,但她是最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普通的安慰也能這么曖昧,讓人心跳不已。
于是秦望舒決定給他好好準(zhǔn)備一個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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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來到玉料市場,秦望舒沒碰到那群跟蹤的人,她輕車熟路到了最里面的店鋪。昨晚她就給老板發(fā)消息,特地的讓他們把最近發(fā)現(xiàn)的好東西都擺出來,等她人到了門口,老板里頭也準(zhǔn)備好了。
“好久不見,秦小姐?!睏罾习逍Φ瞄_心。
之前得了秦望舒這么個財大氣粗的主顧,他老楊都能在這塊兒橫著走,后來出了那檔子事,有城管是不是來巡邏,玉料市場的風(fēng)氣是好了不少,可他的生意就更蕭條了。
有幾個對家老是往他門口站著唱衰,現(xiàn)在好了,秦望舒可是光明正大走進來,他也把自己壓箱底的好貨全都拿了出來,還專門放在門口最顯眼的位置,他老楊年齡確實上去了,可這眼神好得很。
“好久不見?!鼻赝嫘χ矝]注意到門口過多的視線,目光停留在桌子上的玉料上,若有所思。
最后她還是選了幾塊帝王綠。
她結(jié)完賬站在門口等著老板包裝,目光跟隨著一道熟悉的背影。
“阿松。”秦望舒微微皺起眉,“去跟著她?!?p> 從她身后走出一個黑衣保鏢,“好的,小姐?!?p> 一直到他們都消失在人群,秦望舒想起那天在學(xué)校里無意間撞見了裴燕燕,當(dāng)時她似乎在跟什么人打電話,字眼里有‘回國’‘帶我走’等等。
裴燕燕有認(rèn)識國外的人嗎?
秦望舒并不了解,但這讓她聯(lián)想到之前騙了裴燕燕五百萬潛逃出國的那位。
難道當(dāng)初裴燕燕是有意跟人合伙騙裴青蘭嗎?
秦望舒不由得皺起眉頭,她呼出一口氣,決定先等保鏢回來再說。
她最近很少關(guān)注三方那邊的事情,當(dāng)然也不知道那一家子搞內(nèi)訌已經(jīng)炸開了鍋。
裴燕燕好不容易支開保鏢走到約定地點,看到了許久都沒見面的男朋友,兩個人在陰暗處摟摟抱抱互訴衷腸。
“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迸嵫嘌嗫薜睦婊◣в?,抽抽搭搭說著自己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
“你不要擔(dān)心,我已經(jīng)在國外看好房子了,不過那邊稅收太高,還差五百萬。”男人一臉心疼,雙手捧著裴燕燕的臉,輕輕用拇指擦拭對方臉上的淚珠。
裴燕燕壓根不把這些錢放在心上,“你放心,我會準(zhǔn)備好,還是之前那張卡嗎?會不會被人追蹤到?”
男人搖頭,“你放心,不會。”
他說完,又把裴燕燕攬進懷里,“我也很久不見你了,真的很想你,你家里什么時候能放你一個人出門?我會安排好車和飛機,我們一起遠走高飛。”
裴燕燕感動的淚流滿面,“我會找機會的,你要等我?!?p> ——
聽完這些事情,秦望舒沉默了。
良久,她抬起頭看著匯報的保鏢,“這不還是騙子嗎?”
阿松點頭,“是的,等到三小姐走后,我又去調(diào)查了一下這個人,發(fā)現(xiàn)他是國外某大型詐騙集團的人,而且還涉嫌綁架勒索?!?p> 所以,他們的下一個目標(biāo)就是裴燕燕。
秦望舒嘆了口氣,“裴青蘭那邊知道這事兒嗎?”
阿松:“前些天三房安排三小姐去跟方家少爺吃飯,倆人在包間發(fā)生口角爭奪,三小姐說話很重,把方家的人得罪了,那邊正安穩(wěn)方家上下的人心,怕是顧不上三小姐?!?p> 這就怪不得了,也是趁著裴青蘭不在,裴燕燕才敢出門跟那騙子幽會。
秦望舒沉默片刻,說實話這件事她并不是很想管,畢竟是三房的人,可是她心里道德心作祟,也不想眼睜睜看著裴燕燕受騙被綁架。
“去收集點證據(jù),然后報警,另外……還是通知裴青蘭,這些事她自己經(jīng)手最好?!鼻赝嬲f。
阿松覺得小姐的脾氣還是太好了,要換了他,才不會管三房人的死活。
不過他是二小姐的專屬保鏢,還是要聽東家的話。
“是。”
安排完這些,秦望舒就帶著自己新買回來的東西鉆進樓上的房間,專注地連裴晏知的電話都沒接到。
這件事瞞不住裴晏知,不過他還是交給秦望舒去安排,裴燕燕雖然蠢,卻是他們裴家教育的女孩子,這要是在外被爆受騙綁架,對家里其他女孩子的名聲也不好。
就是裴青蘭,大約不會領(lǐng)情。
還累的他們跑動跑西的找證據(jù)。
裴晏知:“按她的吩咐去做,另外……方家那邊怎么樣了?!?p> 向智:“跟三房生疏了很多,不過,他們都在五少爺那兒吃了閉門羹,怕是要動手了?!?p> 裴晏知勾唇一笑,“還是讓人去看著,別傷到我們自己人?!?p> “是?!?p> ——
裴宴行已經(jīng)是第一百多次拒絕方思甜了。
他就想不通了,自己在外都說有女朋友了,整天跟對象形影不離的,怎么還是有人這么不要臉上來倒貼?
面對女孩子,他本來不想說什么重話,偏這女人說話刻薄,老是逮住尚云禾刺激,裴宴行可忍不了,管你是男是女的,欺負(fù)我女朋友就是不行。
方思甜還沒察覺到裴宴行臉色的變化,她站在尚云禾面前一臉高傲,“我們從小就認(rèn)識,多年來青梅竹馬,是誰也無法破壞的!”
裴宴行俊臉一黑,伸手把尚云禾撈進自己懷里,一雙鳳眸冒著寒氣,冷冽刺骨的光直勾勾射向方思甜,“誰跟你青梅竹馬?別亂攀關(guān)系,你還不夠格認(rèn)識我?!?p> 方思甜臉色一變,也沒想到裴宴行這么的不給面子,說個話真想把人噎死。
她深呼吸一口氣,裝作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含淚看著裴宴行,言語委屈,“咱們家里都談好了,你為什么要這么跟我說話?”
裴宴行冷笑一聲,“你們跟誰談好了,現(xiàn)在可是新世紀(jì)法治社會,我不管你家里跟裴青蘭是怎么說的,但我可以明確的,最后一次禮貌地跟你說話,我有女朋友,我很喜歡她,我們以后還會結(jié)婚生子,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