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給我吃的這都是什么東西呀,這也是人能吃的嗎?”
西離諾惜氣的將盤子摔到了地上,盤子里的飯菜將侍女的衣裙都弄臟了。
“那西離公主平日里在西離皇宮吃的都是什么呀?!?p> 東璃靜若開口。
西離諾惜回過頭,看到一身素凈打扮卻不掩風(fēng)華絕代的美人站在那里。
在看到身后的靜心,自己就明白了。
“大長公主?”
“不錯?!?p> “呵,這東璃真是窮的超乎本公主的想象了,堂堂公主,居然穿的比廟里的姑子還不如?!?p> 的確,東璃靜若穿的就是灰色的僧袍,只不過,顏色要比灰色還稍微淺了一些,上面零零星星繡了一些花竹。
這樣的裝扮,在西離諾惜看來,那就是素的不能再素了。
“哼,飯菜是素的,長公主穿的衣服也是素的。難不成,東璃國庫空虛到了這種地步。”
西離諾惜的態(tài)度對東璃靜若沒有絲毫影響。
東璃國庫如何,于她也沒有半點關(guān)系。
“本宮今日來,是為了向西離公主證實幾件事的。”
“什么事?”西離諾惜坐在那里,翹著二郎腿晃呀晃的,絲毫沒將東璃靜若放在眼里。
不管是東璃靜若還是靜心,都沒有什么情緒波動。
反倒是張大人受不了了,說了一句不軟不硬的話:“西離公主,按理說,您該給我們長公主見禮的?!?p> 東璃靜若擺擺手:“不用了,本宮也就問她幾件事,就回去了。張大人,既然西離公主不稀罕這些飯菜,那以后就不要再上了吧?!?p> 張大人一愣,是他聽到的那個意思嗎?
“張大人沒聽清?”
靜心見張大人半天沒反應(yīng),有看到東璃靜若皺了皺眉頭,顯然是有些不滿意張大人在這種時候還能走神似的。
“啊,不是。不對長公主。不是!”
張大人深吸口氣:“長公主說的是,下官一定照長公主說的辦?!?p> 西離諾惜莫名其妙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么,那個什么張大人怎么一臉同情地看著她。
“西離公主,你在宴會上說,沈云楓是你的裙下之臣,是也不是?”
“是又怎么樣?不是又能怎么樣?”
“那就是是了?!?p> 東璃靜若嘆息:“在我們東璃,一個人的名節(jié)非常重要。西離公主是女子,自然不懂名節(jié)對一個男人的重要性以后,這樣的話,還是不要說了吧?!?p> 這番話悠悠道來,讓靜心忍不住想笑,又不敢笑。
長公主也是真有意思,正話反說,看那西離公主能不能聽出來。
“你胡扯什么呀,這男子哪有什么名節(jié)啊,有名節(jié)的都是女子好不好?”
“原來西離公主知道呀,本宮還以為,在西離,很多東西和我們東璃不一樣呢?!?p> “比如說,名節(jié)這個東西。在我們東璃,就連男子都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嚷嚷誰是他的紅顏知己的,這西離公主就是不一樣,一開口,就將曾是我們東璃最受歡迎的小伙子,納到了自己的石榴裙下?!?p> 西離諾惜的臉又燒起來了。
“第二件事。沈默添是不是真的還在西離的死牢里?”
“我不知道!”
這一次西離諾惜學(xué)聰明了,干脆來了一個不知道。
誰知,東璃靜若居然點點頭,說了一句:“那就是的了?!?p> 西離諾惜蒙了,她根本就什么都沒說,怎么就成是的了呢?
“當(dāng)年,東璃和西離的戰(zhàn)爭,是不是西離使了詐,禍害在了沈家身上?!?p> 西離諾惜不說話了。
瞪著兩個圓溜溜的大眼珠子看著東璃靜若。
我不說話總行了吧。
沒想到,東璃靜若又嘆了口氣說:“你們西離人也太卑鄙了些,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呢。”
“喂你再是東璃的長公主。也不能這樣隨意冤枉人吧,這半天,我可一句話都沒說。”
“不,你說了?!睎|璃靜若斬釘截鐵的說,“你的表情告訴了我一切?!?p> “我會猜人心思。”
東璃靜若說完莞爾一笑,轉(zhuǎn)過身對靜心說:“我們走吧。”
“人在做,天在看。虧心事做多了,是要遭報應(yīng)的。你看看,這西離的報應(yīng),不就來了嗎?”
西離諾惜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這還真是西離的報應(yīng)嗎?
直到晚上,西離諾惜覺得肚子餓了,想要吃飯,卻發(fā)現(xiàn),還沒人給她送飯呢?
西離諾惜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又上來了。
她打開房門,對站在外面的人說:“都什么時候了,怎么還沒給我送飯過來?!?p> “西離公主,我們驛館的飯菜就是那樣的,長公主吩咐了,您既然看不上眼,那就不給您送了,免得您再浪費糧食?!?p> 西離諾惜氣的“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
沈云煙一覺醒來,東璃子離還在睡著。
已經(jīng)是晚上了,沈云煙悄悄起身,打開房門。
弄影正哄著東璃慎銘,明雪也在一邊逗著他。
弄月忙去給沈云煙張羅晚膳。
沈云煙臉都有些紅了,這孩子都有了,他們倆還不知節(jié)制大白天的就關(guān)起房門胡鬧。
沈云煙從弄影懷里接過孩子,這段時間,他又長了不少,白白胖胖的了。
想到東璃子離今日說的,要選一個黃道吉日,封東璃慎銘為太子的事情,沈云煙就有些發(fā)愁。
她已經(jīng)明確告訴東璃子離,孩子還小,立太子的事情,還要從長計議。
但東璃子離偏要一意孤行,說什么太子是國之根本,要早早確立下來,免得給一些小人可乘之機。
這宮里,哪里有那么多小人啊。
沈云煙撇撇嘴,將東璃慎銘正抓著自己頭發(fā)的手指慢慢松開,那小子還頗有些不樂意,“咿咿呀呀”的,仿佛抗議似的。
惹得弄影和明雪她們都一陣哄笑,說什么小皇子在撒嬌之類的。
沈云煙笑笑,將孩子又給了弄影。
經(jīng)歷過綠葉事件,不管是沈云煙還是東璃子離,都不敢將孩子再交給別人照看了。
尤其是東璃子離,而立之年只有這一個兒子,嘴上不說,心里可寶貝的緊呢?
“醒了怎么也不說一聲?”
東璃子離現(xiàn)在沈云煙身后,看到前面在弄影懷里笑的一臉無害的小家伙,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這孩子,好像又長了?!?p> “可不是嘛,周太醫(yī)經(jīng)常來看孩子。”
沈云煙整理著東璃子離的衣衫,天氣有些熱了,東璃子離穿衣服就有些隨意了。
這衣襟半敞不說,腰間的帶子也不好好系著,乍一看,妥妥的一個紈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