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皇叔可敢與侄兒一比?
“更何況,二兄不是已經(jīng)把信給你看了嗎,那也一樣呀,只不過你知道的時機更合適一點而已?!?p> 江幼宜嘀咕道。
“你啊你,一堆歪理!”
江亦白拿她沒辦法,無奈又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
“只不過阿兄,你受傷的消息傳回來的時候快把祖母跟阿母嚇壞了,連我都嚇得夠嗆,我還以為二狗沒有看我給他寫的信,讓你又受傷了?!?p> “說什么呢?我怎的聽到我的乖乖姝兒在背后跟大兄說我壞話呢?”
江暮淵不知何時過來了,一身玄衣站在營帳的陰影處,差點沒給江幼宜嚇一跳。
“哎喲!要死了江二狗,你站那兒裝鬼呢!”
江幼宜拍拍胸口,驚魂未定地站起來惡狠狠地給走到面前來的江暮淵兩巴掌。
“才不是呢,我剛剛找了個地方看星星去了,一回來就聽見你在這兒說我壞話。話說這些年你怎的只長個子不長膽子,膽子還跟小時候一樣?。 ?p> 江暮淵笑瞇瞇地受了她這兩巴掌,隨后調(diào)侃道。
“你管我!”
兄妹倆打鬧了一番,這才一左一右地坐在江亦白身邊。
江亦白笑著搖搖頭,回了江幼宜剛剛的話:
“到邊關(guān)的第一日阿淵就將信給我看了,起初我是不信的,后面阿淵發(fā)現(xiàn)他在出兵的時候往我的水囊里放了少量的軟骨散,若非阿淵阻止得及時,我怕是就真的要中了他的計了,后來是阿淵找了阿舅,找了個借口將他從我身邊調(diào)離了,這才破了他的詭計。所以姝兒,阿兄還是要謝謝你,若非你提前寫信告知阿淵,說不定今日我還真沒辦法全須全尾站在這兒與你說話?!?p> 江幼宜聽著鼻頭一酸,想起上一世江亦白身受重傷被送回來的樣子,險些沒忍住落淚。
對于江家所有人來說,這也許只是江幼宜偶然間做的一個預(yù)知夢,可是對江幼宜來說,這就是她上一世真真切切經(jīng)歷過的,那種徹心的痛,是她真真實實感受過的,所以這也是為什么她重活一世不論如何也要阻止他們江家走上老路的原因,她不愿再經(jīng)歷一遍那樣剜心徹骨的痛。
她吸了吸鼻子,揚起腦袋驕傲地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有我在,誰都不能傷我的家人!”
“行了行了,夸你兩句你的尾巴都要翹上天去了,咱們江家有阿父和大兄還有我,哪里輪得到你一個黃毛小丫頭保護!”
江暮淵不知何時坐到了她身邊,伸手去揉她的腦袋,將她的頭發(fā)搞得一團亂。
“江、二、狗!你給我站住!”
……
這是秋狝的第六日。
此前五日不只是王公貴族們圍獵,隨行而來的將士們也互相之間進行了一場“友好”的軍事交流。
他們打獵累不累不知道,但太后看著是很開心,連帶著皇帝和一眾妃嬪的心情也好的不行。
而一連玩了幾日的皇子們也要鬧騰著兄弟之間比一場,今日便是他們定著比試的日子。
十一二歲的少年郎們,對著這種原始性運動有著不一般的熱情,連帶著將承王和襄王幾位成年的皇子們也鼓動著一塊參與進來。
“比試怎能沒有彩頭,皇上,臣妾宮中新得了一幅山陵大師的畫,便拿那個作彩頭罷!”
皇后坐在皇帝身邊,噙著笑說道。
山陵大師是梁川赫赫有名的國畫大師,先帝尤愛虎,山陵大師曾替先帝畫過一幅《猛虎下山圖》,深得先帝青睞,坊間傳言他作畫只看心情,一年畫一幅,或者幾年才畫一幅,他的墨寶在坊間更是有價無市,就是皇帝想要找他畫畫,還得看他答不答應(yīng)。
“哦?梓童這般大方,那朕也不能小氣,張正德,將朕帳中那把神臂弓拿出來?!?p> 張公公聞言進了大帳,將皇帝掛在墻上的那把長達三尺的神臂弓取了出來。
“神臂弓!父皇您居然舍得將它當(dāng)做彩頭?”
五皇子驚嘆道。
“相傳神臂弓威力巨大,射程可達二百四十多步呢!”
“可不是,那可是前朝神威將軍的遺物呢!”
神臂弓一出,眾人皆是嘩然。
幾位皇子則更是熱血沸騰了。
“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出彩頭了,那本宮也出點小玩意兒吧!”
黎貴妃開口道。
有了皇上皇后和黎貴妃的開口,其他的妃子也不好不出,紛紛給今日這場比試添彩頭。
有了山陵大師的畫和神臂弓的加持,世家公子們也有些蠢蠢欲動,紛紛想要加入這場比試。
“不可不可,這是我們兄弟間的比試,你們想比試明日再組隊就是了!”
見著一群年輕人熱血沸騰的樣子,皇帝不由大笑,隨后看向身側(cè)的周瑾川道:
“阿曜,你可要與你的侄兒們一同玩玩?”
周瑾川斜著身子,正提著酒壺給喝空了的杯中添酒,聽著皇帝的邀約,他輕抿了一口杯中的佳釀,搖搖頭笑道:
“皇兄,侄兒們都說了今日是他們兄弟間的賽局,若臣弟加入了,豈不是壞了規(guī)矩?”
“也是?!被实垡娝妻o,也不強求。
“皇叔,你也一起來嘛,我們幾個兄弟中您只教過大皇兄和三皇兄,我們都沒見過您騎射呢!”
年紀(jì)最小的十三皇子道。
“是呀,皇叔也一起呀,您前些年不在宮中,父皇一直對我們耳提命面,說您的騎射是父皇這些兄弟里最厲害的,現(xiàn)兒個正好讓我們見識見識,皇叔您究竟有多厲害!”
九皇子也幫腔道。
“大皇兄三皇兄,你們也說句話呀!”
生怕周瑾川不答應(yīng),九皇子還鼓動身邊的承王和襄王一起開口。
承王還在生氣上一次皇帝為周瑾川說話一事,聽著九皇子開口,他嘴角一挑,道:“皇叔,您怕不是不敢與我們比吧?畢竟皇叔如今也不算年輕了,若是身體比不上我們也是能理解的?!?p> 承王這話說出來可算是挑釁了,別說是皇子們,就連一同圍觀的世家公子姑娘們都不敢說話,一時間全場安靜得只能聽見風(fēng)聲。
“哦?承侄兒這話說的倒是有意思,本王活到現(xiàn)在還真沒怕過什么,但你要這么說的話,那我可要與你們玩玩了?!?p> 周瑾川哪里會聽不出承王話中的激將法,原本他對這些事便沒什么興致,只是抬眼迎上承王那充滿挑釁的眼神,心中一陣好笑,眼中也不由閃過幾分玩味。
“那皇叔便請吧!”
承王揚起下巴,作了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