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柯笑著輕輕吻了吻靈澈的額頭,動情道:“靈澈,我們結(jié)婚吧!”
靈澈霍然抬起頭來,眼睛中帶著幾分迷離,仿佛被蠱惑了一般道:“好?!?p> 可是下一個瞬間,她便意識到這句答應實在有些草率,可是又不忍讓向柯傷心,只得硬著頭皮道:“我今晚就回家偷戶口本去。”
向柯?lián)u了搖頭:“我知道你的家人在擔心什么,能不能讓我和爺爺見上一面,也許我有辦法說服他老人家?畢竟將近二十年的舊案了,即使要翻案我們也算不上是仇家。”
靈澈心中一動,努力得到家人的認可和祝福,大概是一個男人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最有誠意的許諾了吧!小敏那樣努力都得不到的沈家的認可,向柯已經(jīng)幫她爭取到了,剩下的,自己家人的祝福,難道也要向柯來爭嗎?想到這里,靈澈搖了搖頭。
向柯的臉上快速地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沒關系,你覺得什么時候合適,我等你?!?p> “不,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去跟爺爺說,求他同意。若是我不能說動他,你再出馬,你覺得可好?”
向柯心下了然,點了點頭:“好,我等你的好消息?!笨墒切闹袇s隱隱有了一絲擔憂,在現(xiàn)在這樣一個并不明朗的局勢下,靈澈真的能夠說服自己的家人嗎?
向柯的電話終于在此刻又聒噪地響了起來。他皺了皺眉頭,正準備掛斷,卻聽靈澈道:“一晚上都找不到你的人,他們肯定急壞了,你還是接吧!”
向柯微微一笑,掛斷了電話:“反正都已經(jīng)出來那么久了,讓他們再多等一會又有何妨?”
“可是,不會耽誤你的正事吧?”靈澈擔憂道。
“在我這里,沒有什么正事比你更重要?!毕蚩滦χ鴰挽`澈理了理耳邊的碎發(fā),輕聲道:“先送你回家吧?”
“若是能一直就這么牽著手走下去該有多好!”靈澈不禁嘆道。
“想什么呢?至少這一輩子,你休想再逃了!”向柯笑著,將靈澈的手緊緊地攥在了手心里。
晚風習習,吹得人心旌蕩漾……
把靈澈送回家,向柯拿出手機,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十幾個未接來電,想起待會免不了被公司里的叔叔伯父們一通埋怨,他不禁有點頭痛。撥了回去,電話那邊助理聽到向柯的聲音,一晚上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向經(jīng)理,您快回來吧,蕭小姐要撐不住了?!毕蚩碌闹砻凶3?,是個非常機靈的年輕人,可是今天這種尷尬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碰到,不免有些手足無措。
向柯掛斷了電話,驅(qū)車向酒店駛?cè)ァ?p> 下午離開的時候有些著急,以至于客人都還沒有安排好。
爺爺為了表示對這單生意的重視,專程安排了公司的幾位高層前來為向柯助陣,可是他自己,卻臨陣脫逃了。
這樣的酒會,怎能少得了美女?
可是一般的美女,又如何打發(fā)得了今天這幫早已在風月場里混慣了的人。
向柯思索了片刻,便試著聯(lián)系了蕭樂妍,沒想到她居然很爽快地就答應了。當然了,收費自然不菲。
不過對于這個價格,盛世集團并不在意,公司從上到下,更在意的是最后談判的結(jié)果。爺爺肯將這筆生意交給向柯這樣一個毫無經(jīng)驗的新手來談,可見要幫他立威的決心有多大。
可是顯然,向柯似乎并不是太重視。
他前腳剛走,就有叔父后腳打電話告狀。對于這個桀驁不馴的孫子,沈盛華也很是頭疼。可是,頭疼歸頭疼,生意總有一天要交到他手上,成功還是失敗,讓他自己折騰去吧。
所以,最后的場面就演變?yōu)?,公司里的元老們也有樣學樣,紛紛借口離開,留下蕭樂妍和幾個年輕人獨自撐場。
可是對方的陣勢,顯然是不占到便宜絕不肯低頭的,幾番下來,蕭樂妍再好的酒量,也撐不住了。
向柯到的時候,公司的幾位年輕人已經(jīng)醉成了一團,陪對方留下的幾個人在嘈雜的音樂聲中稱兄道弟地劃著拳。
“蕭小姐呢?”向柯環(huán)視了一圈,冷冷道。
祝城頓時冒出一身冷汗,酒也瞬間醒了一半,剛才因為急著要聯(lián)系向柯,自己才走開一會,沒想到包房里最重要的幾個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向柯徑直走向?qū)Ψ轿ㄒ贿€清醒著的一個經(jīng)理,道:“蕭小姐呢?”
對方顯然被向柯的氣勢嚇到了,搖著腦袋不肯開口。
向柯覺察到有異,松開了手直奔前臺。
得知對方在樓上開好了房間后,祝城完全懵了,對于自己的失職不停的自責。
向柯鐵青著臉,直奔酒店最高層的總統(tǒng)套房。
幾個年輕人用力敲打著,卻無法敲開房門。
向柯猶豫了一瞬,今天的消息若是傳出去,恐怕又要在娛樂版上掀起一陣風云。他示意助理們先行離開,獨自叫來了酒店經(jīng)理,幾番陳詞說明利害關系后,經(jīng)理才不情愿地幫他打開了房門。
房間里一片凌亂!
幾個老男人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不耐煩地望著闖進來的不素之客。
蕭樂妍顯然醉得不輕,衣冠不整地將自己埋在被子里,輕薄的細紗下露出一雙雪白細嫩的大腿,微紅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波瀾。
在場的除了對方陳總之外,居然還有沈盛華的侄子,向柯應該叫一聲堂叔的沈耀行。
面對這樣一副香艷的畫面,酒店經(jīng)理顯然早已見慣不慣,在雙方發(fā)生爭執(zhí)前就默默地退了出來。
“小柯,你什么意思?自己一個人跑了,我們陪陳總玩玩,你不至于氣成這個樣子吧?”沈耀行看著向柯,心虛道。
向柯卻冷冷說:“蕭小姐是我請來的客人,你們今天做的這些事情,已經(jīng)觸犯了法律。”
”觸犯了法律?”陳總突然大笑起來:“今天完全是你情我愿,是不是,蕭小姐?”
蕭樂妍紅著臉低著頭,不發(fā)一言。
“識時務者為俊杰,年輕人,我還沒怪你打擾了我們的興致,你倒是惡人先告狀了。”陳總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拍了拍向柯的肩膀:“今天這樣的事情,你若是不習慣,日后怎么在商場里混?”說著,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