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武打擂選出來的,功夫高的很?!?p> 仇寂弦不吝夸贊。
沈云碩跟在后面,又補(bǔ)充了一句:“是我哥哥?!?p> “呵!”
仇寂弦笑了,冷離澈也笑了。
他們誰都沒有將沈云碩口里的哥哥和沈云楓聯(lián)系在一起。
第二天,面具男沈云楓就像廣夏發(fā)起了攻擊。
廣泊染列隊(duì)迎敵,雙方從早晨打到中午,從中午到下午。
廣泊染自從發(fā)動攻打東璃的戰(zhàn)爭,還從未如此酣暢淋漓過。
那個戴著面具的將領(lǐng),還真是好本事。
廣泊染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對手。
當(dāng)然了,他也是沒有這個機(jī)會。
廣夏地處邊陲,老皇帝一輩子庸庸碌碌,只安心守護(hù)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從未想過要傾廣夏全部國力去堵一個根本就看不到希望的未來,更不會想挑釁東璃這樣的大國了。
而廣泊染恰恰相反。
他最喜歡挑釁別人,將別人的東西變成自己的。
第二天,兩國之間又開始了攻擊。
廣泊染自以為準(zhǔn)備工作做的很充分,可不管他派誰上場,對方都有辦法讓自己這邊一敗涂地。
就像是,他們對自己非常了解似的。
廣泊染一度懷疑,自己軍中出了奸細(xì)。
可不管他怎么排查,都沒有查出來,還鬧得軍中人心惶惶,軍心不穩(wěn),一個個對他這個主帥有了意見。
廣泊染脾氣暴虐,可也不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殺雞儆猴。
其實(shí),不是廣夏那邊出了奸細(xì)。
而是沈云楓這幾年閑來無事,就四處打聽廣夏和西離那邊的情況。
朝中都有哪些將領(lǐng),長得什么樣?有什么特長?
他都打聽的一清二楚。
廣夏本來他是沒放在眼里的,可誰讓廣泊染和西離諾軻一起對她妹妹不敬呢?
那就新仇舊恨一起算好了。
沈云楓沒工夫和廣泊染在這里玩慢工出細(xì)活的把戲,城中的糧草應(yīng)該已經(jīng)吃的差不多了。
這段時間的“照顧”,他覺得,已經(jīng)夠?qū)Φ闷饛V泊染得了。
這一日,沈云楓將士兵們?nèi)坎渴鸷?,要一舉將廣泊染的軍隊(duì)趕出錦城去,最起碼,要讓他們退出錦城。
將士們這段時間見識到了沈云楓領(lǐng)兵作戰(zhàn)的能力,一個個都摩拳擦掌的,恨不得一舉將廣夏拿下,好班師回朝。
沈云楓要的就是這樣的斗志。
他一一分派好任務(wù)之后,這一戰(zhàn),直接是沈云楓出場了。
他還是第一次在戰(zhàn)場上出場。
戴著面具的沈云楓,給人一種神秘感,廣泊染升起了一股勝負(fù)欲。
他親自上場,和沈云楓對戰(zhàn)。
沈云楓手拿長槍,一身白色盔甲,給人一種超然脫俗的感覺。
仇寂弦看著沈云楓手里的長槍,又看了看沈云碩手里的長槍,問了一句特?zé)o聊的問題,最起碼,在沈云碩看來是。
“他的兵器,和你的一樣?”
沈云碩點(diǎn)頭:“是的?!?p> “你們之前認(rèn)識嗎?”
沈云碩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仇寂弦,很不想承認(rèn),他是和自己哥哥自小一起玩到大的。
“他是我哥哥!”
“你哥哥?沈云楓?”
沈云碩點(diǎn)頭。
這下子,仇寂弦徹底不淡定了,怪不得皇上將軍隊(duì)帶到這里,和他們匯合后就回去了,感情是東璃的定海神針回來了一個小的。
仇寂弦也不擔(dān)心了,這勝利不是遲早的事嗎。
沈家的槍法是一絕,戰(zhàn)場上講究一寸長,一寸強(qiáng),一寸短,一寸險(xiǎn)。
所以,沈家集各家所長,四處拜師才有了現(xiàn)在的沈家槍法。
沈云楓的槍法不如沈默添,但這里面的沉淀,他的性子沉穩(wěn)了不少,這槍法上的造詣,已經(jīng)超過了他的父親。
沈云碩跟著東璃子離的暗衛(wèi)們學(xué)習(xí),但是這槍法,是一點(diǎn)兒也不精通。
仇寂弦將注意力放在戰(zhàn)場上。
此時,沈云楓和廣泊染都棄了馬。
沈云楓的槍法滴水不漏,速度又快,廣泊染一點(diǎn)好也討不到。
仇寂弦看得起勁,突然,沈云楓一個回身,手中長槍飛了出去。
仇寂弦驚呼:“遭了,這槍怎么飛了呢?”
“他還有劍?!?p> 沈云碩淡定回復(fù)。
仇寂弦再看,那柄長槍還未到廣泊染的面門,沈云楓就從腰間抽出軟劍,照著廣泊染面門就刺。
兩面夾擊,廣泊染一時躲不開,只能往后一趟,往一邊滾。
可沈云楓一個甩手,一個鐵蒺藜又射了出去。
“噗”的一下,正中廣泊染的胳膊。
廣夏那邊看勢頭不對,忙沖上前去,又是放箭,又是拉人的,把沈云楓給隔開了。
沈云楓只能后退。
沈云碩一揮手:“上!”
拿著盾牌的東璃士兵迅速上前,后面的弓箭手也緊跟其后。
待沈云楓退到了安全位置,沈云碩又是一句“射”。
頓時,東璃的箭矢像雪花一樣射向廣夏那邊。
廣泊染受了傷,廣夏那邊軍心渙散,免戰(zhàn)牌高掛,一連退了幾十里,正好將圍著錦城的兵力都撤出去了。
廣泊染那個恨呀,雖然傷口不致命,但是動搖軍心啊。
沈云楓大手一揮,帶領(lǐng)士兵們就進(jìn)了城。
一個多月的對峙,東璃大獲全勝。
沈云楓正好安排士兵們休養(yǎng)生息,但是說死了,不能喝酒。
不管是將軍,還是士兵,一律不得沾酒。
消息傳到東璃,東璃子離笑的那叫一個暢快。
下朝后,他來到云煙閣,小小的東璃慎銘已經(jīng)能扶著桌子站一會兒,沈云煙沒事就讓他自己練習(xí)站立。
東璃子離一臉笑意,告訴沈云煙這個好消息。
沈云煙絲毫不驚訝,只是說:“都是皇上庇佑?!?p> 東璃子離捏著東璃慎銘肉乎乎的小手,逗著他:“你就不好奇,這領(lǐng)兵在前的是誰嗎?”
沈云煙:“那是誰呀?”
“呵,朕就不信,你能猜不出來?!?p> 沈云煙:“的確猜出來了。從他戴著面具上臺的時候,嬪妾就已經(jīng)猜到了。”
“哦?”
“沒有誰,能為一個陌生的孩子做到那一步,即使他只是個孩子?!?p> 那是一種拿著性命去拼搏的地步。
“你倒是通透?!?p> 東璃子離感慨,抱起東璃慎銘就跑到榻上躺下,讓東璃慎銘站在他的肚腹上蹦。
父子倆都笑的很開心。
東璃子離還是第一次這么輕松的和東璃慎銘相處。
“明日早朝,朕要宣布一件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