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一個面目俊朗,皮膚白皙,鼻梁挺直,嘴唇堅毅的翩翩公子哥。
而這個人,還曾經(jīng)和袁淵有過一面之緣。
就是幾天前,袁淵在城門外遇到驚馬,阻止了驚馬的齊家二少爺齊曉之。
齊曉之是峻陽年輕一代的領(lǐng)頭人,不過二十出頭,已經(jīng)是畫徒境界的高手。
而且,齊曉之為人寬厚,風度翩翩,處事大方,所以峻陽大家族出來的年輕人都以他為首。
現(xiàn)在,齊曉之這么說了,彭嘉海,彭嘉儀都松了口氣。
有齊曉之出頭,彭嘉海,彭嘉儀都覺得找到臺階下了,內(nèi)心對齊曉之充滿了感激。
尤其是彭嘉儀,馬上收起了自己的畫典。彭嘉儀倒也是光棍,他料定了,這個甄寶,不會對沒有召喚出畫典的自己動手。
所以先收了畫典,讓甄寶沒有出手的借口。
袁淵對這個齊曉之也充滿了好感,畢竟他可是阻擋了驚馬,救下了一個女子。
雖說那個女子和齊曉之相識,但是他在阻止驚馬的時候,可沒有管這個問題。
甄寶卻是不耐煩了,“你是誰家的小子。爺爺我來教訓(xùn)這兩個不知所謂的彭家人,你插手算什么?難道你是畫者境界,覺得有能力阻止我?”
齊曉之頓時臉上一僵,表情有些尷尬,但是他不愧是齊家二公子,馬上就緩了過來,對著甄寶行禮說道,“前輩,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畢竟袁兄弟以后還要在峻陽生活,的罪彭家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不如就此算了吧?”
聽了齊曉之的話,甄寶果然開始猶疑起來。
是啊,他是畫者境界的高手,什么都不懼怕,但是袁淵不是啊。
他又不可能時時刻刻在袁淵身邊,萬一結(jié)下了不能解開的仇怨,彭家人趁他不在袁淵身邊,對袁淵下黑手,那就麻煩大了。
彭家人什么的,他一點都不在乎,但是他在乎袁淵的安危。
尤其是,如果袁淵出了什么事情,即使他殺光了彭家人也沒有用了。
從剛才彭嘉儀,彭嘉海的語氣中,他也知道了,彭家人都是什么樣的貨色。
都是一群蠻橫不講理的夯貨。
想到這里,甄寶退后一步,收起了畫典。
看到甄寶收起了畫典,彭嘉儀,彭嘉海長長吁了口氣。
彭嘉海馬上說道,“既然曉之兄弟來主持公道,有句話我也不能不說。袁兄弟擊碎了我的畫典,讓我身受重傷,是不是該給我一些補償呢?”
眾人聽到彭嘉海的話,頓時都有點感慨這個彭嘉海的臉皮厚了,到這個時候還惦記著別人的那兩萬塊靈石。
甄寶頓時又怒了,“小子,你今天不從爺爺身上扒下點什么,心里就不舒服是不是呢?”
彭嘉海頓時做出委屈的樣子,“他擊碎了我的畫典,給我點賠償,難道不應(yīng)該么?”
齊曉之思量了一下,說道,“既然不能用武力來解決問題,不如你們來一個文斗如何?”
眾人聽了齊曉之的話,好奇心都被挑了起來。
尤其是彭嘉海,連忙說道,“一切都聽曉之兄的。”
彭嘉海以為齊曉之說的文斗,是兩人繪幾幅畫,來比試高低。這個他覺得他肯定不輸袁淵。
畢竟他的年紀擺在那里,學(xué)習繪畫的時間也比袁淵久,在繪畫技藝上,肯定不會輸給袁淵。
齊曉之朗聲說道,“再過快一個月,九月十五日就是峻陽畫院三年一次招生的日子了。嘉海兄弟肯定是要參加的吧。這位袁兄弟想來也不會錯過這場盛事?!?p> “既然兩人都要參加。不如就設(shè)置一個賭局,誰要是能在這場招生盛事中,獲得較高的名次,就算誰獲勝。輸了的人輸給獲勝的人三千塊靈石,如何?而且,以后,不管輸贏,誰都不能再找對方的麻煩?!?p> 聽了齊曉之的話,彭嘉海馬上說道,“就這么辦。我都聽你的,曉之兄。”
彭嘉海成為畫童已經(jīng)快三年了,這三年內(nèi),他修煉,修習繪畫也算刻苦。
可以說,成為畫童快三年,他就為這次的招生準備了快三年。他有信心在畫院招生的時候,名次勝過袁淵。
在他看來,袁淵應(yīng)該才成為畫童不久,不然怎么連一張攻擊型靈畫,防御型靈畫都沒有呢?
甄寶皺起了眉頭,他對袁淵修煉上的事情一點都不了解,他本來以為袁淵根本連畫典都沒有。
帶來的那兩萬靈石中,就有給袁淵購買畫典的靈石。
而且,他也知道,即使是袁淵成為了畫童,這個時間也不會很久。這個齊曉之說是公平文斗,實際上還是偏向了彭嘉海一些。
甄寶正準備拒絕,卻是看到了袁淵堅毅的表情,內(nèi)心一暖:看看少爺怎么說吧。
聽了齊曉之,彭嘉海的話,袁淵就知道,如果他不接受這次比斗,借著甄寶的實力強行揭過這件事情,以后,他肯定在峻陽的年輕人里沒有辦法立足了。
他還要在峻陽呆下去,而且,畫院三年一次的招生在即,他肯定是要參加的。
至于獲得更高的名次,他相信,憑借自己前世學(xué)習到的東西,肯定能很快提高自己的技藝,不會輸給任何人。
袁淵點了點頭,“好,就聽齊家二公子的。我們進行文斗。比試看看,誰在這次畫院招生中獲得更高名次,誰就獲勝?!?p> 聽了袁淵的話,甄寶長長嘆了口氣。袁淵能想到的,他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既然袁淵要參加這個比斗,他絕對不會拖后腿,最多就是輸給那個彭嘉海三千靈石了,他還不在乎那點靈石。
這次,他不僅帶來了甄可柔給他的兩萬靈石,還帶來了自己的全部身家。因為甄可柔讓他以后就跟著袁淵了。他怎么可能輕身前來呢。
如果兩萬靈石不夠袁淵修煉花用,他不介意把自己的私房拿給袁淵用。
從剛才彭嘉儀出現(xiàn),袁淵護住了他,讓他先走,他已經(jīng)在心底里完全接受了袁淵,把他看成了自己的親近晚輩。
聽到袁淵這么說,齊曉之面上流露出一個笑容,讓看到他笑容的人都感覺如沐春風。
“好,既然袁兄弟,嘉海兄弟都贊成我的提議,那就這么定了。袁兄弟,那我們就告辭了?!?p> 說著,齊曉之對彭嘉海,彭嘉儀招了招手,幾人就相攜離去。
而彭嘉海,彭嘉儀巴不得找機會離開呢,連看也沒有看醉春風的霍三等人,連忙和齊曉之走了。
看著他們離開,甄寶嘟囔了一句,“那個齊曉之,看著人模人樣,公正公平,卻還是偏向彭家那小子。”
袁淵輕聲說道,“他們本來就相識,偏向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寶爺,以后您老就要好好指點我修煉了。要爭取在畫院招生里,勝過那個彭嘉?!?p> 甄寶露出了一個笑容,“那是自然,老奴一定會好好教導(dǎo)少爺,一定要少爺成為一方大家?!?p> 這個時候,袁淵走向了霍三。霍三幾人都受了點傷,看起來很狼狽。
霍三等人經(jīng)歷了剛才的事情,內(nèi)心的情緒如同在海上的大船,一起一伏,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麻木了。
不過,他們看到彭家的人走了,就知道,這次他們是躲過一劫了。
霍三連忙走到袁淵面前,“袁淵,這次多謝你了?!?p> 霍三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袁淵肯定不會強出頭,也就不會有這下來的事情了。
尤其是和彭嘉海定下的賭約。沒有誰比他更清楚袁淵成為畫童的時間了。
袁淵可是才成為畫童幾天時間啊。
因為他,袁淵就要輸?shù)羧K靈石,他是忍不住替袁淵心痛。
那可是三千塊靈石啊,化成銀子,把他賣了也還不起。
霍三面上帶著感激,帶著心痛,說道,“袁淵,你不該和那彭家二公子定下賭約啊。那可是三千塊靈石啊?!?p> 袁淵拍了拍霍三的肩膀,“三叔,別擔心,我不一定會輸呢。”
看到袁淵平靜的表情,莫名,霍三就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奇異的想法:也許,袁淵,真的不會輸呢。
“三叔,你快回去醉春風吧,這個時候客人快多起來了,你們該好好準備準備迎客了。”
霍三點了點頭,“袁淵,其他的話,三叔不說了,這次的事情,三叔多謝你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就來找三叔。”
說著,霍三帶著那些醉春風的伙計,就轉(zhuǎn)頭回了醉春風。
周圍圍觀的人,看到再沒有什么好戲好看,就都散去了。
彭嘉繪對看著袁淵有些發(fā)呆的湯唯美,輕聲說道,“唯美,我們也走吧。這次真的收獲不小。即退了親事,還看了這么一場好戲?!?p> 湯唯美低下了頭,“嗯。嘉繪哥哥,我們走?!?p> 說著,兩人就往城門外走去。走過了十多步,湯唯美又回頭看了看和甄寶還站立在醉春風門口的袁淵:別了,少年,也許我們就是這么無緣無份。
甄寶看到眾人都散去了,對袁淵說道,“少爺,你住在哪里呢?”
“我在集畫堂做伙計,住在集畫堂的后面院子里。”
甄寶皺起了眉頭:沒有想到少爺過的日子這么艱難,竟然要替人做伙計來謀生。
“少爺,去集畫堂拿了東西,我們就走吧,以后別當什么伙計了。買一個院落,我們住下來,還要準備九月十五號的畫院招生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