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會去找你,等我修煉有成的時候,等我成年了的時候,我會去定陽陸家提親?!痹瑴Y肯定地說道。
聽了袁淵的話,陸奇的眼淚才少了那么點,她依舊囑咐道,“記住,一定要在三年后的那個八月初八前,一定要在這之前?!?p> 袁淵聽了,有些疑惑,八月初八是他的生日,三年后的八月初八正好是他十五歲成年的日子。難道陸奇知道了他的生日,讓他必須在他成年前去找她么?
“你知道我的生日是八月初八?”袁淵問道。
聽了袁淵的話,陸奇也愣在那里了,“我不知道啊。原來你的生日也是八月初八?”
“那你為甚么讓我八月初八前去么?”
“因為我的生日也是八月初八。我們陸家的女子在十七歲生日那天會舉辦盛大的儀式,然后定親。三年后的八月初八就是我的十七歲生日?!标懫鎺е鴰追中老舱f道。
兩人頓時內心都升騰起一股驚喜:他們沒有想到他們的生日竟然是同一天,都是八月初八。
這個意外的巧合,讓兩個人更加確信了,他們是有緣分的,他們的相遇,他們喜歡上彼此,一定都是老天爺安排的,不然,為什么他們的生日是同一天呢?
世界上的人這么多,每個人認識的人這么多,為什么獨獨他們兩人的生日是同一天呢?這還不能說明他們之間的緣分么?
這個驚喜的發(fā)現(xiàn),讓兩人之間離別的愁緒淡了很多。
兩人握著彼此的手,然后凝視著對方,都能從對方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的身影……
頓時,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氣氛在兩人之間縈繞,兩人的手握得越來越緊,兩人的臉龐越來越接近。
正在這個時候,甄寶咳嗽了一下,兩人頓時被驚醒了。才想起來旁邊還有一個人呢。
陸奇羞得滿臉通紅,看了一眼甄寶,袁淵也不好意思,搔了搔頭發(fā)。
然后兩人站開了一步,手也分開了。
陸奇面上有些黯然,“袁淵,我該走了。明天一大早就要出發(fā),回定陽,所以,明天肯定沒有時間和你道別了?!?p> 袁淵也有些情緒低落,“嗯,天色晚了,現(xiàn)在我送你回去吧。”
陸奇點了點頭。
旁邊的甄寶也戰(zhàn)了起來,“少爺,我陪你一起去送陸姑娘。”
袁淵說道,“寶爺,就在畫院里面,這么近,不用麻煩你了?!?p> 甄寶還是堅持,袁淵也只好順從了甄寶的意思。
實際上,甄寶還存了一份想要見見陸家來人的心思。
今天他也看到了天空的《白羽雕》。本來他是在屋子里的,聽到了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的劉婆子的驚嘆聲,才出了別墅門,看到了《白羽雕》。
看那《白羽雕》如此神駿,他猜來人應該也是一個畫者境界的高手。
而且這個高手,非常擅長工筆畫,輔助職業(yè)應該是雜學師。而且多半是女子。
他有點好奇,這個畫者境界的女子,該是怎樣風姿綽約。
不過甄寶可沒有存旁的念頭,只是單單好奇。因為成為畫家的女子很少,而畫者境界的女子更是稀少。
而成就了畫者境界的女子,在自己的輔助職業(yè)上,能夠有所建樹的就更加,更加稀少了。
現(xiàn)在知道了這個女子應該是路家人,他就更感興趣了。
甄寶多半輩子都在落鳳山渡過,雖然對于陸家人也早有耳聞,而且大陸上流傳的有關定陽陸家人的傳聞還不少,但是畢竟沒有見識過,所以,想見見如雷貫耳的陸家高手。
尤其是,這個人是輔助職業(yè)不同于甄家人的另外一個家族的人。
走出畫室,袁淵從大廳的一個角落拿起了一把傘。他決定和陸奇共用一把傘。
而甄寶自然是一個人撐著一把傘了。
走出了別墅的大門,袁淵撐起了傘。陸奇和袁淵兩人緊挨著走在傘下。
他們的胳膊挨在一起,肩膀碰在一起。
雖然秋雨帶來了幾分涼意,但是他們兩人的內心都有些火熱,面龐上帶著笑意。
而甄寶則撐著傘,走在距離他們十多步的后面,沒有去打擾這對小兒女。
袁淵和陸奇走得非常慢,這也許是他們兩人最后一次這樣走在峻陽畫院的校園里了。
未來的幾年,他們應該沒有機會見面了,所以兩人都非常珍惜這最后的相處。
兩人都沒有說話,過去的事情,兩人都心照不宣,未來的事情,兩人心底都有些迷茫,所以,現(xiàn)在他們什么都不想說,就想享受著這兩情相悅的美好時光。
不過短短的路程,兩人走了快兩刻鐘。
終于,賀平庸的宅子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
兩人心底都升起無限的惆悵,然后兩人的手又握在了一起。
“陸奇,記住,三年后,八月初八前,我一定會去找你的。一定。”袁淵面上帶著堅定,沉聲說道。
這是前生今世第一次,袁淵對一個女子許下這樣的誓言,所以,他內心對于這個誓言的堅持可想而知。
陸奇也從袁淵的語氣中聽出了袁淵的堅定,點了點頭,“袁淵,我相信你。我相信你?!?p> 正在這個時候,賀平庸別墅的門被打開了,走出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并沒有打傘,一眼就看到了偎依在一起的陸奇和袁淵。
看到了陸奇和袁淵,這個人加快了腳步走到了陸奇,袁淵面前。
這個時候,袁淵終于借著周圍昏黃的燈光,看清楚了這個人的樣子。
這個人的頭發(fā)都白了,看起來年紀應該比較大了,但是她的面容看起來卻和她的年齡不相符,
因為她的面龐似乎十分年輕,面龐上沒有一絲皺紋??雌饋砭秃孟袢鄽q的女子。
不僅如此,她的容顏甚至十分嬌美。
長長的丹鳳眼,讓她成熟女人的風姿展露無遺。有些豐滿的嘴唇更加給她添加了幾分風韻。鼻子又直,又挺,支撐起了整個面龐的高貴氣息。
總體說起來,這個女子還是十分漂亮的。
不過現(xiàn)在這個漂亮面龐上的表情,可說不上來漂亮。
這個女子微蹙著眉頭,看著袁淵和陸奇拉在一起的手,又看了看陸奇并沒有戴面具的臉龐,“姑娘,你逾矩了?!?p> 陸奇看到這個女子的表情,慌忙丟開了袁淵的手,“鳳婆婆,你……你怎么出來了。”
陸奇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十分心虛。
那被稱呼為鳳婆婆的女子用嚴厲的目光看了一眼袁淵,“這個就是你一定要告別的小子?看起來比你還小點呢,看起來除了模樣俊俏,沒有什么優(yōu)點?姑娘,你竟然為了這個小子,揭開了你的面具,而且放下了你身為陸家姑娘的驕傲?”
陸奇雖然有些慌張,有些心虛,但是還是反駁了起來,“袁淵也是出身大家,而且,他在油畫,符畫,寫意畫上,非常有天賦,小小年紀已經(jīng)是畫徒境界的高手了?!?p> 那鳳婆婆冷哼一聲,“小小的峻陽怎么可能有什么有天賦的人呢。而且聽你說他姓袁,即使他是青陽袁家的人,又如何?青陽袁家也不過是不入流的小家族罷了。而且,看起來,他甚至都不是青陽袁家的人,青陽袁家那樣的小家族,他們族里的人也不會呆在小小的峻陽畫院。”
“你還說他出身大家,這不是笑話是什么?好了,姑娘,我已經(jīng)答應了你的要求,讓你和一個人告別,現(xiàn)在,你該回房間了。明天一早,我們還要啟程上路呢?!?p> 袁淵在旁邊聽了鳳婆婆的話,雖然心底也有些氣憤,但是并沒有反駁。因為鳳婆婆恰好說對了,他的確是青陽袁家的人,鳳婆婆看不上的那個小家族出來的人。
而更可悲的是,他的身份還不被青陽袁家承認。
因為渣爹從來都沒有帶他拜見過族里的親人,長輩,可以想象,他的身份應該在袁家也是見不到光的。
不過袁淵并沒有因為鳳婆婆的話而產(chǎn)生任何自卑情緒。如果是一個多月以前的袁淵可能在這個時候會感覺到憤懣,憤怒,自卑……
但是現(xiàn)在的袁淵,已經(jīng)漸漸展露了自己在繪畫上,修煉上的天賦,甄寶的誘導,教育,讓他已經(jīng)樹立了非常堅定地自信心。
袁淵拍了拍陸奇的肩膀,輕聲對陸奇說道,“陸奇,你回去吧。明天就不能送你了。一路保重,等著我。”
陸奇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和鳳婆婆分辨什么,低頭往別墅走去。
袁淵看著陸奇的身影,內心充滿了惆悵。
昏黃的燈光,因為雨水,被暈染成了一個個帶刺的光球,模糊了少女的身影。
少女的身影在夜色下,在燈光下,看起來如此的落寞,敘說著離愁,敘說著年輕的惆悵,似乎周圍的景物都被感染了,也是一片寂然。
第一次,袁淵嘗到了兩情相悅的滋味,誰想,剛剛品嘗過這樣的滋味,就要和自己的心上人分別了,不管是誰,處于這樣的狀況下,心里肯定都不好受。
正當袁淵看著陸奇走過了小院,要進入別墅了,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就看到那個鳳婆婆手中一閃,一冊黃色封皮的畫典就被她拿在了手中。
這個時候,袁淵內心升起不妙的感覺。
不過,還來不及他做任何反應,鳳婆婆就翻開了畫典,然后一道光亮閃過。
袁淵就感覺到一幅畫閃動著光芒往自己的頭頂籠罩而來。
(很多朋友對于彭路以后的道路,還有結局似乎不那么滿意。在深淵看來人有很多面的。他可以貪婪,可以狠毒,但是也有他為人師表,受人尊敬的一面。深淵不愿意把人寫得太臉譜化。壞人就什么樣,好人就什么樣,那樣看起來太淺薄了。其實彭路的結局,寫下來以后,深淵也有些詫異。沒有想到自己會把彭路寫成這樣。但是一切多是人物性格決定的,希望大家能夠明白。最后求推薦,求收藏,求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