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是什么?”奎得已經(jīng)不想問這是誰寄來的,現(xiàn)下搞清楚這東西到底是個什么更為重要。
“我明天開車去德加鎮(zhèn)找費利教授,請他拿到物理實驗室去檢驗一下看看?!敝x邇說。
“明天就去嗎?”奎得思考了一下,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謝邇只顧著將東西放進盒子里封起來,頭也不抬地說。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笨谜f。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謝邇,他想了想,畢竟這個東西是沖她來的。
于是他改口說:“好吧,你就跟我一起走。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這兒?!?p> 奎得從謝邇背后抱住他,把頭靠在他的背上,沉沉地說:“謝邇,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誰也不離開誰?!?p> 謝邇轉(zhuǎn)過身,將她摟在懷里,柔聲問:“怕了?”
奎得搖搖頭說:“也不是怕,就是擔(dān)心你?!?p> “現(xiàn)在更該我擔(dān)心你?!敝x邇知道,他們現(xiàn)在抓不了他,也不能殺掉他,于是他們果然將手伸向了她。
……
第二天一早,還是由麥文開車送他們?nèi)サ录渔?zhèn)。
一路上他們都沒怎么談話,奎得只將頭靠在謝邇的肩上,他們的手緊緊地握著。
奎得想著半年前自己跑去找謝邇的時候,也是從這條路走的,當(dāng)時的心情是擔(dān)心,現(xiàn)在還是擔(dān)心。
麥文駕車徑直開到費利教授就職的大學(xué)門口,費利教授已經(jīng)在那等著了。
“謝邇!”費利教授迎過來,“怎么回事?怎么又有這種東西了?”
“我不確定是不是,”謝邇一邊下車,一邊取出那個裝著移動電源的盒子,“我只是懷疑,但我還是希望您能幫個忙……”
“沒問題?!辟M利教授推了推眼鏡,瞧見奎得也正從車上下來。“奎得!你也來了?”
“你好,費利教授?!笨蒙斐鍪趾唾M利教授握了握手,她微笑著說:“我來看看你。感謝您上次出手相助,你家的房子現(xiàn)在翻修得怎樣了?”
費利教授搖搖頭說:“哪里是我出手相助,是謝邇救了我兒子才對?!彼?qū)W校里走去,“來,跟我進來吧。”
“別提翻修了,這房子燒成那樣早就沒用了?!辟M利教授一邊走一邊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推倒重蓋了?!?p> 奎得和謝邇走在他身旁,麥文則將車靠邊停好,坐在車?yán)锏人麄儭?p> 一行人走在學(xué)校里的林蔭道上,兩旁的樹木在初夏的季節(jié)里郁郁蔥蔥,路邊的花壇里開滿了粉色、紫色和白色的波斯菊,竟完全看不出來這是一個經(jīng)常有風(fēng)沙侵襲的城鎮(zhèn)。
“實在不好意思,”謝邇說:“是我連累您了,費利教授。”
費利教授擺擺手,“別這么說,你也是受害者呀。你們也不用擔(dān)心我的損失,我太太很多年前就提醒我買財產(chǎn)保險,我當(dāng)時還認(rèn)為她杞人憂天,現(xiàn)在倒是真用上了?!?p> “那不管怎么說,這件事總是因我而起?!敝x邇抱歉地說。
費利教授笑了笑,示意他不用在意。然后他瞧了一眼謝邇和奎得緊靠著的肩膀,笑道:“你們倆……”
謝邇與奎得對視一眼,說道:“是,我們在一起了?!?p> “好??!”費利教授笑起來,“我早就說過你們般配,上次見面你們兩個還扭扭捏捏的呢?!?p> 奎得紅著臉,笑著說:“讓您見笑了?!?p> “哪里啊,我高興還來不及?!辟M利教授抓了抓頭發(fā),“這樣,你父親可以放心了,至少有個保鏢在身邊啦!”
雖然父親已經(jīng)過世了三年多,但提起父親,奎得還是會有些觸動。如果父親知道她和他所欣賞的年輕人在一起,應(yīng)該會很高興吧。
奎得還未發(fā)話,謝邇卻半開玩笑地說:“誰保護誰還說不準(zhǔn)呢,她可厲害了?!?p> 費利教授不明所以,好奇地問:“怎么?奎得她很兇嗎?”
謝邇瞧了瞧奎得,笑道:“差不多吧,很強悍?!?p> 奎得既好氣又好笑,又不好明說,只悄悄捶了謝邇一拳。
他們在學(xué)校里經(jīng)過了操場,教學(xué)樓,拐了幾個彎才終于到了物理實驗室。
費利教授把移動電源拿進去,交代早已等候著的實驗室助教,“麻煩你拆解開看看,有沒有什么不正常的裝置,請務(wù)必小心,保證安全?!?p> 助教點點頭,“放心吧,我明白?!彼岩苿与娫捶诺焦ぷ髋_上,自己戴上面罩和手套開始拆解。
拆開后,他將電池和電路元件取出來,逐一查看后說道:“原件本身沒問題,沒多東西,但少東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