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宴書帶卞梁回去,卞梁興奮的一直在后面發(fā)消息,只是本人依舊是一副社恐模樣,仿佛只有在手機里才能完全釋放自己激動的靈魂。
卞梁的房間在九樓,越宴書將人送到房間門口,“不好意思,你今天剛來就被你看笑話了?!?p> “沒有沒有,我覺得你做的對。”卞梁急忙揮手道,“本來就是她們做錯了事情還倒打一耙,這是她們咎由自取?!?p> “那一會有工作人員過來和你簽合約,有問題你隨時微信問我。”
“好的?!?p> 越宴書帶著終于蔫吧了的小滾崽上樓,遇到了今天拍完戲回來的歐陽懷夕。
歐陽懷夕撩了撩小滾崽有氣無力的小爪子,小滾崽動了動眼皮兒,小聲叫了句干媽,便徹底蔫了。
“新編劇怎么樣?”
“還行,挺內(nèi)向的一個女孩,而且是我編輯推薦的,人品沒問題?!?p> “那我聽說你當(dāng)著人家的面把前面那四個編劇起訴了?!睔W陽懷夕拆穿道。
越宴書低笑出聲,絲毫不覺得自己這么做有多陰險,“我昨天讓她們走就是給她們面子了,是她們自己不要大晚上的在作家群造謠我,起訴是我正當(dāng)防衛(wèi)的手段?!?p> 當(dāng)然,確實也有震懾卞梁的作用。
“你這就算是拜師了?”歐陽懷夕和越宴書一起出了電梯,“我還以為你打算拿喬拿一段時間呢。”
“胡扯,我有什么資格拿喬啊?!痹窖鐣αR了一句。
“拿顧商淮的喬啊?!?p> 越宴書懷疑歐陽懷夕拿了顧商淮的錢,不然最近怎么總是提這種不切實際的話。
“顧商淮和姜梓卿的事情是你當(dāng)初告訴我的,姜梓卿一沒殺人二沒放火,只是因為她最初對顧商淮好是接受了顧商淮他父親的委托,顧商淮因為和父親有矛盾才和姜梓卿分道揚鑣的,但是這能證明姜梓卿對顧商淮好是假的嗎?既然是兩情相悅,這個問題就是時間能解決的問題?!?p> 越宴書停在房間門口看著歐陽懷夕,“所以以后不要再說顧商淮可能在追我的話了,對一個人死心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p> 歐陽懷夕看著越宴書開門進(jìn)去,靠著門口頓了半天嘶了一聲,一邊是顧商淮給她的無價承諾,一邊是自己的好閨蜜,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還是必須要選擇前者。
越宴書放下睡著的小滾崽,揉了揉手腕開了電腦繼續(xù)工作。
網(wǎng)上鬧得翻天,四個編劇集體出來艾特了越宴書道歉,只是全篇沒有什么誠意,越宴書看了一眼便退出了。
而這個沸沸揚揚的話題因為林紫酒店昏倒入院終結(jié),并且話題內(nèi)有人內(nèi)涵宴傾與林紫起了爭執(zhí),將人氣暈。
林紫慣用的手段。
她還在老家被各家親戚踢皮球的時候,林玖年夫婦偶爾帶著林紫回去看她,林紫都會用這一招。
那個時候她還渴望媽媽能喜歡她,把她帶走,每次都很乖,但是林紫總是背地里欺負(fù)她,等林玖年夫婦回來就又哭又叫,說被她欺負(fù)了。
然后她媽媽便會言辭犀利的指責(zé)她,指責(zé)她一點家教都沒有,連讓著妹妹都不懂。
越宴書嗤笑出聲,將手機丟在了桌上不再去看。
劇本的工作量很大,她沒工夫陪林紫演戲。
晚上小滾崽來了精神,抱著手機在床上和顧商淮視頻,說著說著不知道怎么的就說到了越宴書打人。
“麻麻打,啪啪,壞姨姨?!毙L崽斷斷續(xù)續(xù)的告狀。
越宴書在改劇本,聽到這話便看向了告狀的小滾崽,小小年紀(jì)就學(xué)會給爹地做小馬仔了?
“怎么回事?”顧商淮的聲音里面不免疲憊,而這問題明顯不是問某個漢言嬰語的小家伙。
越宴書捏了捏額角,“沒事,林紫沒長腦子帶著那四個人跑到我面前耀武揚威了。”
“林玖年的智商是貸款遺傳給你了?”顧商淮毫不客氣的說道,“所以二胎才這么拉垮?!?p> 越宴書覺得只要不是罵自己的,顧總罵人還是很好聽的。
“那四個編劇黑你了?”顧商淮突然說道。
越宴書頓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這分明就是作者這個小圈子里的事情。
“星夢的總編告訴陳總了,陳總和我說的,不過星夢的總編為什么要告訴陳總?”顧商淮問道。
越宴書嘴角一抽,因為藺陽以為她的靠山是商宴影視部的陳總。
“可能就是有商業(yè)往來,隨口說的吧。”莫名的心虛,越宴書聲音都低了。
顧商淮應(yīng)了一聲,仿佛是接受了這個說法。
“我讓聞輕安排律師起訴她們?!?p> “不用,我自己做就行?!痹窖鐣泵Φ溃拔艺J(rèn)識幾個律師朋友,我自己能做。”
越宴書不想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也麻煩他。
視頻那邊的顧商淮安靜了下來。
越宴書敲鍵盤的手也放慢了,有些心虛,還帶著點點不安。
像是一場無聲的拉鋸戰(zhàn),就等著一個打破這種沉寂的聲音出現(xiàn)。
“好。”
顧商淮話音落下,仿佛也讓越宴書的心臟落回了原處。
“顧商淮,你不用為我做太多事情?!痹窖鐣吐暤?,像是在對他說,又是在提醒自己什么,“你也不用因為滾崽就特意對我好?!?p> “總裁,時間到了?!甭勢p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
越宴書急忙道:“你去忙吧。”
說著便結(jié)束了視頻通話,惹得小滾崽打著滾兒反抗,他還沒和爹地說夠呢。
顧商淮抬頭看向了聞輕,聞輕抿著唇,目光開始游移,他好像進(jìn)來的不是時候。
最近的總裁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工作機器變復(fù)雜了。
“我讓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嗎?”顧商淮起身的時候問了一句。
“夫人當(dāng)年手腕受傷的事情目前只能確認(rèn)是林紫做的,但是還不沒有確切的證據(jù)?!甭勢p跟了上去,“醫(yī)院的記錄這幾天能拿到,是被割斷了動脈?!?p> 聞輕話音落下,顧商淮腳步猛然停下,周身起了戾氣,“什么時候發(fā)生的?”
“夫人和您離婚后的第二個月?!?p> 顧商淮十指握出了骨骼滑動的響聲,“誰給她的膽子?”
聞輕覺得大概是因為林家覺得夫人沒了靠山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