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禮貌的交換名字后,陳福又拿起一串小瓜吃起來,但神情明顯沒有剛才快樂了。
別問為什么,問就是想起了她那短命卻迷人的老祖宗。
他只是想要一顆長生不死藥!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為什么不給他!@徐福,你給老娘出來受死!
陳福怒吃兩串牛肉,真是可惡,害我香香的燒烤都吃不開心。
陸沉象征性的咬了一點放進嘴里慢慢咀嚼,他不是很喜歡吃這種味重的東西,當然,火鍋除外。
陳福百忙之中分心看了旁邊陸沉一眼,俗話說,秀色可餐,她想加加餐。
啊,好看的人吃燒烤都像在赴蟠桃宴,陳福感覺坐在他旁邊的自己像個剛從下界上來沒見過市面的小妖怪,她瞄著陸沉幾乎沒有發(fā)出聲音的優(yōu)雅吃相,跟著坐直了背,一口土豆分五口吃。
一串土豆下來腮幫子都嚼酸了,陳福瞪著還剩一半的燒烤,想吃又覺得腮幫子隱隱作痛,她干脆一摸嘴巴不吃了,準備找話題聊聊天消消食。
“你在這邊工作嗎?”陳福拉開一個話題,陸沉一身正式西裝,一看就是從某個會上剛下來不久,臉上屬于打工人特有的煩躁陳福一眼就看出來了。
陸沉放下手中的烤串,原先沒有焦距的眼神聚向陳福,答案在陳福意料之外。
“不是?!标懗梁喍袒卮穑缓笠矝]了繼續(xù)往下說的意思,眼神聚焦在陳福手上的飲料,眼神中略略帶著點懷疑。
“哦。”陳福喝了口雷碧潤潤嗓子,堅決不肯讓話掉在地上,接著問“那你是下了班就直接過來玩嗎?”
陸沉點點頭,眼神依舊定格在陳福手中的飲料上,如果他的記憶沒出錯的話,這個綠色瓶子的碳酸飲料不應該叫這個名字。
“難怪!”陳福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大事一樣雙手響亮的碰撞在了一起,“我就說我平時吃東西還挺文雅的,和你一比就像魯智深吃肉——粗魯,感情你是剛下班啊?!?p> 剛認識,陳福也不好意思直接拍人肩膀,她激動的一拍大腿“我懂,上了一天班就跟做了一天牢一樣,渾身上下不得勁,看啥都不順眼,跟別提吃東西了,我跟你講,我頭一次加班回家的時候,上樓直接攤沙發(fā)上了,晚飯都沒吃就睡著了?!?p> 陳福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大口雷碧,接著安慰這個也許和她一樣剛踏進社會還不適應的小菜雞,作為已經有兩次工作經驗的前輩,她得好好開導茫然的好看后浪。
“工作嘛,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該吃吃該喝喝,像剛才那種就不行,不吃東西身體怎么能受得住呢?!?p> “我們要以健康的體魄去對抗邪惡的資本!決不能被奴役得喪失對生活的熱情,如果實在不開心,我們就換一家,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死蹲一個坑!”
“我明天就去辭職!讓那個老巫婆見鬼去吧!”
面試時說好的早九晚六,也就剛入職的前兩天意思意思的讓她準時下班,后面就明里暗里的要她留下來加班,剛開始她當聽不懂直接走了。
沒想到她有張良計,人有過墻梯,在快到下班的時候那個每天一副別人欠了她八百萬的老巫婆直接拿了一沓文件過來,美名其曰聊聊家常,但那個架勢擺明了就是不能準點走,氣得陳福那兩天嘴角直接起了一堆燎泡。
加班可以,那問的時候你倒是直說啊,入職完才告訴我需要加班,當誰是免費勞動力呢!
陳福把大腿拍得啪啪作響,把這些天被迫加班的怨氣都發(fā)泄了出來,她長呼一口氣,終于覺得身心舒暢,今天又是快樂的一天。
陳福神情氣爽的拍拍腿,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做人生導師的天賦的。
看,她這不就拯救了一個飯都吃不好的茫然小羔羊,她得意的拍了拍腿,再拍拍腿,眉頭疑惑的皺起,她今天穿的是闊腿牛仔褲,什么時候這個料子這么光滑了。
“拍得還舒服嗎?”
陳福眼中有清澈的疑惑,她轉頭看了看陸沉,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放的位置,嘴巴無意識的張開,臉上的問號都要冒出來了,‘你腿什么時候伸過來的’
陸沉把腿收回來,夸張的吸了口氣,裝似抱怨的說“你勁還挺大,明天肯定腫了?!?p> 陳福還是一副傻呆呆的樣子,陸沉把手伸到陳福眼前晃了晃“嘿,在想什么?”
陳福把手揮開,唇線像地平線的升起彩虹一樣掛起,小小聲的說“我不干凈了。”
她冰清玉潔了二十二年的手,沒想到栽到了一個才見過兩面的人手里,她對不起高懸的月亮,也對不起一直以來的護手霜。
她就說怎么手感不對,原來竟不是她自己的。
“怎么就不干凈了,我這褲子也是天天洗的?!标懗翞樽约恨q解,“還有,你下手這么重,我都沒說你,你還說我不干凈!”
陸沉簡直想揪起陳福的耳朵,看看里面到底裝的什么,他到底哪里像被打擊到飯都吃不下的弱雞了!還有,他的衣服都是一天一換,從沒有兩天穿一套的說法,到底哪兒臟了!
你喝雷碧我都沒有說你,你嫌棄我臟!
郁培培
雷碧,白事可樂,營養(yǎng)快樂,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