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前的沈云楓,雄姿英發(fā),鎮(zhèn)定自若,一手長槍,白盔白甲白戰(zhàn)袍,就連臉上的面具都是月牙白的,端的是君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
西離諾軻自愧不如。
不論是氣勢,還是其他。
現(xiàn)在的西離諾軻,感覺自己見到這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就害怕。
沈云楓看到西離諾軻出來,哪還有讓他回去的道理,手中長槍朝天一指,身后戰(zhàn)鼓齊鳴。
西離諾軻想要撤退的機(jī)會都沒有。
沈云楓驅(qū)馬向前,手中長槍直指西離諾軻。
西離諾軻抵擋,兩人打做一處。
西離皇上在城墻上看著沈云楓的颯爽英姿,暗自感慨,西離沒有這樣的將士。
十幾個回合后,西離諾軻被沈云楓打落馬下。
還未等他起身,沈云楓便用長槍壓住了他的后背。
西離諾軻想起都起不來了。
沈云碩帶著一小隊(duì)人過來,將西離諾軻五花大綁,押回了后面。
西離皇上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俘,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連黃公公都奈何不了的人,他不該堵氣讓西離諾軻上去,白白丟人。
接下來,西離又上來了幾個將軍,一個被沈云楓刺死,另外幾個,被沈云碩打敗了。
到中午,西離已經(jīng)輸?shù)脹]有了絲毫士氣,只能鳴金收兵。
西離諾軻被俘,沈云楓修書一封,讓沈云碩將西離諾軻押送回京都,交由皇上發(fā)落。
沈云碩帶著一隊(duì)人馬,押著西離諾軻,朝京都進(jìn)發(fā)。
一路上不敢耽擱,未免有人劫囚車,沈云碩白天太陽老高了才開始啟程,晚上太陽還沒落山呢,他又住下了。
只是,白天一整天的時間都在趕路,就連中午吃飯也都是邊走邊吃。
跟著他的小兵也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再苦再累他們也沒有一句抱怨的話。
沈云碩對他們說過,一旦有危險,如果能打得過,那就打,打不過,先保命要緊。
他想好了,他哥哥既然讓他押送西離諾軻回京都,可能就沒打算真的讓西離諾軻回京都。
他應(yīng)該還有別的想法,要不然,他怎么舍得讓他一個孩子帶著囚車上路呢?
這一路上,他可沒少看別人異樣的眼光。
甚至還有人竊竊私語,說他是沾了家里的光,趕上打仗這樣的時候,家里人讓他表現(xiàn)表現(xiàn),等到戰(zhàn)爭勝利了,好謀求和一官半職的。
他們這些人也是敢說,就是不想一想,這朝中,有不到十五歲的官嗎?
一路上相安無事,一直到了京都城外。
眼看著太陽快要落山了,沈云碩又不走了。
一行人這次直接住在了驛館里。
因?yàn)椋麄兯诘牡胤?,離著驛館最近。
簡單吃過飯,沈云碩又囑咐了一遍夜里值夜的人員,還有換班的情況,都一一安排妥當(dāng),他才回房間休息。
睡到半夜,他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了。
迅速下榻,提著槍就跑了出去。
囚車旁,已經(jīng)有兩個士兵倒下了。
沒想到,到了京都城外,居然還有劫囚車的。
驛館的人聽見聲音也趕了過來,對方可能覺得敵我懸殊,打了幾下后就撤了。
沈云碩看看囚車,西離諾軻還好好地呆在里面,只是,這么大的動靜,居然也沒能將他吵醒嗎?
沈云碩伸手向囚車?yán)?,摸了摸西離諾惜的鼻息,氣息有些微弱。竟像是隨時要失去生命一樣。
沈云碩兩人集結(jié)起來。
此時,夜上三更,城門緊閉。
沈云碩讓士兵們叫門,守城的人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就聽不見。
好不容易聽見了,一看是一個孩子押著類似于囚車的東西,問都不問就吼了一聲:“半夜不開門,你們都回吧。”
沈云碩“哐哐哐”將城門砸的山響,那守城的小兵不耐煩了,揉了揉眼睛,仔細(xì)往下看,才發(fā)現(xiàn)是他們軍的士兵,只不過是一個孩子帶的隊(duì)。
“你們是什么人?”
“沈云碩。前線過來的,開門。”
哎呀,這沈云碩不就是貴妃娘娘的弟弟嗎?
小兵忙去匯報給值班的領(lǐng)導(dǎo),可也巧了,今夜值班的是柳冰言。
柳冰言從北城回來后,東璃子離就將他安排在了京門提督的位置上。
這不,正巧今夜趕上他值班。
他一看是沈云碩,忙讓小兵開門,迎接沈云碩進(jìn)來。
“怎么了?”
柳冰言看著垂頭耷腦的西離諾軻問。
“我們在驛館遇到劫囚車的了,然后這西離三皇子就變成這樣了?!?p> 柳冰言和沈云碩一起押著西離諾柯去宮里,這時候,皇上已經(jīng)開始早朝了。
沈云碩到皇宮的時候,東璃子離正問政事。
聽到柳冰言的話,讓沈云碩將西離諾軻帶進(jìn)殿里,又讓福公公去請了太醫(yī)過來。
這溫太后一倒臺,太醫(yī)院的那些太醫(yī)們,也被東璃子離清退了一些,現(xiàn)在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都是對東璃子離比較忠心的。
不說忠心吧,最起碼不會聽從誰的命令去陷害另一個人。
來的太醫(yī)是孟太醫(yī),太醫(yī)院剛考進(jìn)來的。
他看了眼西離諾軻,說明是中了毒。
東璃子離愣了:“誰會讓他中毒?”
沈云碩:“那些在驛館劫囚車的人,這路上,也就在那里出現(xiàn)了意外?!?p> 那就是西離的人,給西離諾軻下了毒,可是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
這西離諾軻再怎么說也是皇子啊,不過是被俘虜了,西離皇上還能覺得丟人,才下此毒手的?
但是,說不通啊。
東璃子離讓人將西離諾軻安排在了京都城內(nèi)的驛館里,讓冷離澈專門在那里看著他。
柳冰言也時不時地回去和冷離澈一起看管,先把西離諾軻身上的毒解了再說。
這解毒倒是不麻煩,麻煩的是,這中毒的時間稍微久了些,要不是因?yàn)槎鞠碌纳?,可能這西離諾軻都沒有命了。
東璃子離對沈云煙說了這事,沈云煙沉思片刻才說道:“有沒有可能,這個西離諾軻是假的?!?p> 東璃子離一震:“怎么說?”
“之前的綠葉,就是個例子?!?p> “綠葉”,那個隱藏在他們身邊那么長時間都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宮女。
東璃子離回到驛館,沈云碩也在那里休息,本來想要去宮里見一見沈云煙的,因?yàn)殚L途跋涉,有點(diǎn)疲憊,就沒先去。
看到東璃子離去了驛館,他還有些驚訝:“皇上?”
東璃子離沒說話,直接到了西離諾軻的房間,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西離諾軻,他伸出手,在西離諾軻的臉上慢慢摸索。
不一會兒,就找到了人皮面具的結(jié)合處,一把撕下來,面具下赫然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