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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妃是朵黑心蓮

第132章 急報

攝政王妃是朵黑心蓮 林孀緲 2173 2024-05-09 23:30:00

  “近日蒙古夷狄又有作犯梁川之意,前日拼死觀察的探子回報,西夏與蒙古多處接壤之地皆窺探到烏雅真有囤兵的跡象,四處夷兵加起來數(shù)量多達八千。

  蒙古人善騎射,又身強體壯,而西夏如今兵力匱乏,兵器虧損嚴(yán)重,若蒙古真要在這段時間大肆進攻西夏,臣等抵御不過五日,城必破,臣懇請皇上早日抉擇,出兵西夏,助臣等抵御蒙古夷狄?!?p>  新歲伊始,皇帝急召文武百官入宮,西夏連續(xù)傳回兩封急報,懇求皇帝出兵助西夏抗蠻。

  如今皇帝召眾人入宮,便是要挑出前往援助西夏的人。

  張公公將急報念完,底下的百官頓時便竊竊私語起來,眾人臉上皆是掩不住的厭憎。

  他們沒忘記秋狝的時候烏雅真是如何目中無人的。

  “眾愛卿可有愿動身前往西夏的?”

  皇帝的臉色也不好看,蒙古夷狄這兩年屢屢騷擾,如今更是不掩狼子野心,囤兵壓境,他們的實力在秋狝之時有目共睹,倘若不能一次將他們打怕了,這樣的情況還會有第二次,甚至第三次!

  “皇上,小江大人秋狝時便與那烏雅真交過手,如今若說誰能勝任,非小江大人不可??!”

  太常寺少卿尚賦覲言道,他此話一出,便得了朝堂上一部分人的贊同。

  江沨一眼掃去,發(fā)現(xiàn)這一部分贊同的人都是之前秋狝時說江亦白不敵烏雅真的那群人,那尚賦近段時日更是頻繁出入承王府,儼然一副承王黨的模樣。

  “尚少卿這話說的,我們武官又并非只有江將軍一人可出戰(zhàn)!”

  一位身著深綠色朝服的武官冷哼了一聲,表情甚是不忿。

  “若吳副尉有這本事自是再好不過?!?p>  不忿的那位武官也是位熟人,正是之前江亦白的副將——吳徳。

  尚賦輕蔑地“哼”了一聲,話里話外皆是瞧不起他的意思。

  吳徳如今在宣威將軍藍岐手下做事,而藍岐藍氏一族是襄王母妃,德妃的母族,襄王和承王一向不和,如今朝堂上以兩位王爺為首的派系已經(jīng)隱隱有了對立的形勢,襄王派看不慣承王派的人欺下媚上,承王派則看不慣襄王派的人蠻橫不講理,近段時間朝堂上兩派的官員都在暗暗較勁。

  不過以右相為首的中立派對此倒是喜聞樂見,畢竟事態(tài)都還在掌握之中,只要是對國對民有利的,管他們怎么爭,該忙啥就忙啥。

  “你……”

  吳徳面如菜色,他還欲辯駁,卻被藍岐瞪了一眼。

  “兩位大人莫爭,自古能者居之,不管最后是誰帶兵,只要能打勝仗那就是好將,藍大人善計,廣大人善陣,諸位將軍各有所長,并非只有本官能勝任?!?p>  夾在他們中間的江亦白悠悠開口。

  他們怎么爭無所謂,江亦白現(xiàn)在懶得跟他們?nèi)?,江家這段時日風(fēng)頭過盛,這對他們一家人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顧氏和江沨不止一次提醒過他,朝堂里的斗爭能避則避,若非皇帝指定要他出戰(zhàn),他絕不主動去摻這趟渾水。

  殿內(nèi)亂哄哄的,一時之間沒人主動站出來攬下這件事。

  “肅靜!”

  皇帝皺眉,張公公尖著嗓子喊了一道,殿中的聲音這才小了許多。

  皇帝見沒人站出來,有些頭疼。

  “怎么?你們一個個不是都挺能說的嗎?現(xiàn)在輪到朕問你們的時候都啞巴了不成?”

  “皇上,臣愿領(lǐng)兵前往!”

  一直沒有說話的藍岐站了出來,他是襄王的親舅舅,更是襄王爭儲路上的頭號簇?fù)碚?,他站出來的一瞬,襄王黨的文臣武官們臉上皆是一喜。

  領(lǐng)兵打仗就是用命去博一個前程,像藍岐這樣的,無非也是為了讓襄王在爭儲的路上多幾分勝算,若是運氣好,襄王順利登上皇位,那他作為皇帝的親舅舅,又何愁不能高官加身。

  吳徳見自己的頂頭上司都請命了,立即明白自己的機會來了,忙不迭地也站了出來,高聲道:

  “皇上,微臣也愿追隨宣威將軍一同前往西夏!”

  吳徳慣會順著桿子往上爬,就連最初背棄江亦白也是,當(dāng)襄王許他高官厚祿,只為讓他想辦法把江亦白弄死在戰(zhàn)場上時,他甚至沒有猶豫太久,便答應(yīng)了下來。

  只是吳徳這人有領(lǐng)兵打仗的能力,卻沒有做上位者的腦子,自他的計策在南疆被江暮淵戳破那時開始,他就成為了襄王的棄子,留著他,也不過是因為他還有幾分能力,而現(xiàn)在便是他向襄王展現(xiàn)自己價值的最佳時機,只要這場仗打贏了,他相信自己必然能到襄王的重用!

  出征西夏的事便這樣定了下來。

  江幼宜得知此事時,已是第二日了。

  “什么?阿兄你是說,蒙古那群人已經(jīng)在擾著邊境了?”

  江亦白點頭:“不錯,此番出征的藍將軍被皇上封作平北將軍,另外幾位校尉作為副手,昨夜就已點兵啟程北上了?!?p>  “哼,那吳徳也在呢!果真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他莫不是忘了,若非大兄和外祖提拔,他現(xiàn)在還不知在哪里當(dāng)千夫長呢!”

  江暮淵沒忘記這個背主的家伙,輕哼了一聲,不滿溢于言表。

  “他能爬上這個位置說明他有他自己的能力,我雖亦不喜他為了往上爬將我當(dāng)做踏板,但現(xiàn)在他到底與我們沒了關(guān)系,以后能走多遠(yuǎn),端看他的造化。”

  江亦白微攏眉頭,到底是將近十年的兄弟,他理解吳徳,卻不代表他會原諒吳徳。

  “怎么提前了這么多時日?”

  上一世雖說蒙古不太安分,但也是到了平昭十八才把這場仗打起來,怎么這一世這場仗卻提前了將近兩年?難道是因為她的重生,無形之中改變了某些事的既定軌跡嗎?

  江幼宜按住狂跳的心口,心底隱隱涌出不安。

  “嗯?姝兒,你剛剛說什么?怎的臉色這么難看?可是哪里不舒服?”

  江亦白沒聽清她剛剛說什么,下意識問了一嘴。

  “沒什么,我是說這仗若是真的打起來了,西夏以及邊境的百姓們怕是苦不堪言,只盼戰(zhàn)爭早日結(jié)束才好?!?p>  江幼宜搖搖頭,擔(dān)憂道。

  江亦白看著她嚴(yán)肅的小臉,臉上難得浮現(xiàn)了幾分笑意,他沒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戲謔道:

  “咱們姝兒小姑娘果真是長大了,如今都懂得憂國憂民了!”

  “阿兄!你又調(diào)侃我!”

  江幼宜回過神,被這突如其來的夸贊羞紅了臉,她跺了跺腳,伸手去打江亦白。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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