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給你拿一套干凈衣服去?!笨么鸬溃贿吶砸庾?,她伸手指著左側(cè)的帳篷,“那間帳篷是我們的,你到我們帳篷里去等我?!?p> “你回來!”謝邇把她拽進來,氣呼呼地說:“我去。”
奎得拗不過他,便任由他去,自己回帳篷里脫掉外套和鞋子,把濕頭發(fā)散下來,端正地坐在墊子上等著謝邇。
過了一會兒,謝邇抱著一堆衣服進來,他將雨傘在帳篷外抖了抖,靠在門簾旁。
“快把衣服換了。”謝邇不僅帶了自己的衣服,還去她房間拿了她的衣物,并帶了兩條干毛巾?!皷|西太多了,拿不下,所以就拿了這些。”他簡短地解釋著,一邊將奎得的衣物遞給她。
“抱歉,我剛才兇你了?!敝x邇伸手摸了摸奎得的臉,然后拿一條干毛巾包在奎得的頭上,輕輕揉搓,“你生氣了?”
“沒有,”奎得將衣物抖開,微笑著說:“我知道你只是關(guān)心我?!?p> “那就好?!敝x邇認真地說,“要是以后我有什么讓你不高興的地方,你要說出來,好嗎?”
奎得沒想到他是這么認真地在道歉,她笑起來,“真的沒什么?!?p> 謝邇看見她笑了,才終于放松下來,他掀開門簾撐開傘,對她說:“快換衣服吧。”然后把門簾拉好,站在外面。
奎得迅速換好干衣服,喊道:“我好了!”謝邇這才進來,他背過身自然地脫掉上衣,換上干凈的T恤。
奎得只一動不動地盯著他背部的肌肉線條,突然見他站起來準備解開褲子的紐扣。她這才嚇了一跳,趕緊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脤賹嵤菦]考慮到,在一間帳篷里兩個人做什么都得當著對方的面,這實在是……怪不好意思的。
謝邇發(fā)現(xiàn)奎得的動作,也不動聲色??弥宦犚娚砗笙はに魉鞯負Q褲子的聲音,心下琢磨——我換衣服他知道避諱,他自己換衣服倒是無所謂了,這算什么?奎得腦子里直沖一個念頭,他是不是在自己身后換內(nèi)褲?她情不自禁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行,絕對不行。
“我換好了?!敝x邇說。
奎得聽見他這么說,才放下雙手,轉(zhuǎn)過頭去。謝邇卻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后,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直直地吻上她,他冰涼的唇還帶著大雨和泥土的氣息,伴隨著深重的呼吸,將她牢牢地控制在他的懷抱里,動彈不得。
她下意識地用手去推他的前胸,他卻紋絲不動,只有強勢的吻一步步侵入。他用手扶著她的后腦,令她更靠近自己一些,他緊緊地抱著她,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里一樣。
“唔……”奎得感覺快要窒息了,但她喜歡這種感覺,說不上來是什么奇妙的感覺,她只是覺得喜歡。
聽見她的呻吟,他才放開她。他與她頭靠著頭,呼吸仍然沒有平靜下來。
“沒弄疼你吧?”謝邇撫摸著她背后的傷處,柔聲問。
“沒有?!笨眉t著臉答。
“我就是……很想你,奎得,我擔心你?!敝x邇低聲說。
“我也是,你不知道我剛才有多焦慮。”奎得抬起眼睛看著他。
“我們在樹林里找了很久才找到他們?!敝x邇仔細地順了順奎得未干的頭發(fā),低聲細語地講述著,“老先生應(yīng)該是在地震的時候滑下了土坡,把腿摔傷了。我們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互相依偎著,相互為對方擋著雨。”
“那你的臉是怎么回事?”奎得摸摸他的臉頰,情不自禁地又去觸摸他的嘴唇。
“被樹林里的樹枝刮傷了,沒什么?!敝x邇抓住奎得的手,他低垂著睫毛瞧著她,“你別這樣,你這樣會讓我很難受。”
“怎么了?”奎得頗具玩味地瞧著他,“如果我們老了的時候也像他們一樣,相互照顧,恩愛如初,那就好了。”
“我們會的,我已經(jīng)看到了我們的未來?!敝x邇的氣息深沉,眼神里似有桃花流水。“我們永遠在一起吧,奎得?!?p> “嗯?!彼喍痰貞?yīng)了一聲,卻似早已成竹在胸。
“現(xiàn)在麻煩的是,我還得回家問我爸要出生證明。”謝邇說。
“做什么?”奎得看著他,不解地問。
“因為得拿到出生證明才能登記啊?!?p> 奎得瞧著他,“登記什么?”
“傻瓜,”謝邇親了親她的鼻尖,笑著說,“當然是結(jié)婚?!?p> “我可沒答應(yīng)過你結(jié)婚?!笨脡男χ稚焓秩ビ|碰他微笑的嘴唇:飽滿的,柔軟的,線條既硬朗又溫潤,她可真喜歡這對唇,好看又撩人……
“我說了,別碰?!敝x邇低吼。
“謝邇,你這個禁欲系的正人君子,”奎得湊近他,視線只停在他的唇上,“真的很撩人呢?!?p> “奎得,你可了不得了,從哪學(xué)來的?”謝邇嘴角一勾,作勢去吻她,“在你面前,我可不是什么君子,你得小心著?!?p> 忽然有人掀開門簾,雨聲和風聲跟著一聲招呼一起沖進來,“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